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黄毛的少年搔首弄姿,陶壬彦捂着抽痛的胃部,直接扶墙,抬脚就想往回走不良之年少轻狂。

当然才侧身,佐藤秀就一脸阿谀微笑地堵在陶壬彦身前。

在承诺和胃部越加难受两相权衡下,承诺胜。陶壬彦背着那个各种耀眼的少年,默默地脑补朱鹭“毁了”黄毛阿姆斯特朗炮的千种方式。

捂着胃部的陶壬彦被据说是名摄影师的渡边恒也用质疑的目光挑剔挑刺,那种“这货能当模特母猪也能爬上树”凶狠视线,要是换个人绝对就扭头走了,可陶壬彦虽然三观最近有毁掉的危机,但也是个守信的人。附带一句,更二更鄙视的目光他都面对过,这种程度略渣,可忽略。

“佐藤,不是我绝情,如果这一看就不行的家伙给不了我感觉,我不会再考虑跟你们的破烂‘事务所’合作了,哪怕你是我旧同学。”但凡有名气又还不是最顶尖的家伙都有点恃才傲物,特别是面对昔日自己比不上,此刻却能凭借才能挖苦的旧同学,渡边恒也刻薄地环抱双手,双脚抬到临时办公桌上晾着。

“不是破烂事务所,是公司!”佐藤秀阿谀的笑容淡了不少,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当然表面上连眉都没有皱一下。

“一家只有年轻女老板和曾经it精英现在经验不足跑腿经纪人,艺人也每次随便找个的‘公司’?我得表示也许叫事务所也是高攀了。”渡边恒也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臭,充满恶意的乖张。

陶壬彦觉得,听着这个魂淡摄影师的话,总让人浑身不舒服,“请不要诋毁别人努力的成果。我爸爸就说过,哪怕只有一个人,只要那个人不倒下,一家公司也不会停止运营,也许你鄙视的这个公司,它日后就成了谁也动摇不得的庞然大物。”

陶壬彦想起了,他的爸爸曾经被相熟的友人提前取得共营品牌的专利,失去一切险些就一蹶不振。

然而现在,他的爸爸就那么站在顶端,跨国地傲视那些在那时轻蔑甚至落井下石过的人,凭借的就是不放弃,一个人也坚持从新做起。

白手起家能有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他的爸爸太严肃也太念旧情,从不想报复打压‘友人’,甚至在对方濒临破产时帮人家一把。也许也有朋友虽然独得专利却没有赶尽杀绝的因素在。

这样的爸爸,好听一点是大度,不好听了就是圣父。

不过,后来也真是这的收获了这个曾经对不起他的挚友。再后来,大环境的金融危机,他们也一起挺过很多次,造就了陶壬彦有富二代的幸福生活→_→

这一切,好像是几年前他问,爸爸回答他的。

……陶壬彦都快忘记撒娇找存在感,大咧咧跟弟弟抢东西争宠的那个自己了,因为那件事的发生……

后来朱鹭说,如果爸爸不那么说,绑匪可能会得到钱后马上撕票,陶壬彦理解;朱鹭说,其实爸爸妈妈很爱他,陶壬彦也相信,他从小到大都能感觉,他不会否认,他也爱着爸爸妈妈。

然而隔阂一旦出现,它就会像扎根在喉咙的鱼刺,拔不掉,哪怕真的拔掉了,吞咽的时候,仍然很刺痛,提醒刺曾经存在过。

有些话你懂了,行为却不再敢恢复从前;有些话你认同,但是心里早出现倾斜了的天平。

也许中二自卑,也不敢造次,难以踏出一步……

佐藤秀依旧没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确实不大,但就像柳生说的,它也是公司。不说这个了,渡边,让他试试吧!”

渡边恒也撇撇嘴,看向没有附议,说完话就一直沉默身高相貌都符合条件的少年,就在那瞬间他收起轻视的嘴脸,突然兴奋了,“哎呀,有趣的表情!佐藤,我突然……对他有所期待了。”

——怀念幸福的人,他明白痛苦,他也知道幸福,渴望幸福。

佐藤秀清楚渡边这个人,虽然虚荣恶劣,对工作却极为认真,所以才被他选择成为公司的起点,长期合作目标,“谢谢你能认真起来。”

“也许他能诠释我要的幸福,我倒是不用让两个金毛闪瞎眼,又不是寻毛犬大展览。”哪怕对方是什么样的艺人和公司,渡边恒也也改不了言辞恶劣,“黄濑还好,赤时那位歌手大爷,我还真用·不·起。”嗤笑着甩甩手,渡边恒也顺势伸了个懒腰,旋即脚用力一蹬,猛然向前用力,稳稳地双脚着地站起。

“柳生彦是吧,就让我看看你这个蓝毛有没有能力。小子,你能让kialake‘幸福’吗。”

“诶?不知道……不过我会努力。”

“给我自信点,蠢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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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摄影师都喜欢能让镜头捕抓到内心所想画面的人,不说跟摄影师心有灵犀,但也要给摄影师“就该这角度就该神态就该这样”的流畅感。

今天渡边恒也心情很好,无论黄濑凉太还是柳生彦都能满足他,他甚至都不用开口多做要求和调整。

黄濑凉太这家伙吧,风评一直很好,他就是个摄影师要什么他都能有什么的神奇家伙,要是真不理解,给个参照物他也能做得一模一样。

柳生彦就让渡边恒也太惊讶了!他似乎有面对镜头的经验,懂得如何在摄影仪器前展现自己最完美的部分,最惊讶的是,他每个展现服饰的动作都让人感觉他陷入幸福的回忆中。

——少年一手抱着外套,一手轻抚,注视外套的双眼溢满了依赖和留恋,嘴角晗恰到好处的浅笑,神情太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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