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百里府上下张灯结彩,四处洋溢着喜庆的色彩,老夫人下令,百里如玉可在府邸走动。
老夫人终究还不是那狠心肠的人,却是没给百里如玉什么好脸色。
百里如玉去给老夫人和府邸的长辈一一请安问好,又安静了一日后出现媞汀院里。
百里如玉没来之前,媞汀院还是个温馨的院子,可百里如玉来了以后,媞汀院再没了温馨可言。
百里如玉微微挑眉,看到南门赢在此,挑眉就成了全部的情绪:“南门表哥好兴致,这会子还跑来姐姐这里。”不过瞅向南门赢的眼神,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南门赢也学着她的样子挑挑眉,视线瞥向身旁的小厮,那小厮连忙上前两步,手里迅速托起身边小几上的礼盒,温顺的站在南门赢身边。
南门赢指了指那小厮手头上托着的礼盒,朝百里如玉道:“二表妹来得正好,母亲派我来给各位弟妹送礼来了,硬让我来,说是这么办有诚意一些,既然二表妹来了,那正好少得我跑一趟。”说着小看着百里如玉。
百里如玉脸色很不好看,她开口的话语是在针对颜玉不错,可就被南门赢不痛不痒的给挡了回去,这滋味甭提多难受了,却还是不得不向南门赢行礼:“有劳南门表哥了!还替我谢过姑母。”
南门赢也装模作样的回了一礼:“那是自然。”
颜玉笑看着这一幕,让后见她的客人一时间无话可说,她这个主人,不能放任着不管不顾吧,是以出声打圆场:“听说妹妹最近身体不佳,怎跑这儿来不好好休息?”
颜玉亦是话里有话,她从不是被人一挑拨就跳脚的人。更不是被人刺而无动于衷的人,百里如玉既然拐弯抹角的都得告诉她,她要和南门赢避嫌,她也不该这样傻坐着不动的是吧。
即使南门赢解释的清清楚楚,她也不会任百里如玉挑她的刺,从前是能无视就给无视了,眼下,她最近几日的心情很是烦躁,好容易南门赢给她讲了些乐子,她心底也开怀了些。就被百里如玉给破坏了。
百里如玉讪笑道:“最近都呆在院子里,有些烦闷了……才跑来姐姐这里的,姐姐不会介意吧?”她面上虽尴尬。语气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她语气里的意思,是丝毫不介意颜玉当着南门赢的面,道她被老夫人罚闭门思过一事。
颜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百里如玉变了,变得死皮赖脸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甚至很诡异。
百里如玉迎上颜玉奇怪的眼神,有些不安的笑笑,这一笑,颜玉又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摆摆手道:“妹妹怎么这么说,我欢迎你还来不及,怎会介意?我是怕这冬日里的风。太过寒冷,伤了妹妹的身子,总是不好的。提醒妹妹注意些。”一面笑着,一面挽上了百里如玉的手臂,“妹妹能想到我,能想到来我这,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同妹妹一般。这些日子老呆在院子里,也烦闷不已。南门表哥刚来便要去给妹妹送礼,还是我硬拉他留下,想他陪我说会子话呢。”说着又替给南门赢一个他能看懂的眼神。
南门赢笑笑:“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两位妹妹既然都烦闷了,作为哥哥,我自然有给妹妹们解闷的义务,是以,除了我母亲送的礼物,我托人寻来了一只会说话的绿鹦鹉,一只长尾巴短耳朵的赤兔,还有一对银色的雪虎猫儿,特备寻来给妹妹解闷的,希望妹妹们喜欢、笑纳!”
百里如玉从没有见过南门赢所说的稀奇古怪的动物,是以两只眼儿都放着精光:“真有会说话的鹦鹉?”看上去她对南门赢提到的绿鹦鹉超过了赤兔和血虎猫的兴趣,见南门赢点头,连问,“在哪儿,在哪儿?”
南门赢略略皱眉,他本是想把那绿鹦鹉送给颜玉的,那鹦鹉是他从一个商贾手里淘来的,很也超贵的……这百里如玉怎么不知长幼有序的理?
张手就问他要绿鹦鹉,要是他不给的话,岂不得罪了她,又落得个小气的名声?谁让他方才把话儿说的那样满,幽怨的眼神看向颜玉,颜玉却没什么表示,呃……这是不是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南门装,所以不仅入了颜玉的眼,同样也落到了百里如玉的眼,百里如玉更是缠着他要绿鹦鹉,心底也越发憎恨颜玉,因为颜玉,每次都和她抢她喜欢的东西。
颜玉可不是冤枉了,莫说她对这绿鹦鹉一点兴趣都没有,嗯,不,方才南门赢提到的时候,还是有那么点兴趣的,但是还没有到想拥有的那种兴趣。
她一向对活着的动物都不怎么感兴趣,南门赢大概是看到那些东西可爱机灵,想着女孩子也学会喜欢,所以给她弄来了,可南门赢这份心意她接受了,但是她还是不怎么喜欢养活物。
南门赢无法,说是一会儿有小厮会送来,说着,真有小厮送来了南门赢所提的活物。
南门赢为难的看着颜玉,她不知颜玉盯着那鹦鹉做何想法,只听百里如玉连连道:“南门表哥,我要这只绿鹦鹉。”
接过,那鹦鹉也跟着吧百里如玉学了一句:“南门表哥,我要这只绿鹦鹉!”只是鹦鹉的声音拔尖的,停得颜玉眉头皱得老高。
南门赢不理她,逗着鹦鹉道:“这鹦鹉真逗,听说光学女声,不学男声!”
百里如玉听罢,眼底的光芒更甚,似乎想直接把眼前的这只鹦鹉视为囊中之物一般:“听表哥这么一说,这只鹦鹉还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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