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和坏人之间有明显的界限吗？
那么说，自己现在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想到这里，羽凉就禁不住地冷笑。
“哼！”
“话说回来，我倒想请问公子，什么又是什么好人，什么又是坏人呢？！”羽凉眸光流动，冷冷地看着如尘。
羽凉的话，好像一计重锤，重重地砸在如尘的胸口。
一时间，如尘只是说不出话来。
是啊，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正如羽凉所说，一直以为，无论是师叔也好，师尊也罢，都在说那伏魔塔内的妖兽是个邪恶地妖孽。
当初雾影山创始师尊轩辕青龙也是没有确定，所以才只是将他封印在塔内，用催眠术使他永眠，却并没有杀他。
都说那妖兽曾经一夜之间夺去几千条人命，却没有一人亲眼见证。
都说那妖兽杀人如麻，但是他逃走的时候，却并没有杀人。
他应该是天生的妖孽？他是不是应该算是坏人呢？
如尘抬眼，看着羽凉那冷冷抛向自己的眼光。
那潋滟的眼光和那平凡的容貌极其不相符，这让如尘感觉到十分奇怪。
但是，谁都知道那妖兽的实力。那妖兽要是疯起来，估计谁也拦不住他。
他的重新出世，一定会血染三界。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雾影山的弟子全都出马围杀他的原因。
之前因为各种原因，他从来不曾仔细思考这些。
他轻轻地垂下了眼帘。
侧脸看看如尘的脸色，羽凉并不知道，他心中有着怎么样地翻江倒海。
从如尘的种种表现，她隐约觉得他似乎很单纯。
他的眼睛，那样纯净地看着她的样子，实在让人想不到阴谋这个词。
羽凉之前的怀疑和戒备。不知不觉地动摇了。
抿了抿唇，她只是再次开口。
“公子，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普通人，不知道，你可知道一线天？！”
妖兽桑离是一定要去一线天的，他到了那里，就会完全恢复全部的功力。
所以，自己去那里等他真的比较好。
羽凉的声音，将如尘地思想拉回现实。转脸看她，他只是疑惑地反问。
“一线天，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我听村子里的老人说，一线天附近有一种奇药，可以治多年的风湿病。我想采回来给奶奶吃，奶奶她多年的老风湿，一到秋冬两季。就疼得下不了床！”抬手揉揉鼻子，羽凉很顺溜地撒了个谎。
她说谎的时候，一点都不想假的。
穿越前有时候出特殊任务，伪装也是必修课。
羽凉可以轻易通过测谎仪的测算。
所以，说个真实的谎言有什么？
一线天附近有治风湿的草药，这个如尘倒是从未听说。
但是。他没有听说并不表示就没有。
不过，他仍是决定劝这个小少年回去。
“小兄弟，我看你还是回去。此去一线天千里之遥不说，那一线天还在南方的莽山深处。
不说那里妖兽出没，就是普通地野兽，你也敌不过，更不要谈什么找到一线天的草药了！”
南方莽山深处？！
羽凉淡淡一笑：“公子少吓唬人。我爷爷说过，‘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只要你努力去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我就不信，我找不到那草药！”
说罢，她直接便撑地起身，准备离开。
已经知道大概方位，她只是急赶过去，抓个兽妖之类的询问一下，自然但能找到那一线天。
看这如尘的样子也不像是真的识得她，只怕刚才那传来杀气的人，才是真正要针对她的人，她也没有必要再和他故意同行了。
羽凉竟然如此倔强，这倒是出乎如尘地意料。
看她要走，他只是身子一闪，便起身掠到她的面前。
“小兄弟，我不是吓唬你，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那一线天真的不是你能去的！”
“不是我能去，倒是你能去的？！”羽凉淡淡回他一句，便要绕过他继续向前。
“等等！”如尘心中一急，只是探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这里距离一线天还有几千里远，你这么走过去，只怕两年也到不了！你们在此遇到，也是缘由，既然你认定了要去，就和我一回去吧！”
和他一回去？！
羽凉本能地想要拒绝，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
如果有如尘带路，她自然可以少走弯路，直接到达，这样地话，只怕比她自己寻找要省下不少时间。
而且，她还可以控制如尘，让他无法伤害桑离。
这倒是一个很不错的方法哦！
这么想着，羽凉就抿了抿唇，将脸向如尘转过来，露出了欣喜地笑意。
“公子，您真的要带我去？！”
迎上她的明媚目光，如尘刚刚只是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一下子便坚定了。
轻轻点头，他语气郑重，“真的！”
不着痕迹地从如尘手中抽回手腕，羽凉只是露出孩子气地欣喜。
“那，我们是骑马，还是找辆马车？！”
当然，是明知故问。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演戏，那么她就决定一演到底。
不是怕如尘知道是她之后难做，只是不想那么麻烦。
反正二人一到一线天，她立刻便找机会把他甩了。
从此之后，再无瓜葛。
听到她的询问，如尘只是控制不住地轻笑出声。
右臂一抬，便有一道青色光华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