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伟的布达拉宫,美如江南的林芝,夕阳无限的纳木措,千山之巅的阿里,靳齐的脚步在那几个月之间踏遍了西藏这个神圣的地方。虔诚祷告的藏民,淳朴的孩子,清新的空气,豪爽广阔,靳齐的灵魂像得到了净化一般,所有的前尘往事,在这里通通淡去。这是一片他从未踏足过的空灵广寂,雪哉圣境。商场的尔虞我诈,世俗的纷纷扰扰,全都不见踪迹,靳齐的心灵像被洗过了一般。他发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狭隘,多么的自以为是,而现在,他觉得自己脱胎换骨了一般。
“哇哦……”耳边有年轻的声音像风一般吹过,一队骑行西藏的青年男女从他的身边飞驰而过。
靳齐眯了眯眼,那些人,他们真是年轻啊!
二十岁刚出头的年纪,不管男男女妇,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朝气蓬勃。
男孩子们吹着口哨从他的身旁骑了过去,接着是女孩子。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骑着专业的自行车,后架上都绑着鼓鼓囊囊的行李,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使不完的劲儿。
靳齐眯了眯眼,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某私立幼儿园门外
一辆白色的奥迪车缓缓停下,驾驶位的车门打开,年轻苗条的女子走了下来。
她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将两个儿童座椅上的小宝宝一一抱了下来。糖糖和豆豆都穿着卡通的浅黄色衣服,圆圆的小脸蛋十分可爱,白惠一手牵了一个小宝宝,向着幼儿园里面走去。
“妈妈,幼儿园里面的小朋友多不多?”糖糖嫩嫩的声音问。
白惠道:“当然多了,每个班上会有二十几个小朋友呢!”
“哦,那妈妈,我中午可以看动画片吗?”
“嗯……不可以看动画片,中午是要睡午觉的哦!”
“那睡完觉呢?”
“睡完觉可以和小伙伴儿们一起看看书,跳跳舞,唱唱歌儿。”
“小朋友们好。”是幼儿园的老师在向他们打招呼,
糖糖豆豆都在白惠的教引下说道:“老师好。”
两个小孩子被老师牵过了小手,糖糖回头看看母亲,扁扁小嘴,有些舍不得。豆豆则是跑回来抱了她的大腿。这是所有新入园的小孩子们都会有的表现。
白惠揉揉小家伙的头,“豆豆不勇敢哦!”
小豆豆便仰了小脑袋,黑眼珠转了转,“豆豆不要勇敢,豆豆要和妈妈在一起。”
白惠有点儿破功,这小子平时可是虎头虎脑,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豆豆要是不勇敢,小晶晶可就不喜欢你喽。”
豆豆一听,便又眨了眨眼睛,扁了扁小嘴,“豆豆勇敢,晶晶喜欢豆豆。”小家伙松开了抱着母亲的腿,扁着小嘴又跟着那老师走了。
白惠看着那两个孩子一步三回头的身影,心里倒是有些难受了。
“怎么样,舍不得了吧?”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男性温醇而微微调侃的声音响起来,白惠回过头时,眼圈已经红了。
“我是为了孩子们好吗?他们不能总是呆在家里,不跟别的孩子接触。”
“我知道。”徐长风微敛了眉,语声柔和,“那就不要难过了。好了,孩子们都去幼儿园了,我们两个出去走走吧!”
白惠被她的丈夫揽着,让保姆把自己的车子开了回去,她上了她男人的车子,徐长风把车子开去了郊外。春天,万物萌生,处处都是全新的气象。
徐长风把车子停好,两个人执着手站在郊外绵绵的群山旁,有车子从身旁开过,在不远处停下,一对年轻夫妇背了行囊携手沿着石阶向上攀登而去。
“我们也登山吧!”徐长风说。
白惠嗯了一声,神色仍然有些消沉。两个人,一个西装革履,一个轻俏的棉质裙装,沿着台阶拾级而上。
轻风阵阵吹过来,白惠站在一块石阶之上,忽的就想起了那一年在黄山的情形。她形神俱碎,亲手砸断了那把同心锁,她以为她的未来,再也不会与他有纠葛,可是现在,她却和他执手相看又度过了这两年的时光了。
“哎哟。”一只小鸟毫无预兆地从前面的大树上飞下来,倏地从白惠的头顶飞了过去,白惠惊叫了一声,人几乎仰面跌倒,徐长风的手臂急时地伸出,将妻子轻俏的身形揽进了怀里。
白惠在他的怀里惊喘,那只突飞的鸟儿还真吓了她一跳。
徐长风扶着她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去。
白惠吁了一声,却又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样子,“你说,糖糖豆豆他们现在在做什么?糖糖是不是不敢跟老师说要上厕所,豆豆是不是又调皮了?”
看着她那担忧的样子,徐长风不由失笑,伸臂环住了妻子的肩,“你呀,总是想得太多。放心吧,糖糖没有想象中那么柔弱,豆豆也不是你看到的那么调皮,他们会慢慢适应幼儿园的环境的。”
白惠仍然有些忧虑的样子,但还是将头依进了男人的怀里。
一到傍晚,白惠老早就将车子停在了幼儿园的门口,白色的一款奥迪车,并不奢华,但也很靓眼。时间一到,她就赶紧走进了幼儿园。小孩子们依次被家长接了出来,她看到她小小的女儿和儿子两个人一人被老师牵着一只手在等着她。
“糖糖,豆豆。”白惠笑着招手。
糖糖和豆豆便过来抱住了她的大腿,“妈妈,我好想你哟。”两个可爱的小宝宝左一个右一个抱住她的大腿,白惠心头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