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担任会计的职务,同时要兼做别的工作。.她在电脑前认真的算了起来,十分细致,十几分钟之后,她把算好的祥单交到了王总的面前。
王总看完点了点头,又道:“晚晴啊,晚上请税务的李局,你也一起去吧!”
“哦,王总,我下班后有事……”林晚晴不喜那样的应酬,也惦记着和保姆呆在家的儿子。
“啊,工作重要还是家事重要啊?晚晴啊,陪李局吃饭不也是工作吗?”王总有些不满地说。
林晚晴不好在说什么了,她现在是要自力更生的,出来工作,一定是什么样的情况都会遇到的,她不是十几岁的孝子,她知道。“好吧。”她说。
晚饭就在本城一家很出名的饭店,税务的李局另外还有工商局的几个头头都去了。
林晚晴可以说从没有出席过这样的诚。她大学毕业便做了靳家的少夫人,从此之后,深居简出,几乎叫做从未曾涉足过社会。酒席上,那个李局想着法的让她喝酒。林晚晴知道自己不胜酒力,自是不敢多喝,只是一两杯啤酒而已,便坚决不再沾一滴酒了。
王总便笑说道:“晚晴啊,李局还没尽兴,你再陪陪他。”
“我不能喝了王总。”林晚晴连连摇头。
而李局却是笑眯眯地把手探到了林晚晴的腿上,她穿着黑色厚厚的那种丝袜,他的手就搁在了她的大腿上,轻轻地若有似无的抚摸着,林晚晴像是腿上爬了蟑螂一般惊叫起来。
李局被她这突然间的一声叫给惊了一下,那只爪子立刻就收了回去。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望过来,都是酒意微熏的男人,他们的眼光里似是纵容,似是看笑话,更似是男人间的心照不宣。
那个李局便是挂不住脸了,神色间涌出气恼,自已倒了一杯酒,咕咚喝了起来。林晚晴的脸上火烧了一般,“对不起,我有点儿不舒服,我先走了。”
她拿起手包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饭店,匆匆地回了家。她还住在白惠那里,只是这几天,白惠和徐长风带着他们的两个孩子和一个保姆去了d城,现在诺大的宅子里就只有晚晴和小开心还有另一个保姆在。
保姆已经把饭给做好了,“晚晴姐你回来了。”
“回来了。”晚晴温和的笑笑,“开心在哪儿?”
“她在楼上呢。”保姆说。
林晚晴便上了楼,她的儿子就趴在她卧室的写字台上,小手正认真的折着什么。粉色的,红色的,蓝色的,黄色的,各色各样的纸鹤,摆在幸伙的身旁,而幸伙的两只小手还在认真的折叠着手里的彩纸。
林晚晴看到眼前的情景心弦一颤,“开心。”
小开心听见妈妈的喊声,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彩纸,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妈妈,我折了一百只纸鹤了,白阿姨说折够一千只的时候,爸爸就会醒过来了。我还有好多没折。”
“开心。”林晚晴怜爱地摸摸儿子的头,将小人儿搂进了怀里,“爸爸已经醒了。”
“真的吗,妈妈?”小开心的黑眼睛立时亮了起来,“爸爸真的醒了?”
“醒了。”林晚晴心中涌出说不出的一种滋味。
“妈妈,你现在带我去看爸爸吗?”小开心又仰着小脑袋用他满是期待的眼睛看着他的妈妈。
林晚晴点头,虽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但是孩子的一片心,她不忍心辜负。她给小开心穿上了厚的衣服,牵着小人儿的手下了楼。
“小月,晚饭你自己先吃吧,我带开心去趟医院。”
“哦,那我给你们温锅里。”
“嗯,谢谢你小月。”
林晚晴带着儿子从徐家的宅子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向着医院的方向而去。靳家老太太和老爷子都在,靳齐正在靳老太太的照顾下喝着汤。
小开心高兴地叫了声“爸爸”跑了过去。父子的天性那是挡都挡不住的,虽然靳齐没怎么亲近过自己的儿子,可是那孩子小小年纪却仍然为父亲的伤势而担忧,此刻看到父亲醒来,高兴地就跑了过去。
靳齐看到儿子,脸上立时露出欣喜的神色,他对着儿子伸出了手臂,“开心!”
他把跑过来的小小身影抱进了怀里,在那张小脸上亲了又亲。这些日子的昏迷,也并非完全人事不知,有意识的时候,却不能说话,他的神思便是兜兜转转,开始回忆这几年的婚姻生活。从与林晚晴的初遇,一直到失掉第二个孩子,他有一种怅然突醒的感觉。
这些年,他对楚乔的执念害了自己,更害了妻子和孩子。他感到说不出的后悔。他错爱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现在妻离子散了,他是罪有应得。
“爸爸,你终于醒了,开心每天折纸鹤,盼着爸爸醒过来。”
小开心的小手在左面的衣兜里掏呀掏的,掏出了一把五颜六色的纸鹤出来,又把小手伸进了另一面的衣兜,也拿出一大把的纸鹤出来。“爸爸,这里还有好多。”
靳齐的眼睛里一下子就盈出了泪来,他为儿子的行为而感动着,同时又感到了深深的惭愧。
他一直忽略着的儿子,一直没有给予过多少疼爱的儿子,却是这般地惦记着他。
他看着那只只饱含了儿子深深担忧和满心期待的纸鹤,心潮一时之间激荡起来。
他接过那两大捧的纸鹤放在手心,心里是说不出的惭愧。
这么多的纸鹤,这小小的人儿要折多久呢?靳齐面对着儿子的一心期许,只觉得惭愧无比。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