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夷大炮的轰炸下,这天下没有轰不塌的城墙,就像潼关那样的铜墙铁壁也无济于事。而且,如果真的想救江阴,身在城中绝无可能。只有身外城外。红夷大炮重达数千斤,要运送到江阴城下,必定要走水路。而水师正是清兵的薄弱之处。对高旭来说,打劫清军的辎重,延缓红夷大炮送到江阴城下的时间,这就是最好的方案了。
至于守城,多他一个高旭,少他一个高旭有什么区别?就算他知道历史进程能有什么用?以守城来说,最好的人选毫无疑问是阎应元。这江阴城是阎典吏的千古绝唱的舞台。历史证明了这一点。
幸好薛一刀是理智的,他在三官殿停住了脚步。
高旭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希望身体的虚脱和失控快点过去,希望该死的穿越后遗症快点消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本钱,只有动弹不得。高旭发誓要把这身体练得像牛一样结实。
当小芸儿让人把高旭弄进三官殿清兵大营的帅帐之后,看着高旭仍然发冷发僵的躯体束手无策。等了个把时辰,真是谢天谢地,郎中终于来了。
但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来了三四个江阴郎中,那个号称活神仙的花胡子神医也对高旭的病情说不出个所以然。高旭身上没有致命伤,也没有中毒迹象。不知道病因,就不能对症下药。这也怨不得这些郎中,他们谁能知道在时空之中,会有一种名叫穿越的病毒在肆虐。而高旭得的就是这种时空病毒虚脱状态的后遗症。
随着郎中而来还有徽商程璧,诸生许用以及去而复返的以何常为首的螳螂营。程璧打算先礼后兵地把高旭迎入江阴城。但是薛一刀却是软硬不吃特工狂妃:腹黑邪王我不嫁。如果想用强,看看薛一刀狞笑的脸上那扭曲得蛇一般的刀疤,以及那闪着死神一般森冷光芒的独眼,程璧就失去了所有对抗的勇气。
小芸儿一边听着几个郎中支支唔唔地说些不知所谓的话,一边看着高旭毫无生机的样子,想着刚刚以为寻到一个依靠却又莫名其妙地失去的苦奈,忍不住对着几个庸医恼怒道:“滚,都给滚。”几个郎中听罢松了一口气,一股烟一般溜出帐外。
小芸儿抚摸着高旭又冷又僵的像死人一般的脸,神色有点痴然,发怔了一会儿,看着高旭浑身皆是沙场上的血污和尘土,突然走出帐外。过了一会儿,小芸儿命人搬进一个大浴盘,盛满了刚烧温的热水,再把高旭泡在浴盘中。这个时候,小芸儿能做的是为高旭作最后的沐浴更衣。
小芸儿细细地抹着高旭身上的污渍。虽然高旭身上不着一缕,但这时的小芸儿也不乎什么男女之防。这时还在乎什么呢?自从沦入秦淮河后,她仗着出众的才艺,以及姐妹们的佑护,一直卖艺不卖身。身处烟花之地,自然耳濡目染了诸多男女情事,也听小姐妹对男子的诸多心得和描述,但对于一个男子身体的接触,今日还是头一遭。
小芸儿站在浴盘外侧,从高旭的脸容到脖子,从脖子到胸脯,都细细地擦洗着。由胸及腰,她的手却是够不着了,尝试了几次,虽然够着了,却擦洗着不够着力。她又努力地数下,忽地直起腰来,神经质地把浴巾扔在地上,双手抓着浴盆,无声而又压抑地哭着。
不知过了多久,小芸儿抹干泪,立起身。既然够不到,她犹豫了一下,爬进了浴盘。她身上的衣裳浸在水中,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曲线毕现。幸好浴盘够大,恰恰能容下俩人。她面对面地打量着高旭,抚摸着他的额头,或许是热水的缘故,发觉他的肌肉比起当初温和了几分,松软了几分。她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让她绝望的是,她仍然听不到心跳的声音。
她正要继续擦洗他身体的时候,才发觉浴巾刚刚被她扔在地上了。但她不想再从浴盆的热水中爬起了。她看了一下帐门,帐门关得很紧。于是,她脱下了自己的胸衣作为浴巾,继续为他擦洗腰背。当她已是完全**的上身贴着他的胸口里,那种异样的从未有过的触觉让她为之一凝,渐渐的,她越发喜欢那种感觉,她抱着他,用自己的两团温软紧紧地挤着他。她感觉到自己那蓓蕾的两个触点在膨胀,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这种体验的不在于感官,更主要在于一种探索。她先是用胸衣去擦洗他的腰腹,出于某种难以自抑的好奇的情绪,她的手松开胸衣,缓缓地向下,向下,再向下,直到某个支点。
她倏地感觉一丝跳动。
是水波溅起?不是。她的动作都在水中,而且她的动得像蜗牛一般缓慢。
是心跳?她倾耳静听。她依然失望。
于是,她又继续抚摸。她先是单手,然后是双手。
又一下跳动。
不是水花,也不是心跳……跳动来自她的手中,来自那支点……
先是跳动,然后膨胀,犹如她胸口的两个触点那般。
一种死灰复燃的惊喜感充斥着她的心里。她期待,而又兴奋。而她那白皙的皮肤,樱红,而又带着呼吸般的颤动。
突然,她停住手。
她抬起了头。
高旭缓缓地睁开了眼,静静地注视着她眼底的那抹红润,道:“你怕我死得不够快?”
∶∶∶∶∶∶
当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