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家里接连有事,真的抱歉,打今儿开始正常更新了,对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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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既然派谋士章士卿亲自来见柯峰,柯峰他就不能拒绝。
拒绝,柯家将来面临的将是灭族之灾。
此时,并不是柯家风起的好时机,然柯家不得不浮出水面,打上太子党的标签。纵然武德陛下深知其中意,靖王未必能看透。
靖王的火势焉能不冲向柯家?!
柯峰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一如常时,微微笑道:“章大人乃太子身边第一得意人,柯家往后只仰仗章大人在太子面前多多美言了。”
章士卿自然听出了柯峰话中意思,这便是说他应了。
章士卿同柯峰又细说了太子的打算行兵之策,柯峰见章大人眉宇间并没半分对他乃至对柯家的看轻,心中的不悦郁闷稍稍减去了少许,但到底柯家不同章大人这般,他踌躇了些日子却将柯家放在了刀口上。
柯家四爷柯承昭领兵剿匪,柯家彻底打上了太子的标签,朝臣将官对柯家有几分的不忿,尤其是众人见柯家不曾为太子谋划却得太子重用,将来太子登基必定是炙手可热之忠臣。
妒忌之心不免口中不留德,民间朝堂越传越是混乱,甚至流言柯家早在武德陛下在位时就已经暗地里投靠了太子,柯家表面上忠于陛下,不过是一个面上的身份,如今太子立为储君,武德陛下避世入寺院,丝毫不理朝堂争端,摆明了态度禅位于太子,柯家完成了他的任务。自然要归于主子。
柯峰很是恼怒这些流言,但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尽力地约束手下之人,柯家上下行事越发地稳妥。
京城里柯家仿佛是火上烤一般,出京剿匪的柯承昭一样是焦头烂额。
太子殿下派兵剿匪,却并不给足了兵马良将,柯承昭奉太子旨意务必要将匪徒悉数抓获,他本事是有,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虽不是单枪匹马,可千人之师如何能抵挡得千军万马?
柯承昭扶着额头蹙眉看着跪地三位副将,大侄儿云展亦跪地。
“我何尝不知此番之役必是一场鏖战。只是...我不得不硬撑着,太子殿下的意思很明白,若此番不能获胜,我等皆是无命,不拼一下怎能有希望?!”
其中一位鬓发如霜的副将声音沙哑地说道:“话虽如此。兵将亦是人命,将军这般行事,可有将众多兵将弟兄放入心中,他们都是有妻儿父母之人!”
柯承昭没有言语,他心中也很不忍,但他不想死。他也有妻儿要照顾。
“你们认为呢?”
柯云展见身边二位都没有说话,心知他们都反对这样冒险出兵,但太子给的时日确实已经不多。想了想道:“将军,既然兵将深入敌营迎战是险棋,便不能明知有危险还要去送死,”他见身侧的二位明显的得意,看向柯承昭的目光也有略微的讽刺。沉了沉心思继续说道,“但也不能按兵不动任由着匪徒为非作歹。否则遭殃的一样是百姓,民声怨忿于江山社稷安慰有碍。”
“柯副将说得轻松,不能犯险,又不能不出兵,这话等于...”这话是废话,等于没说。
另一位副将并没有说出此言,在营帐里的人都明白其中意思。
一时间,帐里寂静无声。
良久,柯云展见双方相互瞪着眼睛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暗自地叹息一声,缓缓地说道:“将军不妨将兵士分作几个分队,由副将们分别统领分开行事。”
其余人皆是皱眉不解。
“此为何意?”
“兵分四路,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趁敌不备偷袭,发现有支援立刻撤退掩藏身形,待匪徒撤回后伺机偷袭,如此几番下来,即使是匪徒人数之众,也难防备幽灵之兵。”
身侧的副将大笑道:“倒没想,你小子竟如此阴,俗话说有千日做贼的没千日防贼的,匪徒哪怕是再多也受不得日夜紧绷之苦,此计甚妙!”
这人果真不会说话,柯云展一时语塞。
柯承昭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听他这么一说眼睛一亮,随即招呼着地上的三人开始商议剿匪之策。
月朗星稀,风黑月高。
窸窸窣窣地一阵阵细碎脚步声轻轻地唤醒了沉睡的月,皎洁的月光如牛乳般倾泻,透过层层参差的树叶落下斑驳的些许光亮。
不远处便是匪徒占据的村落,偶尔传来酒令之声,哄乱嘈杂之音响彻夜里,村巷里随处可见手持刀具的巡逻之人。
领兵之人扫了一眼远处匪徒,含着一分的狠辣,“动手!”
守在最外侧之人见猛然窜出的黑影,张口就要喊,声音未出就被人一刀刺穿了心脉,顿时没了呼吸。
一行黑衣打扮在夜晚里行动方便很多,等匪徒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死去了不少人,领头的人带着一众匪徒前来支援,当站在村口之时却也只看得见黑衣人群模糊的项背。
“大哥,兄弟们…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
站在领头人身侧的棕色衣衫男子,阴狠地看着地上横竖的尸体,那些都是他的兄弟,他们虽都是匪徒,但原本也都是良民,若非天灾人祸,好好地百姓谁会上了山头称霸王。
“二弟不说大哥也不会放过这些贼兵!”
转身看着巷子里成堆的尸体,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里多了一分坚定,“叫所有的兄弟们这两日不许饮酒,时刻惊醒些。”
交待了一下,几人才转身进了屋子。
“大哥!”
“兄弟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