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的嘴角挂着一缕血丝,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正常的艳红,他有些脱力,精神却格外兴奋。

他不清楚这是哪里,却知道自己在慕雁白离开之后,当天晚上就去了城主府,就在刚进入城主府不久,就被人困在了这里,他知道,这是所谓的阵法,以前从不把这些放进眼里,没想到居然栽了,他对阵法可以说一窍不通,但经过两天的试探,已经摸索出阵法的门路,这应该是个攻守兼备的阵法,若是坐着不动,阵法是无害的,前进一步,无数攻击接憧而来。

挡住一波攻击,宫九坐在原地喘息,不知道慕雁白怎么样了,自己被困,他也定然是出事了,不然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动静。

城主府的议事大厅中,灯火通明。

居中而坐的是位中年男人,即便年纪不小,却仍看得出年轻时俊雅的外貌,面孔是一贯的严肃,皱着眉,低头沉思,带着股读书人的儒雅和古板。

“城主,二城主没有发来讯息,属下以为,还是派人过去看看的好。”下面一个年轻人沉不住气,起身道,那里可是他们努力很多年的成果,心头肉,容不得半分差错。

冉临浦心头一动:“两天前闯进府的小子呢?”

“还在里面呢,说起来那小子也是个人物,两天不吃不喝,还要忍受高强度的攻击,居然只是受了点内伤,精神没有半分的颓然,甚至……”

“怎么?”冉临浦抬了抬眼皮,有些意外。

“那小子的精神比两天前还要亢奋,两天时间,他前进了一百五十米,再有五十米就要脱阵而出了。”

“哦?看来是个人才,查清身份来历了吗?”冉临浦捏着下巴,眼里闪过一道光芒。

下面人知道,城主又爱才了,下面所坐之人,都是城主府花费了大力气招揽或培育的人才,对于城主的脾性还是了解颇深的,遇到感兴趣的人才,城主总要努力一番,为己所用才好。

“启禀城主,此人名叫宫九,是几日前刚来到白邙城的,和城内九运的老板来往密切,他身边曾跟着一个漂亮少年,三天前,两人进入飞羽城,去了平民区,寻找一对夫妇,据消息说是他身边那位少年的父母,结果那对父母在一年前被张家二房媳妇抓走,扔进了矿区做旷工,巧的是那矿区正是我们曾经封锁的新矿区,也就是……”此人抬眼,做了个你们都懂得的眼神。

冉临浦脸色一肃,在座的人也都燃起了兴趣:“你是说那对夫妇应该还活着,现在在我们的矿区?”

“这些都是属下的猜测,若是当年那对夫妇没死的话,应该是这样。”

“那少年现在在哪儿?”冉临浦一下子抓住了重点,手里握着的椅柄几乎变形。

“城主心中所猜不错,那少年得到消息之后,就和宫九分道扬镳,宫九继续留在城内探查消息,而那不知名字的少年去了西林矿区,之后再也没回来过。”

在座的人全都沉默了,一时间,大殿内鸦雀无声。

冉临浦猛然站起身:“立刻去请大师,我亲自去矿区一趟。”二弟绝对出事了。

“不可能吧,那只是个漂亮的少年人。”底下有人惊呼出声,城主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冉临浦厉光一闪:“有时候越是表面漂亮的东西,越是有害,你们都小看他了,想想被困的宫九,跟他同行的少年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可他不一样被困住了吗?说不定那人只是个玩物呢……”有独自到矿区玩的玩物吗?这人越说越小声。

“哼!那临风一天没有消息是怎么回事,说过别小看任何人,召集人手,连夜出发。”想到矿区自己的宝贝药园和珍贵药师,冉临浦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被困的小子怎么办?”

“先不管他,最后五十米和之前的不同,一天之内,他出不去,何况府内可不止一个阵法。”

手下人也想到了矿区的重要性,宁可白跑一趟,也不能出一点差错,仅仅几个呼吸时间,人手就着急齐了,人不能太多,惹眼,也不能太少,没有战斗力。

尽量避开城内家族的眼线,城主带着信服连夜出了城,直奔西林矿区。

西门吹雪一身白衣,望着渐渐远去的人群,再回身想想也许被困城主府的宫九,几乎没有犹豫就做了选择,闪身融入夜色,跟上前面的几匹快马。

至于宫九面临的处境,他相信,宫九一定不希望救他的人是西门吹雪,何况以他对宫九的了解,那个人根本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这点困难,一定难不倒他,他不是喜欢挑战么,说不定他玩的正开心呢,自己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飞羽城距离西林矿区不近,可顶不住来的都是高手,冉临浦害怕矿区出事,调拨来的都是最好的宝马,一路风驰电掣,几乎没有停歇,当他们看到自己矿区影子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不好看。

即便仍旧是荒凉的坍塌区,冉临浦依旧看出了和以前的不同,走在他身边的中年人提马上前,脸色阴沉:“阵法被破,人已经进去了。”

冉临浦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希望人还没离开,下马进阵。”

西门吹雪远远看着,好看的眉峰皱了起来,对于慕雁白的本事,他有一些了解,慕雁白看书很杂,曾经也跟他聊过关于阵法的厉害,当时两人都没怎么重视,现在看来,雁白应该是破了此地的阵法,进到了未知的地方,可自己半分不懂,阵法的凶险,他心里清楚,看看宫九的


状态提示:第七七章 相见--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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