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无须担心,小孩子淘气常有的事!既然李太医都说皇长子无碍,那便是无大碍了!”悦玲珑看着冯落璃宽慰,“喝杯茶压压惊吧!”
冯落璃扭头看看悦玲珑,脸色缓了许多,“这一次幸好有你相救,如若不然不知道弘儿会怎样呢。”
“弘儿,怎么样了?可还好?”拓跋浚脚步急匆匆的走进来,看到冯落璃走上前去,“朕听闻弘儿落水了,怎会如此?弘儿可还好?“
冯落璃点点头,“方才李太医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幸得悦椒房既是下水把弘儿救了上来!”
拓跋浚看看悦玲珑,浅浅点头微微笑了一下,“这个朕倒是听下人们说了,多亏了你!那些个下人们这般不当心,朕真是要好好责罚他们才行!”
“陛下息怒!方才臣妾和娘娘已然骂过他们了,想来也是吓得不轻,定然是知错了!还请陛下不要再责罚他们了!小孩子腿脚快,一时看不住也是有的!”
拓跋浚看看悦玲珑,不表功也不避讳拓跋弘孩子天生的淘气,既是为下人们求情,也求的不卑不亢。这样的神色、这样的举动,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拓跋浚点点头,“既是如此!朕不责罚他们便是了!只是弘儿不过一岁有余,那里禁得住他们这般看不住?这样粗手粗脚的宫人是断然不能在弘儿身边伺候了!”
说罢,拓跋浚看看冯落璃。
冯落璃点点头,“陛下所言甚是!”
“这个臣妾倒是和陛下、娘娘想到一处去了,皇长子性命金贵,丝毫也马虎不得!”悦玲珑缓缓说着,“只是皇长子落水之事还是要询问清楚的,宫中最是流言多,不要为了此事再生祸端才好!”
拓跋弘在第二日醒来,一见到冯落璃便死死抓着衣角不放,小手紧紧地握着。冯落璃满心的柔软满满的心疼,伸手抱住拓跋弘不住的哄着:“弘儿,怎么啦?睡了这么久是不是想母后了?”
拓跋弘不说话,只用小手紧紧的搂着冯落璃的腰身,把头埋在她怀里。
冯落璃捧着拓跋弘的小脸,笑盈盈的问道:“弘儿,母后一直在呢。你快快起床穿衣服好不好?等你从高太傅那里回来,母后就做了好吃的等你好不好?”
拓跋弘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很是委屈的看着冯落璃,用力的摇摇头。
“弘儿不学书识字怎么能行呢?母后的弘儿最聪明了,将来可是要才高八斗的。”冯落璃温柔无比的看着拓跋弘,“母后帮你穿衣服,送你到高太傅那里好不好?”
拓跋弘还是摇摇头。
“璃儿!”博陵长公主听闻拓跋弘落水,便抱了冯诞特地进宫探望。
冯落璃扭头见是博陵长公主和冯诞,叫了一声“皇姐!”便扭头看着拓跋弘,“弘儿,你看谁来了?是思政弟弟哦,来快穿衣服拉着弟弟一起去高太傅那里好不好?”
“是啊!皇姑母也陪着你们一起好不好?”博陵长公主也上前柔声说道。
拓跋弘扭头看看生的粉白秀丽的冯诞,缓缓点了点头。待宫人乳母给拓跋弘穿好衣裳,冯落璃和博陵长公主亲自跟在两人后面,一路送着跋弘拉着冯诞到太傅高允读书识字。
“璃儿,我听闻是悦玲珑救了弘儿,此事可当真?”
别了拓跋弘和冯诞,冯落璃和博陵长公主闲闲的信步走回昭阳殿。博陵长公主看看冯落璃,不由得开口问及拓跋弘落水之事。
冯落璃点点头,“是的!很多宫女太监都看见了。弘儿淘气落水,悦玲珑不顾自身安慰下水相救。”
“璃儿,此事虽说是有目共睹,但我是觉得没有这般巧合的。”博陵长公主生于皇家对后宫争宠的手段还是知道许多的,“父皇还是太子之时,和母后争宠的妃子们就无所不用其极!人心之深,难以估量!璃儿你还是小心些好!尤其是那个悦玲珑,我总觉得不一般。”
有了麒麟、李瑶和孩子的前车之鉴,冯落璃自然知道博陵长公主的意思,但是这个悦玲珑有口皆碑,实在找不出任何可指摘之处。
“皇姐,你知道吗?这个悦玲珑我只能用完人来形容,无论是太后皇上还是太监宫女,都对她赞赏有加。不邀功、不争宠,简直…简直不像是身居后宫之人。”
博陵长公主有些疑惑,“天下竟有此奇女子?”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见到了!”冯落璃不想再聊这个便转了话头道:“算了不说她了,只要弘儿没事便好!”
博陵长公主叹了一口气,冯落璃对拓跋弘视如己出,处处细致,倘若有人想从她身边夺走孩子该是怎样的残酷?恐怕这宫里只有拓跋弘是最安全的吧,虽说可能会吃些苦头,但有祖制在前,多少对他来说都是一个保护。而冯落璃呢?害她的人都虎视眈眈的吧!
“嗯!只要陛下待你如初便好!至于旁人,略加提防便是了!”冯落璃比谁都聪明,经历了那么多事,不想她见到谁都是为了宫中那些猜忌陷害之事。博陵长公主,暖了脸色不再说下去。
冯落璃点点头,“我听说哥哥不日便要前往定州绥边,皇姐你可要一同前往?”
博陵长公主摇摇头,“诞儿还小,经不得道途颠簸,我便留在在府中照顾诞儿。此次皇上派朝中官吏巡行州郡,你哥哥定然是要为朝廷出力的。因着他熟悉渤海诸郡,才令其巡行定州。”
冯落璃点点头,“我朝各州郡民风各异、吏治相对独立,难免各自为政、捐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