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绯静静地听她诉说,东方若情记得她们初相识时说的话,记得童年寂寞时独自编唱的歌谣,她甚至记得慕绯一年来找她几次,记得那些倔强的争吵,记得最后一次送的礼物是南海珍珠,一直追忆到宫变前最后的日子...
暮色已过,朗月东升,慕绯缄默地望着一处,清辉落影悄然覆上玉似的容颜,微蹙的眉像是为别人的遭遇而哀戚网游之天下无双。实则强行稳住情绪,让僵硬的神情变得自然,慕绯不敢开口附和,怕一开口就要彻底乱了心神,与东方若情坦诚相认。
“母后她不爱我,可她为什么连我最后一丝快乐都要夺走?!”东方若情的声音陡然变得凄厉怨恨,她转过身,紫藤秋千被她的拉得一阵咯吱乱响。她又松开秋千,转而捉住了慕绯的衣襟。慕绯惊得倒退几步,极近的距离里,东方若情含泪的美眸凝成一团噬人的烈火,灼得慕绯都不敢直视:
“木头你知道么,这些年我总是想着,如果她还活着,我是不是就不会如此痛苦!母后要我忍,她要借高逸幽的手除掉墨天诏,她要我忍到高逸幽打进京城,然后按她早年的密旨把我娶走!她根本不要我,她要我依靠那个男人,依靠那个男人保住东方家名存实亡的皇位!为什么,为什么...”说着,东方若情竟一把抱住慕绯,她的脸埋在慕绯颈间,炽热的呼吸和冰冷的泪缠绕流淌,酒醉后的娇躯一阵阵滚烫发抖,全然没了公主该有的仪态。
慕绯被她抱得浑身僵硬,脸色一阵苍白一阵绯红,双手悬在半空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落在东方若情酥软的肩头,放柔了声音道:“自古以来,许多公主都为了江山社稷牺牲了一辈子的幸福,也许...这是皇家儿女的宿命。”
她嘴上劝着,心里却想东方端华这个毒妇妖后,难道真的甘愿放弃江山让它落入高逸幽手中?不可能,妖后若是不爱江山,当年的弑君篡位又作何解释?
东方若情倚在慕绯肩头,呢喃的叹息却如飓风卷过慕绯心底:“所以我多希望她活着,如果她还是大靖唯一的公主,她会活的如我现在这样么?”
“她为什么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可怕的皇宫,我很想念她,不知道为什么...”东方若情凝眸看着慕绯,泪眼朦胧,透着支离破碎的绝望怀念:“她的名字已是宫中禁忌,除了我,没有人敢对你提起...”
慕绯顿觉呼吸窒住,像是所有喑哑酸楚的往事都碎裂在了胸前。星空月下,晚风拂乱了两人长长的鬓发,纠缠如命运的丝线.忽然很想告诉若情,沈慕绯并没有死,她回来了,回到了紫藤秋千旁。告诉若情这些年所有事,江湖,红莲教,铸剑山庄,南雪衣...
慕绯眼眶一热,泪水竟莫名涌了出来:“如果她在天之灵知道公主这样挂念她,她...她也会祝福公主,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她也看着你...”
东方若情抚过她微湿的脸颊,失神道:“木头,你为什么也哭了?”慕绯摇头不答,她的眸子幽深而明亮,仿佛整个广袤的星空都落入其中,灿若星辰,似曾相识,如漩涡诱她深入其中,忽然天旋地转...
再也克制不住汹涌的心动,东方若情倏地上前吻住了慕绯的唇瓣,径直撬开幽香湿润的唇齿,她滑腻而滚烫的舌尖如水蛇般缠住慕绯的呼吸,放肆地席卷校园全能高手。慕绯震惊地瞪大双眼,她狠狠推开东方若情,两人的双唇刚分开了一隙东方若情又重新吻下,她执念一起,便如星火燎原不能控制!就这样吻了推,推了又吻,不知反复了几次,如同溺死在了流萤飞舞的梦里,直吻到浑身都失去了力气...
东方若情留恋不舍地挪开双唇,娇声喘息,月光下雪腮酡红,摄人心魄的美艳如她的亲吻一样令人窒息。慕绯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看见紫藤秋千在东方若情身后随风微荡,它承载的所有欢声笑语,都在在脑海里轰然作响。
若情,你我究竟是相遇太早,还是重逢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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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绯有些痛苦地闭上双眼,在她耳畔呼唤道:“公主,你醉的厉害了!”东方若情神思恍惚地应了一声“木头...”,几乎要靠在她的肩头睡去。慕绯无奈,深吸一口气背起东方若情,离开旧园,融入了远处的宫灯流火。
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才跌跌撞撞地把东方若情背回寝宫。几个宫女太监一起把公主绵软的身子扶上凤榻,轻解罗裳,脱掉金靴,剩下的事似乎只需宫女们忙碌即可。慕绯累的满身是汗,正想转身离去,凤榻上的人儿忽然惊醒,媚声唤道:
“木头...”
慕绯面色苍白,回过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缓缓走到东方若情身边:“公主,奴才在这儿呢!”
东方若情弯唇一笑,双臂伸展,霸道地环住慕绯的脖子,把她整个人都拉到了凤榻上!慕绯猝不及防地甩手挣脱,却被东方若情搂得更紧,一个侧翻身就把“小太监”按在了身下...而一旁的宫女对东方若情大胆的行径心知肚明,竟是放下了丹纱帐幔,点上了某种味道甜腻的助兴熏香,躬身而退了。
慕绯蹙眉迎上东方若情迷离慵懒的眼波,那曼妙的娇躯倾压下来,紧紧伏贴在自己身上...“公主!”慕绯眸色渐冷,微张的唇瓣又被东方若情俯身深深吻住,复又移开,红唇勾勒出似明似暗的笑容:“木头,我不嫁高逸幽,我宁可你做我的驸马!”
墨染似的秀眉轻轻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