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白姐回头之后,无疑是幸福的。
那就够了。
她低眸之间,看到了白惠梳妆台上放着的香港签证,她微微惊讶地拾了起来,看了看,开证日期就是在她出事之前的几天,如今都过去快三个月了。想来是因为她的事,而没有成行吧!
林晚晴有些内疚。
白惠接完电话回过身,见林晚晴正拿着她的签证出神,便笑道:“长风去香港那边公干,我原想跟去的,可是签证一办下来,就又懒得去了。哪里都不如家里好。”
林晚晴便涩然地扯动了一下唇角,她知道,所谓的懒得去,只不过是想留下来陪她而已。
“白姐,等我有了工作,我就搬出去住。”她说。
“你说什么呢!”白惠一下子皱了眉,面上露出难以置信,“你要搬到哪儿去呀?你一个人带着个孩子,怎么能搬出去呢?晚晴我跟你说,你要把这里当做你自己的家一样,听到没有!”白惠的手重重地落在林晚晴的肩上,林晚晴被白惠的执着热情感动,眼角有晶莹的泪充盈,“我知道了,白姐。”
“这还差不多。”白惠便立时勾了勾唇,“好了,你快去睡吧。”
“嗯。”林晚晴有些不好意思,心头被白惠给予的温暖充盈。她迈步出去了,白惠拾起了那份签证看了看,又放下,把自己往床上一放,关灯睡觉去了。
可是睡不着,这是她的男人去香港的第四天了,不能不说,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夜晚,她一个人还真是孤枕难眠似的。她翻了几个身,仍是没有睡意,就又把手机拾了过来,她想着是不是要发个短信过去,可是他的短信倒是过来了。
白惠看到手机屏上亮起的徐长风这几个字,心头便是涌过小小的惊喜,她手指飞快地点开了那信息:
“老婆,睡不着。”
“喔,我也睡不着。”白惠回了几个字过去。
那边的人便又发了信息过来:“老婆,你穿衣服没有,给我发个玉照过来。”
白惠能想到那边的人两眼色色的样子,气呼呼地手指在手机上划了几下,发了个信息过去:“不给。”
“给吧,老婆!”那边很快有信息回复过来。
“不给!”白惠又发了一条。
“好吧,那我给你发。”叮的一声,是他的彩信过来了,白惠点开一看,就是他的一张大头照,照片照到他的胸口。
发型有点儿乱,像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在枕头上给碾出来的。紧实的胸肌露出来,显示着他的男性气息。
白惠眦了眦牙。
她把手机对着床头处,咔的按了一下。因为哄着孩子们玩,床头上贴着喜羊羊的大贴纸,她把喜羊羊的照片给他发了过去。
彩信发完,白惠有一种恶做剧似的得意,将自己缩进被子偷笑去了。
徐长风看着手机屏上那咧着大嘴正笑得得意的喜羊羊图片,鼻子差点儿抽歪掉。
楚家,
里里外外都是那么空空荡荡的。楚远山感受着那份四下无人的空寂,心头说不出的失落。他至爱的女儿,现在正在监狱里服刑,而他一向都不曾在意过的儿子,此刻也远在西藏。楚远山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孤独。
一清早,他叫人开了车子去了监狱,虽然还不是探视时间,但是监狱的大门也还是对他敞开了。楚乔被人带到了会见室,隔着厚厚的玻璃,她见到了她的父亲。
“爸爸……”楚乔一下子奔了过来,她知道,只有她的父亲才能救她于水火,她见到父亲,也便像是见到了救星。
楚远山见到女儿的一刻,老泪纵横。他颤颤的手抬起来,沿着玻璃窗勾画着女儿的脸,“乔乔啊,爸爸来看你了。”
“爸爸,我不要呆在这里,一分钟都不要……”楚乔哭着,这些日子以来,她算是真正地知道了,在这个方寸之间的地方,是另一个世界。没有人会管她是谁的女儿,她不但每天都要干很多粗活,晚上还要被那些波妇们收拾……
“乔乔啊,你要知道,不是爸爸不救你,不想让你出去,实在是你自己罪孽深重啊!”楚远山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对女儿的疏于教育,心头悔恨交加,老泪往下流。“爸爸不好,不应该一味地纵容你,不是我一味地纵容你,乔乔你也不会一错再错。乔乔啊,好好改造,爸爸等你出来……”
楚乔咬着唇,“爸爸你不能这样,你要救救我……”
而楚远山却是流着泪站了起来,颤颤地背过了身。楚乔一直看着父亲倍显苍老的身影离开,眼睛迟迟没有移开,她的父亲真的不管她了,她真地要在这个阴暗的地方呆上十余年了,“爸爸,你不能这样——”
她的手猛烈地拍打着那厚厚的玻璃,悲痛异常。楚远山走出会见室的那一刻,心头重重的失落,重重的疼着。
他仰头看了看那苍茫的天际,摇了摇头,迈开步子想上车,可是身形却是猝然间一歪……
*
“楚军长,报告!”一个警卫员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报告楚军长,您家里出事了。”
楚潇潇听到父亲昏迷入院的消息那一刻,他的心跳猝然间就停住了。
“潇潇,马上回去看看你父亲吧。”吕师长的大手握在了楚潇潇的肩上,楚潇潇深闭了一下眼睛,心脏在一阵猛抽过来,缓缓复苏,“我马上就回去……”
楚远山被人送去了部队的医院,他有脑出血的征兆,如果不及时治疗,是十分危险的。楚远山躺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