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知遥:“真的啊,你看我都硬了!”刷地掀开被子。
韩韬爆喝:“别动!”
左知遥:“?”
镜头里出现周秘书的身影,他哆哆嗦嗦地摸着往外走,大声说:“老板,天挺晚了洗洗睡吧~嗯,我这散光眼又严重了,一到晚上就不好使……”
左知遥:“……”
韩韬:“……”
左知遥:“他怎么在?”
韩韬:“给我送茶讨论标书,你没看到他?”
左知遥:“我草!我他么上哪儿看着去?你那摄像头那么偏!”
韩韬好笑:“行了,咱这身材怕谁看?”意有所指地指指屏幕,“挺精神的。”
左知遥呻吟一声拉过被子:“去你妈的,洗洗睡吧。”
韩韬哈哈大笑。
这一晚左知遥本来以为不会睡着,但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神清气爽。他立刻决定不去陈染那边折腾了,缅甸自然也是不会去的,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百里崖看看。
就在他要出门的时候,竟来了位意想不到的客人。按说现在咨询这么发达,是很少发生谁谁突然上门这样的事情的。可来的这人情况有点儿特殊,关键是他身上的衣裳太特殊,想不让人注意都难。那竟然是病号服外面套了编织袋,犀利哥都没有他非主流。
“潘玉楼?!”左知遥瞪大眼睛。
“他是这么说的。少爷你看?”栾叔尽量挡在犀利哥和左知遥之间,很怕他仓促发难。
不怪栾叔谨慎,潘玉楼在见到左知遥的一瞬间,几乎立刻就想扑上去了,可能也是考虑到了自己的造型,于是他终究克制住了,鼻子艰难地抽动两下,颤音里带着哭腔:“小刀,你哥呢?没被犬养家的抓着吧?”
左知遥亲自安排潘玉楼去客房洗漱,在外头等潘玉楼的时候不禁百感交杂。他是真感动。这位一看就是历尽了艰难,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头的大少爷见面的一句话就是问聂长风的安危,用网上小姑娘的话讲,尼玛他又相信爱情了。
等潘玉楼洗漱好,又在小客厅吃了饭,左知遥才敢给聂长风打电话。
潘玉楼在听待机声时就在抖,等聂长风的声音响起时,他哇地就哭了。那是一种饱含了委屈、思念、担忧等种种复杂情绪的哇哇大哭,毫不掩饰的涕泪横流。
左知遥悄悄退出来,带上门。栾叔在门外眼巴巴地看着他。
“别问我。人来了,横是不能给人扔出去。”
栾叔有些抓瞎,试探着问:“这潘少是不是精神有点儿问题啊?要不叫陈染来看看?”
左知遥哭笑不得:“算了,你等着,最多半天,他打完电话也就消停了。”
左知遥支走栾叔,坐到走廊尽头的飘窗上抽烟。潘玉楼的突然到来也让他很意外,他没想到这少爷能在医院跑出来整整流浪两个月,用脚从帝都量到海城来。第一面见到他就知道他瘦了,等他洗完澡换了衣服才知道这种瘦是多么的明显。以前他是个大胖子,现在么,弄个衬衫直筒裤之类的穿一穿,完全可以走气质型男路线了。其实按华国的现状,如果是个深谙世情的,做个流浪汉也没那么糟,最少不会饿着,但潘玉楼不行。他从小就没吃过苦,更不知道求人两个字怎么写。能躲避过家里的追捕,还能一路绕着弯儿地到海城,其中艰辛不问可知。
可是,左知遥皱眉。他设定的局势里暂时还没有潘玉楼什么事儿。这着飞骑不按牌理出牌提前出场,会不会“飞骑”变“废棋”,影响他的计划?百里崖已经开局,中途回头万不可能了,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想到这里左知遥心里一动。
“来。”左知遥叫住路过的佣人,“早上我朋友来的时候有多少人看见了?”
“应该都看见了。”佣人老实地回答。不当班儿的也爬过来围观来着——这西洋景太神奇了。
“行了我知道了。”
都看见了啊……左知遥垂下眼睛,摸摸脖子上的狼牙,嘴角溢出一丝笑。
潘玉楼,不是我非要利用你,是你自己在这个时候撞上来的。在帝京抓权不好?既然这是你自己选的,那剩下的事情就只能——各安天命了。希望你比潘明辉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