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看着罗玄,一脸的不可置信,丁春秋可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星宿派老祖,在她眼里几乎与神魔无异。
眼前少年看起来不过双十年纪,就将丁春秋都不放在眼里,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哼!骗小孩呢?”阿紫不屑地道,左手在袖底轻轻一扬,一蓬碧绿的闪光,向罗玄激射而出。
阿朱“啊”的一声惊叫,见她发射暗器的手法极其歹毒,罗玄和她相距又近,显然是躲不过了。
果不其然,罗玄中招倒地。
阿紫高兴得活蹦乱跳,甚至还兴奋地在罗玄身上踢了两脚。
阿朱方才见阿紫射出的暗器,便担忧不已,等她冲到罗玄身前时,却看到罗玄在阿紫注意不到的时刻眨了眨眼睛。
阿朱这才明白罗玄是在恶作剧,可方才那暗器射到他身上不假,仍然不免让人担心。
便在此时,忽听远远有人说道:“主公,就在前方!”
听声音就知是之前那个渔翁。
阿紫瞬间警惕了起来,站在罗玄身前,想要把“尸体”挡住,此时阿朱也走上前去,挡在了阿紫身前。
阿紫本来想要出手,可转念又想:“既然你爱站在前面当挡箭牌就随你咯。”
阿朱见到来人,这人一张国字脸,四十来岁、五十岁不到年纪,形貌威武,但轻袍缓带,装束却颇潇洒,隐隐有一股华贵之气,想来就是段正淳了。
段正淳身旁是阮星竹,果然明媚动人,身材一等一的不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灿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双眼睛便能说话一般。
阿朱盯着来人。轻声道:“阿紫,把你的金锁片拿出来。”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有金锁片?”阿紫本来很疑惑,却见阿朱递过来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
心神震动的阿紫也从发间取出一个金锁片,上面写着“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
“你真是我姐姐?”阿紫惊讶得无以复加,阮星竹却抢先跨出一步,拿起了两块金牌,只是看了一眼,呼吸就变得急促。
“段郎,她们……她们是我们的……是我们的……”
段正淳听到这个消息,心神激荡,激动得直发抖。
就在这个时刻。阿紫忽然想到一句:“姐姐,你是我姐姐,那我不就把姐夫给打死了?”
“什么?”段正淳和阮星竹听到这个消息,大惊失色。
方才他便听到褚万里说了经过,对阿紫的顽劣也有了点心理准备,可没想到这送自己一双女儿归家“女婿”,竟然一个照面就被阿紫给打死了?
段正淳无比纠结,这女儿刚找回来,自己就要责备么?
身为武林世家,段正淳自感还是有点节操的。便出声道:“你怎么如此顽劣?”
阿紫不服气地还嘴:“要你管?”
段正淳也有些气上来:“我是你爹爹!当然要管?”
“我没有爹爹,你要是我爹爹,这十几年怎么不管我?”
……
段正淳无话可说。
就在场面陷入尴尬的时刻,阿紫忽然在怀里摸摸。腰上摸摸,忽然朝着罗玄的方向惊叫了起来:“我的神木王鼎!”
之间方才还没气了的“尸体”,现在正在用阿紫发出的毒针在神木王鼎里面戳蝎子出来吃!
“好久没吃到了呀!”罗玄前世在山东临沂有幸吃到炸蝎子,回想起来当真是人间美味,如今有了内功终于再次尝了个鲜。
罗玄内力一催,一股热力趟过。蝎子内外被烤的均匀,外壳酥脆,肉质爽嫩,简直妙不可言。
阿紫浑没料到“姐夫”居然没死,还拿了她的神木王鼎,气得直跳脚。
在阿紫看来,神木王鼎可是她升级打怪长经验走上人生巅峰的重要道具,居然被对方拿来当收集野味的诱饵?
可在段正淳和阮星竹眼里,那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那少年手里碧油油的绿针,显然是淬了剧毒,可在他嘴里就像是调味料一般,他把针上的蝎子吃掉的同时,居然还滋滋有味地吸吮起上面的毒素来!
吃掉了蝎子,还有蜈蚣,也是不错的美食,罗玄一针戳上,正准备往嘴里送的时候,阿紫衣袖一挥,哗啦啦一片粉尘飞舞。
罗玄衣袖一招,揽出一个大圆,竟将阿紫放出的无形粉、逍遥散通通卷到其中,全部灌倒了神木王鼎里。
而粉尘中夹杂的穿心钉整齐地竖在神木王鼎里,阿紫手中的极乐刺却被罗玄拽住。
罗玄口中叼着用内力烘烤得酥脆的蜈蚣,反手一巴掌便呼在了阿紫脸上。
打完之后罗玄心说:“不好!咋就没忍住咧?”
阿紫被罗玄这随意的一巴掌打得半边脸颊高高肿起,而阿紫此刻因为握着极乐刺,手腕上的穴位也被罗玄扣住,半身酸麻无力。
眼见没有办法,阿紫小嘴一扁,放声大哭,边哭边叫:“你欺侮我!你欺侮我!”
段正淳看着一切情形发生,也知阿紫出手歹毒,罗玄打这一巴掌,显然是留了手,换个人来打,肯定打得阿紫脑袋都开花。
但阿紫毕竟是女儿不是,段正淳只好从旁出声安慰道:“好,好!别哭啦!人家轻轻打你一下,有什么要紧?你动不动的便以剧毒暗器害人性命,原该教训教训。”
阿紫越哭越大声:“你这是什么爹爹?十几年不管我,才见面就帮着外人!我不要你们了!”
段正淳被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