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古老的校园民谣。白惠记得还是很小的时候,不记得几岁听过这首歌儿,很有一种忧伤的意味。此刻竟然被单子杰这样的九零后大男孩儿弹着吉他哼唱起来,白惠觉得有一种时光悠悠回转的感觉。每一个人都有过那段年少的时光,都有过那一些让人怀念了许多年的人。如今时光流转,一切再回不到从前。只剩下一些历久弥新的记忆时而在脑中回旋。
夕阳下,单子杰的身影背对着莽莽青山坐在一块大石上,那抹剪影安然而超尘,捧着心爱的吉他,悠悠弹唱,仿若时光回旋。而眼前这让人悠悠回味的一幕也永远定格在了白惠的脑中,直到多少年之后,她想起那个英年却如慧星陨落的青年,她都会想起这一幕:夕阳下,他的身影沐浴着夕阳的余晖轻轻弹唱那一曲‘同桌的你’。
又是一天结束了,可是他的妻子却还没有一丝迅息,徐长风的身形慢慢地上了楼,那身影竟似是落寞了许多。他的钥匙伸进锁孔,旋开了门锁,一种空荡荡的气息便在一瞬间盈满他的呼吸。转眼之间,她已经离开了一个星期之久。她去了哪里呢?原先的手机号被停了机,各处旅馆没有她一丝入住的信息。他有些颓废地在沙发上坐下,想点根烟,小忘忘从卧室里看看他,走了出来,小鼻子蹭他的裤脚子。
“你是不是很想她?”徐长风的大手轻轻地抚挲着小忘忘的毛发,他没有发现,从那个女人不辞而别之后,他也有了对着这小东西喃喃自语的习惯。
他起身向着卧室走去。这间房子里,处处都好像还弥漫着她的气息,她睡过的枕头,她盖过的被子,她照过的镜子,她穿过的衣服。他轻叹一声,坐在了她一向睡着的那个位置。这么些日子以来,他才好像明白了,她在的时候,不管是住在那租来的狭小房子,还是在这所大宅子里,他都原意睡在她的身旁,那是缘于一种依恋。他忽然间又暗暗发誓:白惠,不管你走到了哪里,就是上天入地,挖地三尺,我也会把你找回来!
新一天的森顶,徐长风挺拔的身形迈着大大沉稳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他一手插在裤子的兜里,样子儒雅却十分的冷漠。
“徐总,早。”秘书处的人向他打招呼,他只嗯了一声,目未斜视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黄侠在不久之后,也进来了,“风哥,有嫂子的消息了没?”
“没有。”徐长风敛了眉宇,深吸了一口烟,也将桌上的香烟往着黄侠的方向一推。
黄侠拾起来点了一根,两个大男人便站在徐长风的办公室里吸起了烟。
“嫂子难道会在南方定居下来吗?”黄侠吁出一口烟来,一向fēng_liú不羁的面上也变成了严肃的神色,若有所思地道:“也不对呀,她不可能扔下她母亲在这边不管不顾就一个人在那边住下呀!”
徐长风颀长的身形缓步走到了窗子前,上午的阳光撒进一室的光亮,他的身影迎着那光芒走过去,却又停下,转身,若有所思地道:“她是个老师,会不会在那边继续当老师呢?”
念及此处,忽然间脑中闪过一丝清明,忙掏出手机给小北打电话,“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花多少钱,给我查查那边的学校,是不是有个老师叫白惠。”
“我那边也有朋友,我叫人查一查。”黄侠也说。
徐长风点头,黄侠又道:“捐书助学的事情好像快要开始了吧,风哥你是不是快要去山区了?”
徐长风道:“下个星期吧。可是目前香港那边的项目有事情需要我亲自过去一趟,我明早就飞香港,捐书助学的事情回头再说。”
“嗯。”
黄侠又和徐长风说了会儿话,便告辞出来了。他离开了森顶,开着车子回了自己的黄氏,车子潇洒地停进车位,他向着大厦门口走去。一个年轻的身影正弯着身在地上寻找着什么,黄侠眯了眯眸,他一双桃花眼灿灿地看向那女孩儿。然后弯身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来,对着那女孩儿扬了扬手,“是找这个吗?”
周逸晓抬起头来,黑亮亮的眼睛看了看他,随即就立即站直了身子,“是的,黄总。”
黄侠看着那女孩儿一副紧张的样子,又低头瞧了瞧手心里的那只泰迪熊挂坠,大嘴一咧,笑道:“诺,拿去吧。”
周逸晓向他走了过来,“谢谢黄总。”黄侠将那挂坠递给她,便笑着迈步上了台阶。
进了旋转门,有嗲声嗲气的声音传入耳膜,“黄少。”黄侠的眼前已是多了一道打扮时髦,身量高挑的女人身影。
黄侠看看那女人,皱眉道:“你怎么跑公司来了?”
那女人正是黄侠的新女友,当下小有名气的模特。“黄少,人家昨晚过生日嘛,你都没有陪我……”女人嗲声嗲气地过来,揽了黄侠的手臂,将自己看起来十分性感的身子也贴了过去。
黄侠道:“我今晚就给你补过,你现在先回去啊!”他边说边把那贴过来的身子往外推,他再怎么fēng_liú,但是在公司里却还是要保持几分总裁的样子的。但还是伸手捏了那女人小脸蛋一下,笑道:“宝贝儿,赶紧回去,晚上给你过生日。”
“我等你哦。”女模娇抿着小嘴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那我走了啊,再见。”
“再见。”黄侠对那女人摆了摆手,女人已经转身走了,而黄侠却是脸上的笑都在回眸那一刻僵了。
他看到那个叫做周逸晓的女孩儿正用一双黑亮亮却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