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察看了梁皇后各种症状,又问过了一些问题,润璃便和南山隐叟避到一旁商议这方子该如何开。
“丫头,你说娘娘究竟是何病?”南山隐叟捋了下胡须:“为师觉得是风痰阻络之症,因阻塞脑部脉络,故引发头痛难当,恶心呕吐。”
润璃点点头表示赞同,她个人觉得梁皇后这病是前世里常见的偏头痛,而且应该是有先兆偏头痛,因为梁皇后自述她最近视物模糊,伴有暗点,亮光突现,有时还会觉得物体模糊,恶心、呕吐、畏光畏声。方才那掌事姑姑也说了最近梁皇后容易出汗、出恭次数增多,若是走动得多了便头痛难当,必须休息才能缓解。
梁皇后这病因应是因为过分紧张压迫脑神经血管所致,也不知道最近宫里有什么事情让她如此操心,以至于引发了偏头痛。
“师傅,我亦觉得皇后娘娘乃是此症,我觉得应该以针灸为主,药物为辅,另外还需配以食疗,但最主要的还是应该放松心情,不要过分紧张,师傅认为呢?”
南山隐叟点头称是:“丫头,你先开张方子,师傅再来参详着看看是否妥当。”
润璃想了想,写下了一张方子,用的是半夏白术天麻汤加减:半夏两钱、天麻两钱二分、白术两钱二分、茯苓六钱、炙甘草一钱一分、陈皮一钱一分克、南星一钱八分、僵蚕一钱八分、吴萸六分、川芎三钱、细辛六分、蔓荆子三钱、蜈蚣3条。
南山隐叟接过来看了看,连连称赞:“丫头,你这方子不错,就这么用罢。”
绣春姑姑接过那方子,恭恭敬敬呈给梁皇后:“娘娘,请您过目。”
梁皇后无力的挥挥手道:“你叫人去抓了药来煎服便是,老神医的医术我自是相信的……”说到这里,突然脸孔扭曲着,用手压着头,痛苦的□起来:“哎哟……”
润璃看梁皇后那样子便知她又犯病了,赶紧上前一步,行了个礼:“娘娘,恕草民斗胆为娘娘按压穴位,然后替娘娘施针缓解头疼。”
梁皇后此时已是头疼欲裂,只要能让她头不疼痛,哪还管是师傅还是徒弟为她治病?当即便点了点头,绣春姑姑见了,白了一张脸,连声催促着润璃快些动手。
润璃请梁皇后在软榻上坐正身体,开始用手在她头部的穴位上按摩起来,随着她手指的腹压,很神奇的,梁皇后的头疼感慢慢消失,大约半个时辰后,她觉得自己头脑清明,那晕沉沉的感觉已经消失。
未央宫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都在关切的望着润璃给梁皇后按压穴位,当看到梁皇后的脸色渐渐转成红润,眉头逐渐松开,看上去头疼已经缓解了不少,在场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梁皇后虽然眼睛闭着,但却能感觉到南山隐叟这位小徒弟身上传来一种清香,心里已有疑惑,等到润璃离开软榻,梁皇后睁开眼睛看了看她,果然在他小巧的耳垂上看见了一个耳洞,当下大为惊奇:“小神医,你竟我女子?”
润璃含笑道:“娘娘目光如炬,草民确是女子,只是在外行走,穿着女装不便,故换了件男装,不恭之处,请娘娘见谅。”
梁皇后见润璃进退有度,回答得体,不由又打量了她一番,这才发现润璃皮肤细嫩,双眼灵动,气质出众,怎么看也不觉得只是一介平民,向着南山隐叟一笑:“你倒是收了个好徒弟!这位姑娘应不是出身民间罢?这通身的气派看着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南山隐叟望着润璃的眼里有赞许,有骄傲:“回娘娘的话,草民徒弟乃是苏太傅的孙女。”
“苏太傅的孙女?”梁皇后听到这句话,心下吃了一惊,坐正了身子,上上下下的仔细把润璃看了个够。润璃也不回避她的目光,只是坦然的站在那里,双眼清澄的看着梁皇后。
“你是苏太傅家几房的女儿?”
“回娘娘话,润璃乃是苏氏三房嫡女,名润璃,父亲名讳文衍。”
“原来却是苏侍郎的女儿!”梁皇后抚掌赞叹:“难怪如此聪慧,苏侍郎乃是本朝唯一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才华横溢,他的女儿兰质蕙心也不足为奇了!绣春,你去取我那对和阗玛瑙玉镯子来!”一边说这一边对润璃招手:“苏小姐,你且上前来!”
润璃不知唤她上前有何事,慢慢走了过去。梁皇后拉着她的手看了看,啧啧称赞:“好一双灵慧的手,从手相看苏小姐是个有福气的!这对和阗玛瑙玉镯子乃是本宫素日里最喜爱的,今儿就赐了苏小姐,以示本宫感激之心!”
被梁皇后这么拉着打量着自己的手,润璃倒有些不自在,又听到梁皇后要赐玉镯一对,心里苦笑一声,高夫人见面时送了羊脂玉环,徐国公夫人见面封了一双红珊瑚手钏,现儿梁皇后又要赐和阗玛瑙玉镯,是自己和镯子较上劲了还是镯子乃是这些贵夫人馈赠时的首选?可自己实在对这些首饰不怎么感兴趣呢。
想到这里,润璃微微屈膝行了个礼:“润璃恳请娘娘可否将这赏赐换成别的东西?”
听到这话,不仅是梁皇后一愣,整个未央宫里的人都愣住了,竟然还有人要求皇后娘娘更换赏赐?难道该不是欢天喜地的接过赏赐,一遍遍扣头谢恩的?
“润璃以为,赐下玉镯虽然是娘娘感激之意,但这玉镯乃是娘娘心爱之物,润璃不敢掠人之美,请娘娘赐些银两,润璃把这些转送给济世堂,让更多的平民百姓能免费看诊,此举能体现娘娘爱惜民众,纯心仁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