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歆唇角勾了起来,原来是红棉啊!她初时还以为是流云呢。酷冷的人往往不都是被性子活泼的女孩儿吸引么,天真烂漫的,流云就属这种性格,真是没想到,娄风会喜欢沉稳的红棉。
不过,那个木头眼光还是不错的。
“看来有人好事将近了!”
流云懵懵懂懂,不明白的问:“什么好事?”喻歆盯着红棉笑而不语,红棉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都怪那个木头,看吧,这里可是女眷的屋子,他一个大男人每天都在这里晃荡,不让人起疑心才怪。如今倒好,还惊动了少奶奶,还特意跑来取笑她,红棉羞得头都不敢抬起来,不过喻歆说的好事,让她升起了一丝期待。少奶奶待她们都是极好了,又想起红菱出嫁时的风光,对喻歆更是感激。
她只不过是个奴婢,主子想把她许给谁就许给谁,就是随便打发个小厮配了也不为过,而少奶奶却说过,非她们所愿她是不会强迫她们的。红棉偷偷看喻歆一眼,能跟着这样的主子,是她三世修来的福气,而那个男人,想起他冷酷的脸庞,红棉自燃了,只觉得耳根子火烧般的热辣。
流云不懂,但春兰和秋菊是知道的,不禁也笑了起来,春兰胆子要大一些,当即就取笑起来。
“流云姐姐你是有所不知,自从你们被打板子后,娄风侍卫每日都魂不守舍的在门外徘徊,原来啊,他是有目的的,打着咱们红棉姐姐的主意呢。”
秋菊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这春兰说话就是欠揍,流云脑筋也终于转了过来,一脸不置信的看着红棉,掩不住的雀跃道:“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我不知道呢。不过真是太好了,红棉姐姐比红菱还要大上一岁,红菱嫁的时候她还羡慕了好久呢,如今终于如你所愿,不用当老姑娘了。”
说完又不禁担忧起来:“不过那个娄风,冷冰冰的,问他十句话也不见哼一声,看着就不是个好相处的,红棉姐姐你可要看仔细了,人一辈子就嫁那一回,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唉,那个就是个木头,我真怀疑你跟她在一起有没有话聊。”
流云撇了撇嘴,看来对娄风很不满意。红棉原本还在害羞,但听了流云的话忍不住驳道:“其实娄风大哥人很不错的,也不似你说的那么冷酷,他不过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罢了,其实他的内心是很温柔的,很有爱心的。”
红棉没有意识的维护,完全是潜意识的行为,等她回味过来脸更是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那个羞啊,恨不得剪掉自己的舌头。
而喻歆她们几个早就已经笑弯了腰,喻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道:“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进了你的娄风大哥内心里,发现他不为人知的温柔一面呢。莫不是你跟他暗度陈仓,或者是他对你……”
“少奶奶……”
未等喻歆说下去,红棉受不了的惊呼:“奴婢跟娄……他都是安份守己的,从来没有逾越半步,况且,品行不好的人爷也不会将他留在身边,少奶奶莫要取笑奴婢了。”
喻歆不禁更好笑了,红棉向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安安分分的,做事沉稳,说白了性子有些闷闷的,平时让喻歆都找不到地方取笑她,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了个,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嘁!谁说跟在爷身边的人品行就一定好,俗话说得好,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随从,你家爷就是个混蛋,我看娄风也是个看着正经,其实内里一肚子的坏水……”
话还没说完,那头就传来阴侧侧的声音:“为夫倒不知道,原来在娘子的心里为夫的形象竟是这般。”
“喝!”
熟悉的声音飘来,吓得正在说某人坏话的喻歆跳了起来,当瞧见门口的叶子言后恨不得念起‘你看我不到你看我不到’的咒语,从房间里消失,但上天听不到她的求救,她没有消失,而叶子言深邃的眼眸一刻不离的锁住她,让她无所遁形。
“相公,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喻歆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更是瞪了一眼秋菊,爷来了也不通报一声,让她被当场逮到了说他坏话,难道她不知道她们爷是个小气鬼么!
“我要是不来这里岂不是到死那一天也不知道娘子竟是如此讨厌为夫,为夫是混蛋?为夫一肚子的坏水?嗯?”叶子言似笑非笑的盯着喻歆,若不是顾忌着她肩上的伤,他肯定会将她揪过来,狠狠的打一顿屁股,让她记住什么叫夫为妻纲。她竟然躲起来跟下人说起丈夫的坏话来,真真是可怒。
那一声意味不明九曲十八弯的嗯让喻歆打了个冷颤,好汉不吃眼前亏,立马赔着笑道:“相公听错了,我只说娄风是个混蛋,相公你不知道,娄风现在的胆子可大了,竟然天天在女眷屋前徘徊,不晓得的还以为他在偷窥呢,相公你该好好的罚罚他,让他长长记性,女孩子的名声要紧,容不得他败坏。”
喻歆机灵的转了转眼睛,将话题引到娄风身上,话刚说完,眼前一闪,娄风就立在叶子言身后,那双眼睛冷冷的盯着自己,喻歆吓得差点闪到了舌头。丫的,臭娄风,竟然敢吓她,最好他以后别跟她讨红棉,否则看她怎么整治他!
红棉听了不禁急了,少奶奶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她说了爷的坏话,怕被爷惩罚就祸水东引。
然而,天公不作美,某人并没有将她的指责听进去,反而抓着她的话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