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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草堂里一片静谧,只有众人均匀或并不均匀的呼吸声。
槿娘愣在那里,心中暗叫不好。
她的确想多跟徐老夫人和丁姨奶奶亲近,也想在府中建立起自己的小片势力和消息网,这样不但能查出给她送避子汤的人到底是谁,也能够随时得到相应的消息。
可说来说去,她不过就是为了自保,并非想掌这府中大权,可徐老夫人却借势把自己推了上去。
她能想像出来,桂氏有多愤怒多生气,郭氏有多沮丧多不甘,两人的矛头一下就指向了自己。
更不用说桂氏经营了这么久,在府里有多少忠心的下人和眼线,还有郭氏这一年的收买,让自己来掌权,必然会有各种刺头和小鬼冲出来作乱,自己又能否压的住?
她犹豫的看了一眼徐老夫人,老太太的面色阴沉,语气却是不容质疑,她只得把欲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今天的事情却是太过蹊跷,郭氏显然是想借着此事除去自己这个可能会篡权之人,也或者是得了桂氏的吩咐打压一下自己,偏偏那乔月珍不知怎么就去了赏月阁,做了她的替死鬼。
自己拉了徐老夫人过去,刚好就看到了这一幕。无意中,就促成了乔家与徐家的婚事。
这样一来,乔月珍不嫁过来都不行了,这也是徐老夫人恼怒的原因之一,跟乔家的婚事是以这种方式促成,恐怕乔家就算把女儿嫁过来,也是不情不愿的。
婚姻是结两姓之好,若是乔家只是被逼,又怎么可能真心的和徐家互相帮趁,倒像是一笔赔本的交易,在最初之时,已经给后续的拒绝埋下了一颗钉子。
徐老夫人顺势推粥,让桂氏去办这门亲事,倒是让她少了对付自己的时间与精力,可置办嫁妆,难免要跟库房等下人打交道,若是她想为难自己,倒也不乏手段。
正在思量的槿娘心中叹息了一声,却听到丁姨奶奶不紧不慢的声音,“槿娘毕竟是小了些,不如还是让我……”
槿娘几乎想冲上去抱一抱这位从来不假辞色的老太太了,若是她像办春酒这般,哪怕只是偶尔来看看自己,只要眼神这么一扫,又有哪个小鬼来作乱?
可徐老夫人慈爱的目光却扫了过来,“这有什么,她能把这春酒办的妥妥当当,其它的事儿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你不是二月要去扬州么,哪有工夫管府的事儿?顺带着淘些好货,给隃儿置办聘礼是正经!”
一番话下来,槿娘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去,“姨奶奶就放心吧,槿娘会好好办差,若是遇上不懂的再去寻母亲问就是了!”
桂氏冷冷的点点头,只有跪在下面的郭氏嘴角轻轻抽了抽,攥紧了拳头。
回到杏红院,丫鬟们上前来恭喜,槿娘淡淡的笑了笑,便进了屋子,又把门关了。
绿柳笑嘻嘻的捧了茶碗上前,“奶奶终于当家了!”
这个丫头一向是心思直爽,有什么就说什么,虽说有时候也有几分聪明,却还是少了点心眼。
倒是翠玉有几分忐忑不安,犹豫着道,“这时候当家可未必是好事儿,奶奶怎么就答应了?”
槿娘满意的点头,“你能想到这一层,已经不错了,可情形逼人,祖母的话已经出口,连丁姨奶奶都拦不住,我又怎么能推掉,倒不如爽快的接了,还能得她几分好感,若真有了什么不是,她自然也会护着我!”
这事儿由不得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她既然已经投靠了徐老夫人,便不能拒绝。
冬桃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冷砌姐姐可是有什么事?”
绿柳听了连忙冲槿娘道,“是冷砌,恐怕是秋暮的事儿!”见槿娘颔首,这才冲外头道,“让她进来吧,奶奶正好也有事儿问她!”
秋暮跟桂氏院子里的申婆子似乎有几分不明不白,槿娘让人去查了申婆子的底,却更让人糊涂,那婆子不过是在长春园里管些花木之事,为人贪财的厉害,跟谁都和不来。那日也是被人抓去搬炭火,这才碰到了秋暮,看起来竟是没有半分不对。
冷砌进了门,却是脸色不好。
“这是怎么了?可是你那老娘又犯病了?”不等槿娘开口,翠玉就问起来,冷砌的娘病近日好了许多,其中都是通过翠玉找了墨雨给请的老大夫。
冷砌摇摇头,有几分犹豫,“谢姐姐惦记,我娘挺好的,这几日都不曾犯过病。是秋暮姐姐。我平日睡的很死,只昨天晚上多喝了几口水,起夜的时候就听到秋暮姐姐说起了梦话,竟是什么‘哥哥’的。可我早上问她,她却说我听错了。”
自从自己母亲的病渐渐稳定,冷砌就一门心思的向着这位二奶奶,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亲人,若是二奶奶比姑姑更能护着自己家,自己又何必非要去讨姑姑的喜欢,陪着月华,替人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差事?
秋暮是外头买来的,竟不曾听说她有个哥哥。这话让众人听得一愣,
绿柳着急的道,“你仔细说说,她到底说了什么?”
冷砌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听了‘哥哥’二字很是清楚,其它却是不知了,奶奶若是想知道,奴婢再去打听。”
槿娘却是做了个阻止的手势,“不要了,她既然不愿意承认,必然是有苦衷的,这事儿你先别管,不过这些日子,你有空便让她帮个忙什么的,偶尔得了好东西也都分她一份,慢慢儿的跟她混熟了再说!”
冷砌点了点头,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