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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徐陵回来,槿娘就再没有睡意,先是亲自给醉的不醒人事的徐陵换了衣裳,又着人清理了书房。
之后去看了巧儿,巧儿已经包好了伤口,由绿柳陪着歇了,待忙碌完,天已经蒙蒙亮。
槿娘让人叫了墨雨来问,墨雨也同样惊讶万分“昨儿是黎家三爷在醉仙楼请的,摆了十几桌,宫内有点头脸的统领都去了,出来的时候,二爷的确喝醉了,站都站不稳,是奴才扶回来的。可是、可是二爷怎么也不会砸东西啊?以往喝多了,最多就是窝在哪儿睡一觉,从来没有砸过东西!”
“那……醉仙楼可有女人?”槿娘不好直说徐陵欺负丫鬟,只好轻轻点了点。
墨雨连连摆手“奶奶您就放心吧,二爷在外头的hua名不过是掩人耳目,平日陪着那些世家子弟倒常去八大胡同,但从来不沾女人!别说那些人,连hua船上陪酒的姑娘凡是靠的近些的,都被二爷推开,还有那些以为能赖上二爷的,只要凑上来,都被二爷一拳过去,二爷可不是那怜香惜玉的主儿,那些女人不说受伤出血,也得吓得不轻!”
见槿娘不相信的样子,墨雨正色道“奶奶就信我吧,二爷在府里,半个丫鬟的手都没碰过,二爷真不是那样的人!”
徐陵不知几时起来,因着昨天闹腾的厉害,院子里的丫鬟们被素馨和绿柳分别训斥了一通。
此时竟是无人通禀,二人话没有说完,他就进了hua厅,冷了脸道“墨雨来的正好,把你奶奶送回山东去,若是你奶奶有别的吩咐,你也照做不误!”
似乎墨雨早得了吩咐,听了这话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哎,奴才知道了,卯时二刻马车就会到,不知道奶奶可收拾好东西了?”
徐陵摆摆手“你去外头等着,到了时辰我会送奶奶出二门!”
待屋里没了别的人,徐陵方道“昨天是我喝多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再找借口,不如你就此离开,我会给你一封休书,无论你去山东或者是想半路逃走,都随你!”
槿娘心里极乱,但碍着面子,她又不想说什么,只眉头轻蹙的道“我只问你,巧儿,你打算怎么办?”
徐陵偏过头去,看向空空的窗台“不怎么办,她若是愿意,我就抬她作姨娘就是了!”
槿娘只觉得突然有些喘不过气,她以为徐陵会解释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甚至是间接承认了,巧儿的事情果然是他所为。
“好!”槿娘只觉得头晕晕的,胸前似有一块石头将她压的死死的,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
她冲着窗户外头叫人,绿柳蹭蹭的跑过来“去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去山东!”
绿柳诧异不已“奶奶,咱们去山东做什么?”转头看徐陵,徐陵转过头去,似乎不打算说话。
槿娘脸色惨白,笑容里带了几分苦涩“没什么……”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看到徐陵出了屋子,绿柳有几分着急“奶奶怎么糊涂了?巧儿的事情还没弄清楚,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何况,就算是二爷不对,咱们也不能就这样走了,咱们去见老夫人!老夫人这样疼奶奶,怎么会由着二爷这般……”
去见老夫人么?那又有什么用?老夫人会说什么?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抬了姨娘就是?或者是训斥自己,不够贤惠大方,再疼自己,她也是要为子嗣考虑,自己进门已经半年,也应该有个通房了。
何况,自己和徐陵,不过是合作罢了,早晚都要有这一天的。
徐陵说的对,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走了,省得将来难过。
槿娘抬起头“不用了,你只管收拾东西就好,只带些随身衣物和细软,别的都不用带了!”
出了这个门,或者自己就不会这样难受了。
绿柳无奈的去收拾东西,槿娘去见了巧儿“我要回趟山东,你是随我回去,还是留在京里?”下意识的,槿娘还是问了问。
巧儿目光一滞,却是忐忑着道“奴婢还是留在二爷身边,如今奴婢也无处可去,只要奶奶不嫌弃,奴婢以后就跟着奶奶,帮奶奶看着二爷,奴婢什么都听奶奶的!”说着低下头去,面颊有几许粉红。
槿娘的心再一次沉了下去,巧儿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只好点头“也好,那你就留在京里吧!”若是能成全巧儿,也算全了姐妹的情份。
卯时二刻,果然有一辆马车驶来,却不是徐家的,而是城里极有名的罗家车行里雇的豪华大车,车上能睡四个人,墨雨和车夫在前头赶车,后头则可以放几个箱笼。
槿娘昏昏沉沉的上了马车,跟着的只有绿柳和冬桃。
绿柳是必然要跟着槿娘的,冬桃却是因着辛妈妈都在山东,槿娘想送她去她祖母身边,冬桃的老子娘在京里,可她是从小跟着辛妈妈长大。
走前槿娘叫了二妈妈来,让其带了冬枣去庄子里找翠玉,二妈妈虽诧异,但夜里多少听了点风声,却是什么都没有问,只收拾东西带了冬枣当即离开。
二门的婆子们都诧异不已,但想着恐怕是二奶奶又要帮着老夫人去办差,便也不曾阻拦,只由着墨雨和那车夫将马车驶离了徐家。
待马车驶上正道,槿娘才惊觉自己竟然就这样离了徐府,连忙掀了帘子往外瞧,却只瞧见一个穿着宝蓝色直缀的寂寞身影立在了徐府的大门外,那影子被初升的朝阳照的长长的,像一根刺,狠狠的扎进了槿娘的心里。
待马车拐了弯,槿娘才将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