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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韬在他生日前一个星期回到海城,刚回来就听左知遥兴致勃勃地说八卦:棋盘街闹鬼。
说十来天之前,早班儿清洁工在棋盘街的小巷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这是一个男人,清洁工发现他的时候,他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趴在小巷的青砖路上,脑袋耷拉在旁边的排水渠里。排水渠里半勾的血,嗡嗡引来一层的苍蝇。
根据警方初步判断,此人是喝醉了不慎摔倒马路牙子上,正好撞到旁边突起石角,头骨破裂。本来这点儿伤不至死,真正致命的原因却是他醉酒后无力起身,摔的又是大头朝下,就生生的失血过多而死了。
在之后的几天,每到晚上,路过那条小巷的人都能听见隐隐的嗡嗡声,还有挥动衣服的呼呼声,好像在驱赶苍蝇……第一个注意到此情景的当时就吓了个半疯,回到家里胡言乱语,后来有人陆续听见声音,有的说晚上听见里头有人打呼噜,有的说听见有人喊扶我一把……
没几天,又有老人爆出其实在世纪七十年代,这个巷子里就在相同的位置死过一个骑自行的,不过当时是被人用到捅死的,据说,那人死的姿势和这个男人一模一样!
更离奇的是,就在那个男人死的头七,当天晚上,一个气管炎以加班的名义背着老婆打麻将,因为时间晚了,为了快带点儿回家就抄了近道,结果第二天早上,也死了,死因也是失血过多,不过,他不是躺着死的,好似在奔跑中慌不择路,撞到了路障翘起的铁钎上,被扎了个对穿,压倒了路障,身体呈四十五度角挂路障上,流了一排水沟的血,招了一层的苍蝇——路障是因为市政在处理排水沟,临时安放的……
“说什么的都有,弄得棋盘街人心惶惶的,”左知遥靠坐在韩韬的办公桌上,绘声绘色地给韩韬讲鬼故事,对韩韬不认真听的态度大为不满,抽过韩韬手里的文件,扔到一边,又把桌面上所有文件划拉划拉推到韩韬拿不到的地方,接着讲,“百鬼夜行,厉鬼索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都跟亲眼见着了似的,胆儿小的晚上都不敢出门——现在夜市也大不如前了凌步青云。尤其以前烧烤摊能闹腾一宿,这回,嘿,不到十点就撤了!尤其后半夜,跟鬼街一样,半个人影没有。”
“你去了?”韩韬十指虚扣,放到身前,抬头看着左知遥。
“嘿嘿,路过路过~”左知遥端起韩韬的茶喝了一口。
“凉茶伤胃,叫人再泡新的。”
“没事挺好。”左知遥手背一抹嘴角,唇上一片艳色,“老韩,你猜,谁搞的鬼?”
韩韬眼睛微眯,对左知遥钩钩手指,从善如流地问:“谁搞的鬼?”
左知遥龇牙一乐,上前一片腿儿跨坐到韩韬腿上:“你猜。”
韩韬直接给了左知遥一记爆栗。
“不是我!”左知遥捂着脑袋控诉。
“没说是你。小混蛋,听说你最近很风光啊?左少出行莺环燕侍,风儿都传我耳朵里了,嗯?”
左知遥嘿嘿一笑,搂住韩韬的脖子投怀送抱卖个萌,口气却是得意无比:“你都听说什么了?老韩我跟你说,那波儿孩子又漂亮又有本事,各有各的好处,你等着,这个节目一上准火!”
韩韬掐着左知遥的脸扯了扯:“有些饭局就让王子先去,你带人出去算什么?拉皮条的?”带着旗下艺人出去应酬之类,实在有**份。
左知遥讥笑:“王子先压得住?要让他领出去,那才真成了拉皮条的。我去了,他们总不好乱动;我要不去你看着吧,这帮老不修在包房就能把人分配好了直接带到床上去。”他语气一转,哼哼,“说的跟你不知道似的,之前被你这么弄到手的人还少了?”
韩韬漫不经心:“这你还真说错了。我从来不去外面找人。”
“那是!都是别人选好了,洗剥干净送到你大老爷床上的,哪用你费心。”左知遥说完顿了一会儿,见韩韬既不解释也不否认,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怎么心里就烦了,腰一挺就要起身。
韩韬收紧手臂把人抱住,轻笑:“干嘛去?”
“撒手!”
韩韬松开手。
左知遥却不就动,冷着脸瞪他半天,腾地跳下地,转身就往门口走。
韩韬不怒也不恼,笑吟吟地看着他。只见他走到一半骂了句脏话,以更快的速度折回来,合身扑到韩韬身上,卡着韩韬的脖子骂:“一回来就气我,你想死吗?你想死吗?!”
韩韬哈哈大笑,按住他的后脑,送上一记湿吻,问:“吃醋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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