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你呢？”
“我，我也出去吧。火然 ?文 ?.ranen`”白展堂答不上来，转身紧跟着姬无命跑后院去了。
“秀才？”
吕秀才斩钉截铁地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好呀！好呀！”莫小贝已经开始鼓掌了。
罗玄默然，面无表情地眯着双眼。
吕秀才见罗玄的表情，又答：“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好厉害好厉害！”莫小贝欢呼。
罗玄继续冷漠。
吕秀才讪讪，最后答：“中举，做官，衣锦还乡。”
“那就和姬无命一样咯？”罗玄扯了扯嘴角。
吕秀才还想分辨两句，最后逃也似的跑去后院了。
罗玄看着莫小贝，后者已经急眼了，吕秀才在她眼里已经是碾压邱小冬这等学霸的存在，居然都答错，她岂不是不更没戏了？
“我哪知道读书还有为什么？人不是生下来就要读书的吗？”莫小贝已经开始瞎答了，“读书就是上学，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
罗玄却点了点头：“读书就是为了知‘道’。”语罢罗玄一指点在了莫小贝眉心，将自己对于《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关于启迪智慧的那一部分感悟灌到了莫小贝脑子里。
“罗大哥，我这下是不是就会变聪明了？”莫小贝欢呼雀跃，还以为自己答对了，殊不知罗玄就是找个由头趁热打铁传一门武功，恰好莫小贝歪打正着答了个罗玄认同的答案而已。
“你以后读书理解起来是会比现在更快一点，练武也是。”罗玄点了点头，“让大家进来吧。”
莫小贝转身，将所有人都叫了进来。
佟湘玉、白展堂、吕轻侯、李大嘴、戚英明和莫小贝通通来到了大堂。
白展堂进屋就问：“老板，你教小贝武功了？她说啥了？”
“人不学不知道”罗玄轻笑一声：“你说，是不是比你们答得好？”
“哎呀，小贝，大智慧呀！”
白展堂还准备继续夸，被佟湘玉拉到一边，佟湘玉担心的问：“大老板，你教小贝功夫，那她要是欺负同学怎么办？”
“放心，我教的不是拳脚功夫，是练脑子的。而且我教她的武功，她还得花时间感悟，要不然等于没学。”
“啊？”莫小贝一听到自己还要花时间感悟，而且还不是拳脚功夫，不由得有些沮丧。
“脑子是个好东西，比拳头靠谱多了。”佟湘玉教育小贝，随即又问罗玄，“可你为啥说我失去记忆就不能学咧？”
罗玄忽然对佟湘玉炸了眨眼睛道：“清醒地活着，注定要直面惨痛的遗憾，混沌地生存，却领略不到记忆的幸福。掌柜的，真的想知道吗？可要考虑清楚哦。”
“说的啥咧？神神叨叨的。”佟湘玉被罗玄的话弄得雨里雾里，佟管家脸色阴晴不定，白展堂在一旁若有所思。
只有吕秀才反应慢那么几拍，忽然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句呢？”
“得了吧。”白展堂打击吕秀才，“你想到了老板也不会教你。”
罗玄看着吕秀才道：“秀才，我问你，书里有什么？”
吕秀才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拉倒吧，还黄金屋呢，读那么多书，也没见读出点金子来，别说金子，银子都没见着，祖产都卖了。”李大嘴撇了撇嘴。
吕秀才还待争辩，却发现自己真没什么好说的。
罗玄忽然对白展堂和姬无命道：“你们俩现在武功都到瓶颈了吧？”
白展堂和姬无命齐刷刷点头。
“所谓瓶颈，也可以说是武学障，分两种情况。”
“第一种，限于门派、经历和运气，自身的武道知识和经验积累不够，武学境界无法再提升。”罗玄说完，看着白展堂和姬无命。
“我们，属于这种情况？”姬无命问。
“这不废话么。”白展堂答。
吕秀才拿腔拿调起来了：“所以这人呀，还是要多读书。”
白展堂和姬无命现实对吕秀才怒目而视，随即觉得这话还是有点道理，最后一群人齐刷刷看着莫小贝，莫小贝小嘴一嘟：“知道了。”
“不过呢，书读多了也会有瓶颈哦。”罗玄笑，又道：“第二种，胸藏万卷，过眼千功，却被乱花迷了眼。这种人，因为没有坚定的意志，走不出自己的路，又没有足够的智慧去梳理调和各种互相冲突武学理念，堵死了自身提升的道路。简单的说，这种人死读书，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就是这个道理。”
“秀才，说你呢！”白展堂拿手肘捅了捅吕轻侯。
“敢情秀才就是死读书读成这个书呆子模样的是么！”李大嘴一时间竟对自己没读书产生了一丝庆幸。
“若凡是子曾经曰过的都是好的，我们还要不要活一次？所有人都是一般模样，还有什么意义？你吕秀才你和隔壁镇的张秀才，十八里铺的王秀才，又有什么区别呢？”罗玄道，“读书，不仅仅是学习经验，获得知识，更是从前人的智慧中汲取营养，充实自己，认清自己，改造自己，提升自己，最后成为你最想成为的那个自己。”
“读书，是为了成为自己？”吕秀才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他不傻。在另一条世界线上，他不仅曾经写过记录同福客栈一切的《武林外传》，更靠着哲学思辨忽悠死疯癫的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