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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蒙蒙亮,槿娘看到条几上的红烛已经燃尽,只有大红喜字还贴在墙上。
自己在哪里呢?为什么头这么晕?
“你醒了?”转了转脑袋,槿娘就看到一张笑意浓浓的脸。
天哪,怎么自己竟跟他躺在一张床上,还挨的这样近!
男子特有的气息让槿娘不自觉的向后靠去,却发现身后是冰凉的砖墙。
她这才想起来,昨天是她和徐陵大喜的日子,而很不幸她喝了一杯亲自掺了**的酒。
难道自己真的被……槿娘惊恐的向自己身上摸去,那件厚重的大红嫁衣已经不见,只穿着一件紧身的粉色小袄。
“你、你做了什么?”槿娘猛的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她竟然跟徐陵盖着同一张绣了鸳鸯的大红绣被。
她使劲的拉了被子裹了全身,徐陵穿着家常的中衣暴露出来,脸上的笑容不减。
“你急什么?我让你的丫鬟进来帮你的脱的衣裳!”徐陵慢悠悠的起身下了床,一面到圆桌上提起茶壶,倒了两杯水。又转过身走了回来递了一杯给自己,“你放心,若是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不过,以我徐陵的手段,恐怕你坚持不了很久!”
徐陵笑的捉狭,槿娘却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慢慢接过水杯,槿娘一饮而尽,冰凉的茶水让她的脑袋清醒起来,昨日他们定下了契约,他答允三年后给自己自由,只是话还没有话说完,她就昏迷了。
按翠玉说的,做了奶奶和做小姐时又不一样,可以独自坐马车出门,还可以管理陪嫁的铺子和田庄,三年的时光足够她熟悉这个社会的规则,然后获得一个合理的身份自立门户。
猛的抬起头,槿娘对上徐陵的双眼,“你昨天说的,可还算数?”
徐陵笑着点头,“自然是算数,三年之内,只要我在外头站稳脚跟,咱们能够离开此处,如果你坚持,我会放你去寻找你舅舅!”
见槿娘松了口气,他走到床头,将堆在床头锦盒中的一方白色的素帕折好,递了过来,“拿出去交差吧!”
白色素帕上有一滴暗红的血迹。
槿娘一下红了脸,她再笨也知道这是什么。
随即徐陵又从床前的边几上拿起一个东西丢了个过来,“这东西一点儿也不锋利,还不如咬的快!”
一只镶了宝石的匕首被丢到了槿娘的脚边,槿娘的脸更红了,果然是这样,只要遇到他,自己就没好事儿!竟然什么都被拆穿了!
徐陵自顾自的拿了件衣裳穿了,这才打开门。
翠玉带着小丫鬟和喜婆一涌而入,槿娘连忙将那匕首塞到了边几的暗盒里。
看着喜婆高兴的拿了锦盒出去,翠玉上前来服侍自己穿衣洗漱,徐陵冲着自己笑了笑,这才出了门,“我去暖阁里等你!”
徐家的早饭摆在暖阁里,这是要与她一同用饭。
小丫鬟们进卧房收拾了桌上的点心茶水,这才退下去。
翠玉紧张的道,“昨儿个二爷说奶奶醉了,让我服侍奶奶换衣裳,我还吓了一跳,怕二爷厌了奶奶,没想到二爷却说自己手笨,怕把奶奶弄疼了呢!”说着又掩了嘴笑,“二爷心里恐怕对奶奶还是看重的,奶奶可别听大夫人的话!”
“大夫人说了什么?”槿娘听了这话虽然心暖,却是有几分疑惑。
翠玉语塞,“没、没什么,总之奶奶跟二爷过好了,比什么都强!”说着就招呼小丫鬟端了水盆进来。
槿娘不好再问,便随着翠玉的安排用青盐擦了牙,又净了面,这才坐到梳妆台前由着翠玉给自己梳头。
绿柳撩了帘子进来,脸上笑的捉狭,“奶奶大喜!”
槿娘撅了嘴骂道,“连你也来逗我!”
绿柳笑着拿出一包装好的红封,“奴婢怎么敢,奴婢可是来散财的,奶奶可要多给我一份!”
想着徐陵答允的三年之约,槿娘的心情格外好,她半眯了桃花眼笑道,“成,我的银子都在翠玉那儿,你跟她要就是了!”
翠玉抿着嘴笑,一面慢慢将槿娘的头发一点点梳开,一面头也不抬的道,“小蹄子,活没干好就讨赏钱!”
话音一落就见翠珍笑着走进屋子,冲着槿娘福了福身,“奶奶大喜!”
窗外传来鞭炮声,这是向四邻宣告喜事已成。
槿娘收起笑容,这里是徐府,她要在这儿呆上三年,便要打起精神来应付,不能像以往似的只看当前,凡事都要多想一想再做决定。
翠珍接了绿柳手中的红封塞到了腰间这才凑过来笑嘻嘻的道,“奶奶,夫人差了人送了补药过来,嘱咐您趁热喝了!”
槿娘点头,“放那儿吧,我过会子就喝!”
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放到了圆桌上,翠玉也将乌黑的长发梳的顺了,便道,“小姐今儿要梳妇人髻了,前几日我特意去学的,不知道小姐今日想梳什么头?”
“简单的就好,除了那支必须要戴的如意金簪,其它就不要用金饰了!”既是要帮徐陵,那就得做好徐家的媳妇,低调是必须的,千万莫碍了桂氏的眼。
翠玉应了,梳了个常见的牡丹圆髻,除了那支定亲时徐家送的如意金簪,又用了珊瑚的梳蓖,两滴水珠似的玛瑙坠子,既喜庆又不招摇。
槿娘笑着夸赞,“越来越会梳头了,本来还想着到了这边找个专门梳头的媳妇。”
翠玉将首饰收到盒子里,“那敢情好,奴婢也能清闲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