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然纵然心中牵挂,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时,柯云嵇正病恹恹地蹙着眉头躺在床上,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谁没病喜欢煮着药喝,这几天偏偏二少爷就愣是要他去抓药,这抓药也就算了,偏偏要他将病情形容的那般的严重,娄海颇有几分愁云惨淡的模样,生怕被家主逮到了,到时候就算有小主子护着,他也免不了一番责罚。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
正思索之间,就听门外小厮说道:“二少爷,家主来看您了。”
娄海捏着额头,抹去额上的冷汗,心中默念,真的是小祖宗害死他了。就算是千般不愿,他也只得去开门。
刺鼻浓重的药味冲出来,迎面的柯峰蹙眉冷哼说道:“怎么回事?二少爷病了,怎么不去报!”
柯峰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娄海只好看了看左右之人,柯峰见他眼神躲闪,知道其中有内情,将人谴下去,迈步了屋内,娄海随后将门一关,这才跟着进来。
“二少爷并无病痛,这药…是少爷命人抓来,煮…煮了熏屋子玩,玩的。”
娄海没办法解释,只能拿着少爷的原话来搪塞家主。
一番责罚是少不了的,但他是奴才只能听命主子,想来家主不会太惩罚于他。
果然,柯峰蹙眉冷声道:“二少爷人呢?”
娄海抬头迎上家主的眼睛,“奴才本想跟着二少爷的,但二少爷死活不许奴才跟着,二少爷他…离府已经两日了。”娄海见家主脸色不愉,忙接着说道,“虽奴才没跟着去,二少爷却是带了不少护院小厮。连着暗里的高手也带了些。”
柯峰抚了抚额头,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孙子,行事自来我行我素,他的话他也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从没放在心上。若他出门只带了小厮护院倒也不惧,可他竟然带了影子,这可就值得深思了…
怪罪娄海…柯峰就没想过去怪一个奴才,主子要做的事他一个奴才如何拦得住。
柯峰想寻人也不知从何处寻,便将此时搁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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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段时日祝云非极尽地调动人马赈灾,还是出现了大批的流民。有些甚至冻死饿死,他千方百计地作为在天灾面前显得很是不足为道。
太子辅政以来天下就没有平静过,南方刚刚发生冰雹灾害。又有不安分子蛊惑人心,竟然掀起了不小的一波反抗权势潮涌,南方诸多地方的县衙府衙都不同程度地收到了袭击,这让太子这几日格外地忧心,夜不能寐。
“士卿。赈灾迫在眉睫,但这起义军也不能任其发展,你看孤该派谁前往剿杀?”
太子初掌政权,朝廷中尽管有大多数的臣子对他恭敬有加,但也很有多在暗地里下绊子,甚至有些朝臣在大殿之上就对他的作为多有不满。指责之声频频。
若非太子不想引起武德陛下的不满,他早已经将刀子架在了这些个老顽固脖子上。
“太子何必忧心,柯家频频对太子示好。这不正是他们表现的机会?”
章士卿并不知道赫连家的人没死,若他知道就不会推荐柯家的人,纵然他有试探柯家之心,却不敢拿着江山社稷来冒险。
太子略有犹疑,“柯家可以信任吗?”
他记得柯家二少爷同靖王有来往。柯家家主柯峰更是对这个二少爷宠爱有加,柯家是太子暗党不错。但太子也并不完全信任柯家。
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是最教人不放心的,稍有不慎一个绊子,太子就是万劫不复。
“柯家此时定不会有暗手,他柯家既然向您投诚,这一场战役就是最好的证明,柯家不会傻傻将到手的机会错失,须知这机会来之不易,再有下次却是不容易的。”
太子想想也对,他既然开始辅政,这江山社稷早晚是他的,柯家此时不投诚,错失了雪中送炭的机会,将来锦上添花时他焉能将他柯家放在眼里?
“柯家大少爷柯云展颇有城府,不若就他吧。”
章士卿对柯云展此人印象不错,感觉此子确是才能之人,他若真心投靠太子殿下,接受他也不是问题,何况柯家乃是临州第一大家族,有了这样的支撑,就算靖王殿下复出又能如何?
大势所趋,靖王还能妙手回春不成?
“柯云展少年英才,却没有多少战斗的经验,此人可为副将,这主将帅仍需斟酌。”
太子低头沉思,半晌抬头说道:“卿以为祝云非怎样?”
章士卿眼睛一亮。
“祝云非乃陛下身边第一侍卫,其武功谋略自然不在柯云展之下,他是陛下身边第一得用人,身经百战更是多番随陛下征战,若祝侍卫能亲自领兵自然是上上之选。”
奈何,打算是很好,但祝云非此时正领命赈灾,围剿起义军...太子只得另做他选。
用人之际太子才知良才稀有,他同章士卿斟酌了几个时辰,最终只选出了柯家四爷柯承昭。
若说此人眼下并没有多少名声在外,却是实实在在的栋梁之才。武德陛下曾在太子跟前赞赏过几次,太子犹记得柯承昭不卑不亢地样子,挺直铿锵的脊背...
“柯承昭是柯家人,靖王将柯云嵇拿来抵罪,柯家同靖王即便不是不死不休也不会没有丝毫的间隙,殿下此时起用柯家人,既是对柯家的看重也是给柯家机会,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柯家家主不会眼看着机会错失,何况,柯承昭确有才能。”
章士卿的几句话简直说到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