“喂,你傻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上来啊。”赵文娴瞪着走路慢腾腾的秦舒虞。
秦舒虞好奇的打量旁边的景致,“我到是有几分了解表姐这处院落为何叫做挽月居了。”
“想在我面前卖弄文采,我才没心情听你说。”柳曼娘不给面子的拒绝,看到秦舒虞黑了脸。她才觉得心情舒服多了。
这姑娘真的很不会聊天。她刚才那样说,明显是想夸奖对方这处院落雅致,谁知道竟然这么被闷头反驳了。
白苏嘴角也跟着抽搐。真是难得碰上这么不给面子的人,对方直接的让你说什么话都觉得多余,她有些同情的看着秦舒虞,“姑娘。你还好吧。”
“你看我像是不好的样子吗。”被宠坏的小姑娘而已,她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动怒。
“你们嘀咕什么呢。赶紧过来啊。”柳曼娘指着旁边一个清幽的小院落,“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咱们到底亲戚一场,我也不会虐待你。这处院落是平时招待客人之处,虽然比不上挽月居,也不至于让你休息不好。”
秦舒虞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小院。“明日我一定在外祖母面前好好感谢表姐一番。”不等她答话,秦舒虞挑眉。“差点忘了说,其实我也不喜欢你。”
“你!我就知道我们当不成朋友。”柳曼娘朝天翻个白眼。
“对啊,因为我们是姐妹。”秦舒虞调皮的眨眨眼,看她吃瘪,才娇笑着离开。
“姑娘,你明知道柳小姐容不得人激,你还偏要撩拨。”
秦舒虞恶趣味的说道,“没办法,我也喜欢看到人家吃瘪,心情不是一般的愉悦啊。”
推开房门,秦舒虞借着月光打量里面摆放整齐的家具,屋内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想来此处经常有人打扫,白苏摸索出烛火点燃,“姑娘,那位柳小姐是个面恶心慈的,房间虽然比不上你当初在王府中的住所豪奢,比起咱们租赁的住处可强了太多。”
秦舒虞摸着清凉如水的薄毯,满意的点头,“卧室只是个睡觉的地方,只要床够大够舒服,其他的都能将就。”
她伸着懒腰躺在床上,“唔……真的歇下来才发现整个人坐马车坐的身体僵硬。”
白苏将包袱放在软榻上,“姑娘,咱们放在那处院落的行李什么时候取回来。”
“不急,那地方才住了几个月,主人家又不会来赶我们。”秦舒虞打个哈欠,迷糊的躺翻个身。
白苏急道,“姑娘,你先别急着睡,你的脚还没上药呢。”
秦舒虞有些迷糊,“不用了,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就这样吧。”
白苏无奈的将药膏拿出来,“你且睡便是,抹药的事奴婢自己来便行。”反正不用姑娘配合,她自己一个人也能完成。
白苏小心的将她的鞋袜褪去,用帕子沾了水擦拭一番,上过药用布条缠好,之后她也耐不住疲倦,自顾在软榻上歇了。
………………
“秦姑娘呢?”如空当时还以为她只是出去闲逛一番,怎知等到夜幕降临,她依旧没有回来,他忍着身上的伤痛,下了床拉了和尚便问。
“你说那位救你的秦姑娘啊,她早就下山了。”
如空不可置信的叫道,“不可能,她若是离开肯定会告知于我,怎么这般突然。”
那个小和尚有些奇怪,“谢世子与她一同离去,那么多侍卫跟在后面,场面大的很。”
“她怎么会骗我……”如空咬着下唇,脸色苍白,额角处的伤痕越发显眼。
“如空师弟怎么对一个女施主这么关注,可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如空急切的反驳,“没有,只是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本想亲自向她道谢,没想到错过了,一时有些失望而已。”
“原来是这样,这些大家小姐性子都很良善,也许她根本就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吧。”
如空强自微笑,“师兄说的是。”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别想这些事费神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如空神色黯然的点头,看着自己依旧软塌塌的手指,他苦笑着蹲坐在地上,他将对方当做难得相交的朋友,谁知人家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现在想想自己一整天的坐立不安,面对她时容貌被毁的自卑,如今想来就像是个笑话。
想到些什么,他从房间里跑出去,寻到秦舒虞之前暂住的地方,果然见里面整洁干净,似乎从未有人居住一般,打扫房间的和尚见到如空进来,“怎么了,师兄?”
“之前住在的这里的姑娘去了哪里?”
那小和尚像是找到了分享八卦的人,兴高采烈的说道,“师兄,之前发生的事就像是戏本上描述的一样,那位秦姑娘竟然是侯府失踪多年的表小姐,柳公子知晓她的身份后,就立马吩咐下人收拾行装下山,据说方丈还亲自去送了。”
他像是松了口气,“你的意思是离开万缘寺不是她的主意?”也许她的离开只是迫不得已,只有这样安慰自己,他才不会觉得自己当初识人不清。
那小和尚困惑的摸摸脑袋,“那些人来这本就是为了祈福,杀人一事也查清楚了,他们总不至于一直主子这里。”
“是我想错了。”如空咧着嘴笑,脸上的阴霾全部一扫而空。
“师兄,你没事吧。”
“你赶紧打扫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