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江似练,翠峰如簇总裁爹地你敢逃。
彩舟云淡,星河鹭起。
箫声渐扬,只闻疏星淡月,断云微度,繁华尽逐,生生的怅然澄明。
舟上的少年锦衣束带,衣袂微扬,唇畔一只碧玉箫,风采卓卓。
不多时,扁舟已至江心。
撑船的人忽然道:“到江心了。”他的声音微带嘶哑,一顶斗笠遮在头上,并不能看清面容。
庄周微微一笑,收起碧玉箫。
一只雀鸟忽而俯冲下来,一个猛子扎进江水里,叼起一只银色小鱼,漾起阵阵涟漪。
“鱼游潜底,鸟竟霜天,想来应是极好的一副景色,”庄周作侧耳倾听状,叹道:“可惜这只雀鸟竟是这样大煞风景!”
“只是不知,如今,谁是猎物?”
话音刚落,十几道黑影毫无预兆的自水底射出,来势之快,庄周甚至听到了‘嗤嗤’的破空之声。
但他却没有动。
一道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
弩箭虽快,但那人的剑更快,一连刺出十六剑,势如闪电,每一剑都刚刚正好将弩箭打落。
与此同时,六道黑色人影自水中冲天而起,扑向庄周。
雪亮的剑光直直指向庄周身上要害,庄周的身子却像是一片鸿毛一样向后一跃,一柄沁亮的长剑自腰间滑入手中,大片剑光立刻宛如暴雨般将那六人兜头罩住。
远远看去,竟仿佛这江上开出一朵花。
不过瞬间,剑已归身。
这是一场精心谋划的刺杀。
可惜,到底是饮恨。
断矢,残尸,都被这江水吞没,只除了那一叶扁舟,与那舟上的两个人。
“红兄好剑法。”庄周笑道。
能有那样的剑光,那样的眼力,普天下,除了一点红还有谁?
那掌船人正是中原一点红!
“不过是杀人的剑法罢了。”一点红冷冷一应。
“你可知谁要杀你?”
立于舟头,庄周道:“我依稀有了眉目,到了莆田,自会知晓。”
扁舟顺流而下,不消一日,已然进了闽南莆田。
庄周假托无争山庄有事,先行离去,倒是比楚留香还早到一日军婚潜规则。
上得岸来,庄周随意寻了家靠近少林寺的客栈住了下来。
一点红依旧准备默默隐去行踪,但消失前却被庄周告知晚间前来品茶。
莆田盛产茶叶。
虽然不懂那些,但晚间一点红还是依言去了。
从窗户跃进去的时候,庄周正沏茶。
少年着一身雪缎精致长袍,削润的指尖自衣袖中伸出,比那衣上颜色还要莹润三分。他握着漆金的紫砂壶,莹亮透彻的沸水缓缓泄于杯中,蒸腾而起的雾气模糊了他的颜容,便连那望来的干净透彻的眸光都似多了几分温柔缱绻。
“先坐下吧。”
一点红依言坐于庄周对面,也不出声,默默望着。
一室之间恍然只有淡淡的茶香,以及,彼此足以相闻的呼吸。
茶很快就沏好了,是上好的铁观音,入口极苦,但喝下去,却是唇齿留香,回味甘甜。
庄周一边品茶,一边等待。
这等待并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快到一点红还没来得及表达他的惊怒,就睡了过去。
放下茶杯,庄周不由感叹:主神出品,果然有质量保证,这安眠药连绝顶杀手都察觉不出,也不枉花费一点功德。
“别让他被杀了。”庄周淡淡道。
窗外进来一名黑衣蒙面的青年,默默点头。
庄周下午时分,定了一场约会,而约会,总是不想让人打扰的。
庄周的约会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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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的后山。
女子静静的立在那里,葱白纤细的手上提着一只纱灯,烛光印着她带着面纱的面容诡异的很。
庄周从黑暗中一步步的走出,脚步轻盈的像是在赴一场美丽约会,他来到女子身前,微微一笑:“夫人倒是早到了。”
默然半晌,她道:“不知原少庄主深夜叫我前来有何要事?”
庄周低低一叹:“想来夫人应该清楚,又何必再装不知?”
她呼出一口气,道:“你的身份是什么?穿越者,或是穿越司的守护者?”
最后几个字她咬得很用力。
“应该是守护者,用什么妲己的秘籍对付那些没大脑的玛丽苏们,阻止她们胡闹,也就只有你们穿越司的家伙有理由干出来这种无聊的事情来。”
没有等庄周回答,她复自语道。
守护你妹啊,我恨不得拆了那个地方!庄周闻言狠狠吐槽。
“为何不说话?我不知道原随云除了瞎子之外原来还是一个哑巴。”
女子嘲讽的笑了声,道。
“夫人既然知道守护者的存在,想来已是好好阅读了穿越前的条款,那么您为何还想要破坏剧情?”
庄周微微皱眉,从她的行事中他看出了这个穿越女并不是他像刚开始想的那样无脑,就因为这样,才不明白,何以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只为了杀死一个剧情人物。
要知道没有那一个女人能轻易忍受那样一副面目。
“读了又如何?我来这里就是就是为了一个心愿,只要有能完成这个心愿的一丝可能,就算赔上了我的一切,也不可惜。”
她的言语间莫名带着一股疯狂。
“你的愿望就是杀死无花?”庄周道。
“是的。”
“你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