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壬彦就那么痛苦躺地,甚至不能挪动一下重生之腹黑娇妻太诱人。
脑袋被袭击后的晕眩跟腹部被攻击后身体的疲软双重夹击陶壬彦,让哪怕神经发出阻止垃圾男的指令,身体却没有配合的资本。
——我又……阻止不了…吗……
若后被男人撕开了胸前的衣服,露出一片雪肤,被堵着的嘴巴甚至不能发出嘶鸣,只能不断的掉着眼泪,激烈地挣扎,笑得戏谑的男人狠狠地甩了她两巴掌,愣是剥夺了她的动力,晕得若后缓了一阵子。
渔民大叔没有了平常的从容,唯有与之不符的卑微乞求声,喉咙像是磨损过度的机器,余留毁灭后的哑声。脖颈早已被绑住了他的男人手里的刀割出了深深的血口,持刀男人也不阻止,只是找乐子一样围观陷入痛苦的两人。
陶壬彦急促地喘气,手指使劲想抓住却不能抓到什么,唯有在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脑子因为撞击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致使记忆混乱地交换,似乎有什么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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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彦…不要管我……放开,不要…阿彦听我的话,快走……啊——”
他太害怕了,他懦弱地闭着眼睛,他只有十二岁,只是一个普通的要死的孩子,为什么会遭遇这些。因为惊吓而移动,被一把刀插透在墙壁上的右手扯得一痛,顿时眼泪掉的更凶,他张开口,甚至喊不出“痛”或者“救命”,他只是害怕得失去说话的能力。
伤痕累累的脸伏到卷缩起来的腿上,遮盖起遍布泪痕和血液,他整个人害怕得抖着,映入不敢阖上的眼帘里的,是一把颓然搁在他左手上的小刀,那个少年离开前放到这里的。
如果身体有力气,他一定会救她的;
如果手不是被钉在墙上,他一定会救她的;
如果他是超人,他一定会救她的;如果……
“姓陶的,你们一家都是废物,你更是个被放弃的垃圾。敢不给赎金,哈哈哈,看老子上这个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小女孩我还真没试过,哼……”
是的,这个老男人和离开的那人少年说的都没错,他只是个废物。他根本就不敢拿起刀子冲过去捅老男人一刀,他甚至不敢握紧那个叫阿内的少年离开前搁在他手里的刀。哪怕反驳一句他都做不到。
更不要说按照她说的——逃跑,他的脚软的跟没了骨头似的,爬不起来。他手好疼,他不敢去乱动插在肉里的刀子。
他只能切实地当个废物,闭上眼睛更结实地颤抖着卷缩起自己。
——守守,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剧烈的打斗声,疯狂地痛呼声,男的女的,混合成一种扰乱人心的痛苦旋律。他像是在酒城,又像是在街上,听闻噪音,却没有去留意听着实发生什么。
当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他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头发被温柔的揉乱,一如过去的每一次。
她说:阿彦不怕,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因为我是比阿彦大的超人,是名字里有两个个“守”字的女孩。所以站起来,我们一起走吧!
手心一阵剧痛,他哑口无言地睁开眼,年长的少女露出让人安心的微笑,哪怕她浑身浴血,衣衫褴缕。他下意识地狠狠地抓紧她的衣服,不敢放手。——有守守在,一切都不怕了。
她说:我可是阿彦的新娘,所以我杀了那个男人,我还很干净,阿彦一定还要一直喜欢着我,一直只看到我hp贝拉的谎言。
然后他说:好。
世界上不是都像游戏或者影片一样,刷了boss就能回家,更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糖果屋兄妹一样,杀了巫婆还能一起找到离开的路。
古语有芸: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就算蝉逆天的k.o了螳螂,黄雀终归才是最大的赢家。
消音枪被无声无息地扣下扳机,子弹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废旧厂房内尤为醒目。
微笑的女孩嘴里突然吐出艳丽的血红,身体无力地慢慢倒下。
少年说:哎呀,真不好意思,我还真是故~意~的~
枪口下一秒就对准他,只不过,他好像突然间不怕了,他的眼里只剩下鼻口溢血,首次躺在他怀里的女孩——是的,过去每一次都是他被抱紧,被温暖,被照料……甚至稍有不如意就发脾气,因为他太懂了,她会满足他,因为她是超人,因为她对他很好很好。
这天,他突然想到,她没有做这一切的义务,只是因为喜欢,她才去做。
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的关怀和保护,他却没有付出一丁点代价,他紧紧地抱紧她的躯体,所以天堂上的老不死才要将最最喜欢他的人收走,因为他不懂得回报。
男人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手抓起他的头发,抵在太阳穴的枪启动,劲风和后劲撞得脑袋发疼,他预感的死亡没有到来,他的身体还是热的,他还活着。
少年愉悦地说:突然不想你死,就那么失去一切光环赖活着吧,陶家的大少爷~啊,对了,给你听一段录音好了。
少年靠近的那刻想杀了对方的他,在手机靠近时听见熟悉的声音——【阿彦是我的儿子无疑,可你不要忘了,我还有个天才二儿子,继承只需一个人。再说,少他一个我还能生更多的孩子,不要以为你能威胁我任何事。】
录音特有的模糊音色,传递父亲冰冷的话语,像一柄柄锐利的短剑,缓慢地无滞留地插.入他吓得脆弱的心脏,哄地一声,他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一双仍有温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