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当时你还拿了你家小姐亲手绣的香囊予我呢。”叶子成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往她身上一丢,知画接住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这正是慕馨儿亲手绣的香囊!
怎么会这样?知画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她根本没有找过叶子成,更没有问他要玉佩,也没有替小姐给他送香囊,这个罪名压下来可是不小的。
知画恐惧的看向慕馨儿,果然见到她眼光闪着杀意,大惊失色,大叫道:“没有没有,我没有……”
他们乱成一团,二夫人喻歆还有叶子言却是淡定的看着戏,三人很合拍的都不出声,待他们闹够后二夫人才淡淡的让下人去请老太君来,这亲事是她求来的,自然要交给她处理。
片刻后,老太君来了,将来龙去脉弄明白后,睿智的眸光一闪,斜睨了慕馨儿一眼。后者在叶子成不堪的谩骂中早就哭红了眼,她多次向叶子言投去可怜兮兮的求助眼神,叶子言均是两眼看天,完全视而不见。
后来,慕馨儿的眼神更加的哀怨了,捏着知画的手差点没把对方的手拎断,偏生这个时候又不能出声,知画的眼睛也红通通的。
老太君面色不善,慕馨儿适时的上前扑倒在老太君身上,自又是说了一翻没有与叶子成定情之事,但是叶子成却是一口咬定是慕馨儿先找上自己的。
他说的也确是实话,不然他又怎会生出这样的心思,外面勾人心魂的女子多的是,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慕馨儿强上百倍。当然,也不是慕馨儿长得差,她也是一张闭月羞花的脸,但她再强能强得过勾栏里的女子让人欲死欲仙?
那边慕馨儿听了叶子成的话,真是将他恨进骨子里了,到最后她还是那一句话:“老太君,馨儿并没有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定是被奸人所害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直瞪着喻歆,这不是明摆着说是喻歆陷害她的么,喻歆撇了撇嘴,既然她没有指名道姓,自己又何必跟她计较呢。
那边又是闹腾了一番,最后老太君也有些为难,看了二夫人一眼,又看着叶子言,叹了口气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一切如旧吧,终归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是说不开的?成儿对馨儿也没那个心思,馨儿对你又是一片痴心,不过是被哪个狼心狗肺的给害了。”
喻歆越听唇角的笑意越冷,都到这份上了老太君还舍不得这门亲呢,既然舍不得,何不就把这亲事允给了叶子成?何苦一直纠缠着她相公。
二夫人脸色大变,老太君这意思是要言儿娶个不清白,朝三暮四的女子回来?她的心是石头做成的吗?还是那颗心早就被利欲熏成了黑色。
二夫人刚张嘴想说话,喻歆拉了拉她的手阻止了她,反倒是她眼睛红红,一脸自责的看着叶子言,说:“相公,都怪妾身不好,没有个好出身,不然也不会让你……”
让他怎么?后面的话喻歆并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若不是她出身不好,对叶子言对叶家的前程毫无建树,叶子言便不会被强迫娶一个光有好出身,却不懂妇道的女子,说到底,都是她不好。
叶子言深沉的瞧了老太君一眼,很快又移开了视线,对喻歆道:“娘子你无需自责,每个人的出身都不是自己所决定的,就算你是何出身,都是我叶子言的妻。”
就是呗,出身好有什么用?还是照样给人当小,叶子言这话背后的意思慕馨儿是听出来了,当即脸就火辣辣的烧着,耳根子都快灼熟了,双眼又是滴出了几滴眼泪。
老太君横了叶子言和喻歆一眼,心里觉得叶子言讲的话太过不厚道,却又抓不到错处,一口气哽在喉咙处出不来。
喻歆含情脉脉的望了叶子言一眼,尔后又摇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又对老太君说:“祖母,我知我的出身卑贱,我也有自知之明,与慕小姐是不可同日而语,不管慕小姐如何,她仍是高我一等。喻歆惶恐,不敢立于慕小姐之上,所以喻歆自请下堂,由慕小姐作正室,而我……作妻也好作妾也罢,喻歆都毫无怨言。”
喻歆此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当然是二夫人了,哪有这么笨的人,竟然自愿从妻贬作妾,喻歆是她亲手挑的媳妇,她对她是满意至极的。自己就是从正妻轮作平妻的,个中的滋味冷暖她最是清楚,她又怎可让媳妇走自己这条旧路。
“不行,我反对!”二夫人拉着喻歆的手,斩钉截铁的道。
那边叶子言的眸子也沉了下来,这一出她可是从来没有跟他商量过的,这个小女人竟敢给他开这样的玩笑,一抹怒气就滋然而生。
老太君眼前一亮,倒是对喻歆另眼相看,是个识时务的,也懂得知难而退,有自知之明。她当然答应了喻歆许她正室之位,她还在烦恼着要如何向慕知县和慕夫人说明呢,现在倒是省下了。
喻歆却是不顾二夫人的反对,继续说道:“不过喻歆斗胆,只求老太君许我一个要求。”
老太君挑了挑眉,道:“你说说看。”
“我听闻慕小姐出嫁,慕知县曾许下诺言给慕小姐十万陪嫁,喻歆只求老太君能保这十万红妆全数归为相公。相公以后是要走仕途的,我家虽是商户,但到底我是个庶女,出嫁时也没什么好陪嫁,以后给相公打通官路还得送上不少银钱。喻歆什么都不求,只求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