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虽然都穿着华贵的衣裳,可是那身材,啤酒肚大的跟个球一样,又长成这种油头粉面的德性,那么这些家伙一定是……”说到这,阿宸打了个饱嗝。
廖凡正听她说的起劲:“快说快说!”
阿宸饱嗝打个不停,那些人一坐下来,其中一个人就用变了腔的中原话叫唤:“喂,唱曲儿的!过来给爷们唱个《相见欢》。”
那老伯颤巍巍地向他们赔不是:“刚刚那两位点了首曲子,还没唱完,等这首唱完,我们就过来侍候几位爷。”
那些人用力将桌子一拍:“放屁!什么唱完不唱完的!快快过来给爷们唱曲儿,不然我一刀劈死你这个老瞎子。”
另一个人有意无意的瞧了阿宸一眼:“不过要说长得好,还真好,比那个唱小曲儿的娘子长得还好。喂!那个青眼睛的小妞,过来陪爷们喝一盅。”
阿宸叹了口气,今天她本来不想跟人打架,看来是避免不了,她放下酒杯,懒懒地道:“好好一家客栈,怎么突然来了一帮不说人话的东西?真教人扫兴!”
那些人一听大怒,纷纷拍桌:“你骂谁?”
阿宸冲他们善意的笑了笑:“哦,对不住,我只是骂不说人话的东西,没想到你们不是东西。”
起先骂人的那个人最先忍不住,拔剑就朝阿宸冲了过来。
这个时候,廖凡很仗义的将桌子一掀,桌子上的那些碟啊碗啊都掉在地上……偏偏桌子没掀动。
“你干得过他们不?”
廖凡谨慎的瞅了瞅那个冲过来的人身上的肌肉:“好像……干不过。”
“干不过,那你掀桌子干什么?”
廖凡默然:“……我就是想试试桌子有多重……”
“……还不快跑!”阿宸大叫。
还没等两人离开桌子,那人明显晃的刀尖已经刺到两人面前。
眼看着两人就要成为刀下亡魂,电光石火的瞬间,只闻一声惨叫,紧接着“铛”的一声,那人来个狗吃屎,被下面的碗筷碟子狼狈的绊倒在地上。
而他的长剑在空中晃晃悠悠不受控制的落下,然后准确无误的扎在了他的大腿上,那人的大腿顿时血流如注。
那人一边惨叫一边伸手去拔腿上的剑,但那剑却钉的跟钉一样,扎在他腿上分毫不动。
那人的同伴纷纷拔刀,想要冲上来,廖凡很威风的又去掀桌子,眼角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那群人被廖凡的气势所慑,竟然不敢上前一步。
廖凡首次展现了人性中最具有男子气概的一面。
被自己的长剑钉在地上的那个人还在像杀猪般叫唤着,阿宸嫌他叫得太烦人,于是随手拿了个肉包子塞进他嘴里,他被噎得翻白眼,终于叫不出声来。
廖凡说:“我们走吧!”
“为什么?”
廖凡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我快装不下去了!”
阿宸:“……”
过了一会,阿宸说:“我先下去探探风,你在这垫后,我到了客栈门口就喊你网游之均衡爆炸师!”
“为什么是我垫后啊?”
“你忘了,他们以为是你在掀桌子的时候迸发内力将他们的头儿震趴下,又用内力控制他们头儿的剑扎向他们头儿的大腿,说到底,他们怕的是你啊!”阿宸意味深长的解释。
“额……好吧。”
阿宸把桌子上几个没吃的包子都搂到怀里,又把剩下的二锅头咕噜咕噜灌到肚子里,然后大摇大摆的下楼走了。
那群人看的目瞪口呆,却没有人去拦阿宸。
又过了一会,廖凡蠢蠢欲动,想要逃跑,有一个人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对廖凡说:“你丫动不动手啊!”
“等会再动手,我先去解个手。”廖凡说完颤巍巍站起来,朝着身后的楼梯后退一步。
那些人看着廖凡有所动作,便跟着前进一步,廖凡再退一步,那些人便再前进一步,廖凡一直退到了楼梯边,阿宸在门口大叫一声:“快逃!”
廖凡一转身……一头栽下楼梯。
这一次下山采买以廖凡差点被乱剑砍死而告终。
当阿宸拖着被残害的廖凡千辛万苦回到天香宗时,其直接被罚面壁思过一个月,因为这次廖凡受伤非常严重,如果不是木长风的医术相当高明,廖凡恐怕直接去面见佛祖了。
期间,昏迷半月、全身绷带的廖凡终于清醒一会,只说了一句话:“以后采买的事情都交给阿宸办,她办事,我放心!”说罢,再次陷入昏迷。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只有木长风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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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清晨,阿宸又被安排下山采买去了。
阿宸与其说是被安排下山,还不如说被赶下山,匆匆忙忙的,一句交代都没有,特别是木长风那眼神,好像恨不得她一辈子都不回来一样。
深谷黄莺,清晨而鸣,初升的太阳缓缓升到半空。
阿宸背着小包袱在山道上走了数十步,又掉过头来看了看天香山,正感伤师父不念旧情,师兄们不顾友情,突然听到几声“呜呜”的声音。
阿宸一转身,却见路边一个毛茸茸的小狗,正使劲拖着一只大狗的尸体,那大狗身上鲜血淋漓,脖子上一个大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好像是被什么凶狠的猛兽咬死了。
阿宸感觉好生奇怪,对着小狗叫道:“小东西!”
那小狗好似听懂了人话,微微抬起头,求救似的望着阿宸,黑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