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又是一声脆响,大刀在距夏晴雨后背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掉在地上。
夏晴雨闻声诧异的立住脚步,一个熟悉的眼眸自旁边的窗外闪过。倾刻,耶律齐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夏晴雨面前,浓情的双眼掩不住的担忧与爱怜。
“晴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耶律齐握着夏晴雨一双柔荑,柔情的问道。
“皇上,你来了!刚才,好险!”夏晴雨只看着眼前的俊颜,便觉鼻翼酸酸的,想起刚才一幕,心不由得乱颤。耶律齐感觉到夏晴雨的颤抖,伸手将佳人揽入怀中术士皇族。
“上将军,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在宫中随意行凶,甚至想残害皇兄的宠妃?”随身赶来的耶律成怒不可遏的朝念相如喝道。
念相如忍着巨痛,跪趴在地上,诺大的身形竟抖个不止。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皇上这个时候会来凤藻阁,而且像是刻意为了夏晴雨而来的。
“皇上,王爷,饶命。臣,臣只不过是和贵人开个玩笑,只是个玩笑,请皇上看在臣以往对朝庭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臣一命啊。”
耶律成捡起地上的翡翠玉扳指,不着痕迹的放入衣中,冷冷的说:“上将军原来在战场上都是玩笑着御敌的?竟把杀人形象成玩笑了?方才若不是皇兄施展暗器将你的大刀打落,晴贵人现在已经香消玉殒了,何来的玩笑之谈?一个宫女被你打成这样,你简直是草菅人命。更何况是皇兄的爱妃,你这是目无王法,该当何罪?”耶律成指着晕倒在地的朱儿,对着念相如怒目而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臣一时糊涂,多饮了几杯酒,才,才一时失了心智,对贵人不敬。求皇上饶命,求王爷恕罪啊。”念相如磕头如捣蒜般,地上的斑斑血迹令夏晴雨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念相如,朕今日才赞你剿乱有功,想不到才片刻功夫,你就耐不住了,还胆敢欺压朕的爱妃。你给朕说清楚,是谁指使你这般行为的?给朕从实招来,朕饶你性命。”耶律齐寒冰般的声音似自地域传出。
“唉呀,兄长,你这是怎么了?皇上,您怎么来了?也没人通知臣妾接驾?”皇后由丫环扶着,自正殿进入。
“兄长,发生什么事了?本宫原本约了晴贵人过来叙叙旧的,奈何突发心口疼痛,便命人去请太医,一拨丫环奴才们忙着伺候本宫用药,却怠慢了妹妹。哥哥又是几时进宫的?为何不差人通知本宫呢?这……这一身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呀?”皇后说着,跪在地上,用罗巾试擦着念相如脸上的血迹。
“哼,听皇后的意思,皇后是不知宫中发生何事了?”耶律齐忍着怒意问道。“皇上,臣妾确实不知其中缘由啊。臣妾只是小息了一会,想起妹妹还在候着,便过来看看,没想到见到皇上与王爷以及兄长都在此。”皇后捂着胸口,娇弱无比的抬起凤眼,一副弱柳扶风的媚眼绵绵的望着耶律齐。
“皇上,皇后娘娘确实不知实情。臣此次回朝娘娘并不知情,臣原本是想给皇后娘娘一个惊喜,故未经通传便进了殿,却不想进殿后看到贵人在此。臣贪杯在先,扰了贵人,求皇上恕罪。”念相如与皇后对视几眼,便低了头去。
皇后跪移几步,握住耶律齐的袍翼,娇柔万分的说:“皇上,兄长虽有错在先,只因多饮了几杯酒才乱了性子,平日里兄长在外一心为皇上护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功。请皇上看在念氏家族代代为朝庭尽心的份上,就饶了兄长这一回吧。”
耶律齐冷眼看着念相如,阴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念将军,朕看在你往日的功劳上,今日就饶你性命,你自个儿领五十军棍吧!再敢对朕不敬,乱生是非,朕保证让你人头不保。你记住朕今日对你说过的话,好好反省吧!”耶律齐幽黑的眸子泛起一丝寒光,让念相如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耶律齐抱起夏晴雨,转身出了凤藻阁。
耶律成与翠儿、周德海紧紧跟随,后面的小太监与几名御医七手八脚的抬着朱儿直奔烟雨斋。烟雨斋内,夏晴雨紧紧的握着朱儿的手,泪眼迷离。“晴贵人请先歇息,老臣定当力保朱儿性命,还请娘娘宽心。”一名老太医说。
耶律齐扶起夏晴雨,柔声安抚着。不多时,太医便为朱儿清理了伤势,所幸未伤及内脏,休息数日便可复原。夏晴雨一颗悬挂的心总算掉了下来。遣退了太医和一帮丫环太监,耶律齐、耶律成、夏晴雨三人围桌而坐,夏晴雨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皇上,我去凤藻阁的时候,正殿门口已经把守了好几名侍卫,不像是宫中的守卫,倒像是……像是上将军带去的人。他早就在正殿中等着我了。”夏晴雨一半愤怒、一半委屈的说着心里的想法圣道邪尊。
“不但如此,皇后娘娘也一直在正殿中等着晴贵人呢。应该说,他们一直在等晴贵人现身呢。而且,依臣弟之见,他们并非想要了晴贵人性命,而是想让晴贵人受辱失宠。”耶律成微眯着星眸,缓缓的说。
耶律齐紧紧的抓着夏晴雨的手,寒冰般的眸子变幻着颜色,时而发紫,时而又变成暗红,眼里汹涌着怒和恨。
他两眼直直的望着夏晴雨,半响,才充满痛苦的说:“晴儿,朕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今日,若不是成弟,朕便要永远失去晴儿了。朕只要想到他们差点害了你,差点将你从朕身边夺走,朕就觉得无法呼吸。朕长这么大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能力,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