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你是怎么想出这么个点子来的,这宫里许久都没有这般热闹了。”
今年的元宵节,冯落璃特地晓谕六宫各宫自制灯笼,有比较有趣的灯谜玩法都可以说出来,被大多数选中的灯笼就可以博得彩头,而好的灯谜和玩法都可以列为宫宴表演项目。
一时之间好的灯谜灯笼层出不穷,好的想法更是一个接一个,有不少都编排成了大家一起参与的项目。这种元宵节的过法让拓跋浚和一众皇室宗亲耳目一新觉得新奇无比。
冯落璃扭头冲拓跋浚笑笑,“这个就是博采众长的结果,你看宫中可是不乏能工巧匠呢,这些别致新奇的灯笼,还有这些别具匠心的灯谜,挑出来一个都堪称不凡之作。”
拓跋浚频频点头,看着身旁周边一个个花样百出的灯笼,还有颇具文采的灯谜,心里也被这种热闹的气氛感染了,不由得举杯道:“今日朕高兴的紧!来咱们共饮一杯!”
众人举杯齐声恭祝。比起枯燥的大宴群臣,拓跋浚更喜欢这种一家人氛围比较浓郁的宫宴,心情自然也敞亮些。
“弘儿呢?怎么许久不见他?”酒至半酣,拓跋浚想起一晚上没见着影子的拓跋弘,不由得开口问道。
冯落璃扭头看看青萼。
青萼浅笑上前回道:“回禀陛下,皇长子和世子们比赛猜灯谜去了!还特意交代奴婢们不准打扰呢。”
“猜灯谜?!”拓跋浚颇感兴趣,扭头看看冯落璃,“弘儿不过三岁,怎的就能何人比猜灯谜了?”
冯落璃弯唇一笑,“你可不要小看咱们弘儿,那可是绝顶聪颖!不信你问问映雪。”
映雪上前福身回禀道:“陛下,皇后娘娘所言非虚,方才皇长子和冯诩公的世子比赛猜灯谜,胜出许多,赢了不少的彩头呢。”
“是吗?”拓跋浚不禁眉梢含笑。“朕可是记得安国比弘儿大上两岁,弘儿怎么可能比得上安国?”
映雪缓缓一笑,“奴婢不敢欺瞒皇上,方才的确是皇长子赢了的。哦!还有冯世子也在。他们三个好像比赛来着,冯世子和皇长子争第一来着。”
冯落璃唇角含笑无意间瞥见一旁高阳长公主早已黑了的脸色,清声道:“许是安国懂礼数,让着弘儿和诞儿罢了!怎就和你说的这般了?!”
映雪则拧了脸颊,似是受了委屈一般。“娘娘,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大胆!你一个奴婢,在这里嚼主子们的舌根也就算了,怎的还敢如此顶嘴?!”高阳终究还是没能憋住,站起身来冲着映雪厉声呵斥。
众人一惊,齐齐看向这个在御前发火的公主。高阳身旁的万振也不断在桌案底下扯高阳的衣角,殊不知高阳早被点着了怒火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奴婢不敢!”
映雪闻声急忙跪下。
“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何以值得如此?!”拓跋浚脸上露出些许不耐扫了高阳一眼,沉声道:“高阳你也是过于爱子心切了!”
一旁的万振发觉出拓跋浚的神色,急忙伸手去拉高阳坐下。谁知高阳这股劲儿就上来了,梗着脖子道:“陛下此话不假!安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自然要打心里为他说话……”
“啪!”拓跋浚一掌打在跟前的书案之上,神色阴郁无比,看向高阳的眸子里也蓄着怒火,“高阳!”
众人亦是惊愕,怎么都想不到高阳会如此口无遮拦,拓跋弘的身世拓跋浚一直都明令不得提起。因此拓跋弘也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冯落璃的孩子,才这般无忧无虑的享受这父皇母后的疼爱。关于拓跋弘身世的流言,方在宫中惩治不久。高阳又这般明目张胆的明嘲暗讽。
拓跋浚自然盛怒无比。
一直唇角含笑的冯落璃亦是凝住了唇角,脸上布上一层寒意。
“陛下,我……”
高阳还要说什么,万振猛地把她拉下坐了下来。自己则是站起身来。躬身请罪,“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拓跋浚韩哲一张脸不言语。冯落璃淡淡的扫了一眼高阳转而目光在万振的身上划过,声音像是在冰水之中淋过一般,夹裹着寒噤噤的冷意,“恕罪?!”
“有什么罪好恕的?!”
万振闻声顿觉浑身一寒。坐着的高阳公主亦觉得脊背发凉,不由得垂头不语。
“母后!母后!”这个时候拓跋弘一步三跳的跑至冯落璃跟前,将手中一堆的‘战利品’放到冯落璃跟前的条案之上,拉着冯落璃还带着些许奶声奶气道:“母后,你看这些都是弘儿猜灯谜得的,你说弘儿是不是很厉害啊?!”
和拓跋弘一同回到宫宴之上的万安国和冯诞也各自回到自己母亲那里。
冯落璃闻声脸色立刻缓和下来,声音亦是柔软无比,伸手揉揉拓跋弘有些凉的小脸儿,看看条案之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玩意儿,“弘儿太厉害了!赢了这么多啊!”
拓跋弘用力的点点头,“嗯!母后你看”说着伸手从那一堆的战利品中拿出一枚小小的梅花细簪,“这个是弘儿专程赢来给母后的。”
“是吗?!”冯落璃惊喜的看着那一朵梅花簪,“弘儿真好!那弘儿给母后戴上好不好?”
拓跋弘点点头。冯落璃弯腰,拓跋弘踮着脚小心的把那支梅花簪给冯落璃戴上,而后定定的看着冯落璃说道:“母后,你真好看!”
冯落璃柔柔的笑着,伸手理了理拓跋弘额前的乱发,抱起他柔声道:“弘儿,你不是和安国还有诞儿弟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