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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猛的停了,槿娘不由自住的往前栽去。
“小心!”徐陵一手扶着车壁,一手揽住了她的臂膀。
刚刚那一点点的暧昧被这突如其来的惊险扫的干干净净,前头传来车夫的声音,“二爷,奶奶,前头是二皇子的车驾,都要避让,恐怕得过会子才能走了!”
撩起帘子向外看,果然是亲兵开道,小老百姓们都躲的远远的,偶有那一两个不懂事的避的慢了些,卫兵们利索的上前大声驱赶。
自淑妃出事以后,二皇子一改往日的高调张扬,平日里谦卑低调,出行也少了排场声势。如何今天又这般行事?
徐陵已是叹了口气,他将帘子放下,低低的道,“五皇子眼看出京在即,大皇子在西北还不曾回来,若是皇上哪一日归了天,他自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这话就让人猜不明白了,槿娘睁大了桃花眼,“既然连你都想得到,那为何皇上还这样纵容他!”
相比大皇子,二皇子名声更甚,只是当不起一个仁字,若他上位,恐怕这天下的百姓好不容易休养生息的日子到了头了。
“皇上看的是,谁能把这个江山坐稳,他虽然不够仁厚,却还有几分聪明,大局把的住不说,朝中的支持也占了多数;大皇子虽仁厚,却擅征战,不擅拉拢。那样仁厚的人,论权谋,还是差了太多!至于四皇子,书生气又太浓!皇上也难啊!”徐陵似有几分感慨,竟是比以往说的要多。
槿娘却是听出了几分意思来,大皇子仁厚,二皇子擅权谋,四皇子是个书呆子。那么最合适的可不就是老五?
自幼民间长大,对百姓的疾苦看在眼里,又怎么能不够仁厚?能让徐陵等人心甘情愿的卖命,自然是个懂权术的,论聪明未必输给谁。只是,却少了极为重要的一点,他毕竟出身在那里,朝中的权贵们,未必愿意支持!
“所以他要去福建,若是能剿匪得胜,便多了几分军功!”槿娘不由觉的说出了口,却看到徐陵的眼里笑意。
她忽然脸色一变,“你还没有说,是不是一同去福建?”
徐陵的笑容渐深,“我自是不去的,京中需有人照应,只可惜,这军功没有我的份啦,咱们想分府出去,可能还得过上两年!”
听着徐陵换了调侃的语气,又露出了一脸的无赖相,槿娘却只觉得心里一松,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希望徐陵不在府里。其实徐陵不在府里又有什么不好的呢?她无需再跟他斗智斗勇,也不需要被人追问子嗣的问题,可她就是觉得只要徐陵在府里,就让人觉得踏实。
她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你、你去哪儿都好,只是你刚刚答应我,要替我办翠玉一家子的事儿,可莫要忘记了!”
马车复又走了起来,车夫在外面说了句什么,槿娘没有听见,她见徐陵点头,连忙换了话题道,“过几日六娘回门,咱们还得回来,你跟那荣国公世子可还算熟?”
“有过几面的交情,也都是在风月之场,算不上熟悉,只是认得罢了!”徐陵撇撇嘴,“劝着点你六姐,有些事情看开了可能更好些!”
槿娘的心一紧,她听说过那个人的fēng_liú,可徐陵不也是有这样一个名声,这才吓的梅氏找了两个替罪羊来代嫁,可嫁过来才知道,坊间的传说,不过就是传说罢了。
那人本是嫡出,世人对嫡子的教养自然要上心,何况荣国公府的规矩要严得多!
可听徐陵的意思,却并非这样一回事情!
回到徐府,跟徐老夫人请安,槿娘便说起开铺子的事儿,“……想着借五皇妃的名号,倒也能压得住人,若是铺子真赚了银子,就学大王妃,取出一半的银子来做善事,您看可好?”
徐老夫人半眯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她带了几分笑意,抬起头来看着槿娘,“哦?你如何能想到这个?”
对于这个二孙媳妇的良善和聪明,她虽然喜欢的紧,但也紧紧是喜欢,可这一回她觉得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个小丫头没有人提点,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政治眼光?
槿娘笑着解释,“不过是回来的时候在马车上听二爷说起五皇子要出征,五王妃初嫁,恐怕此时也是难过的紧,若是将她拉过来一起忙伙一番,也能解了她的愁绪,又能把那些窥视铺子的人的念头给掐灭了,一举数得,我觉得倒也挺好!”
丁姨奶奶听了,看将过来,脸上带了几许笑意,跟徐老夫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欣慰。
拉了五王妃入股,不止是解了她的愁绪,或是防了那些宵小,最重要的,是帮着徐陵做了女眷的交际,再学着大王妃弄些银子捐出去,虽没有上门拉拢,却又把大王妃给拉了进来,再者,又给自己也博了个好名声。
在两位老太太看来,这就不止是聪明了,没有一定的政治眼光,是做不出这等事来的!
那边丁姨奶奶却是看向徐陵,“可是你给你媳妇出的主意?”
徐陵嬉皮笑脸的上前作揖,“哎哟哟,我的姨奶奶,我虽然跟五皇子干过几件差事,可哪里知道什么大王妃的事儿,您又不是不知道,要说那八大胡同的事儿我可能知道的更多些……”
话没说完,徐老夫人已经翻了脸,“说什么混帐话,当着你媳妇的面就敢说,真是没有规矩,下回再这样,看我不打断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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