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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陵投靠的就是五皇子,五皇子早日子起兵,夺了这天下,那徐陵的从龙之功,徐家的平反,都是指日可待。按理说,槿娘应该高兴才,可此时她的脸上却露出些许疑惑与担忧。
冬日起兵可是大忌!
如今眼看就要入腊月,天气寒冷,滴水成冰,不止是行军扎营,连粮草补给都要更加艰难,而遇到城池,只要那守城的官员紧闭了城门,想攻下来并非易事。
何况,五皇子从福建起兵,那些兵士应该大多为南方人,越是往北走越是寒冷,这些南方人对于寒冷的北方能不能适应都是未知。
槿娘看向进门的方世辕,看不出自己刚认下的这个舅舅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方世辕今日穿着一件白正圃的玄色的素漳绒袍子,外面罩着件宝蓝色棉氅衣,脚上是黑色的牛皮靴子,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用银簪整整齐齐的挽了发髻,脸上的胡须也刮得干干净净。
还哪里有昨天那个落魄莽汉的影子?根本就是京城的哪个勋贵子弟。
不止是槿娘略有诧异,连上官胭见了都是眼睛一亮,继而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只是方世辕的脸色极为阴沉,刚刚说出的话也把众人吓了一跳,这才忽略了他的穿戴。只围了过来,等着他的下文。
连一旁追逐着的衡哥儿和冬桃亦停止了喧闹,同样围了过来。
虽然听不太明白,可冬桃也知道,要打仗了,她慌张的眨着大眼睛去看槿娘,似乎等着自家小姐的吩咐,只要一句话,她就去收拾行李赶快逃跑。
而衡哥儿也想到了一处,他已忍不住问道“要打仗了么?咱们是不是要逃回京城去?”
槿娘见众人都有些紧张,便微笑着去摸了摸衡哥儿的脑袋“为什么要逃啊?如今他们才打到福建,离咱们这儿还远着哩!何况,咱们地窖里有粮有菜,院墙也都加固过了,打起来咱们也不怕!”
一席话说的两个小的都松了口气,连着绿柳都转了笑脸。
上官胭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跟着槿娘道“不过是些个小道消息,当不得真的!走,咱们进屋说话!”她虽然笑着,眉头却是蹙的紧紧的。
槿娘回头吩咐绿柳将早饭摆到正房里,又嘱咐了衡哥儿去自己房里温书,这才跟着上官胭与方世辕进了正房的hua厅。
辛妈妈从内堂里出来,尴尬的笑道“老太太说昨儿没有睡好,今天就不用陪她了!”
不用说槿娘也明白,她这是在躲着方世辕。
在老太太的口中,她是对得起方家的,可事实如何,就不得而知了,若真是问心无愧,又怎么会见到方世辕那般慌张?方如萱的死,是不是还是另有隐情?
众人进了西厢的hua厅里,方世辕不是外人,倒也没有什么忌讳,只是分主次坐到了太师椅上。
绿柳送了茶水上来又退了下去,因着昨日修缮了地龙,如今hua厅里温暖如春,可槿娘却感到屋子里的寒意。
“一定是出事了,这一回咱们遇袭并非巧合,阿胭,你的病还没有好,就在这里住着,我要回去一趟!”方世辕的声音里透着坚决,让上官胭的脸一下变得极为难看。
她难得的失却了往常的淡然,声音也变得焦急“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方世辕看了一眼槿娘,像是哄孩子似的对上官胭道“听话,你的病没有好,何况……槿儿在这儿,我也不放心,你就替我陪着她!若真的打起仗来,你们就去地窖躲着,这宅子我瞧过,是百年的老宅子,坚固的紧!”
提到槿娘,上官胭便没有再坚持,她咬了咬嘴唇,轻轻点了头。
二人都把槿娘当成孩子,这让槿娘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她跟认下这个舅舅不过一日,更不好开口,只得轻轻拉了拉上官胭的衣襟。上官胭回头拍了拍槿娘的手,这才道“你舅舅以前做着无本的买卖,如今已是投靠了五皇子。”
无本的买卖,槿娘心中微动,听说福建一片水匪横行。她却没有半分惊讶,只是点头道“徐陵也是五皇子的人!”这表明了她的态度,白正圃或者白家,不过是她暂居之所,她是徐家的人,自然会跟方世辕站在一处。
方世辕眉头一动,却是正色看了看槿娘。
哪怕昨天再觉得震动,他也不过是把槿娘当成个孩子,如今看来,这孩子聪明又懂事,他一时有些感慨,似乎想起了自己妹妹,当初方如萱也是这般,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一言中的,一下就把事情看得清楚明了。
“槿儿!”方世辕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方道“你们好好儿的,舅舅很快回来!”
方世辕当日上午就离了京,走前连白老太太都没有见。
午后,上官胭坐在西次间临窗的大炕上,拿着一本杂书,眼睛却看着外头昏暗的天色,跟槿娘说起这一年的故事。
“……传言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回福建嫁人的,继母跟福建的顾夫人口头定下了亲事,为她丧妻的大儿子求娶,她那个大儿子有个秀才的功名,为人好色的紧,家里妾室多人,有庶子二人,庶女三人,其元配却无出,显然是宠妾灭妻致。可顾家是福建的名门,顾家两位老爷都在朝中作官,我姨母姚夫人虽然想护我,可也不好得罪顾家人,何况此事是我父亲点头,她也不好越过去,只得把我送去了福建!”
上官胭的语气轻松,可眉头一直没有松开,槿娘知她是担心方世辕,也不说破,只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