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元宵节过完大概王爷就在打算宣告让五郡王继承王窒产权的事,这事情发生的突然,消息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传遍整个王府。只是大家都面子上紧闭口风而已。
五郡王不告诉她,可以初始细看,她也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当初给王爷第一面献礼就是他与褚妃的第一步计策。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被他死死的困在王府中,她还在懵懵懂懂之中。
听闻世子降临五郡王身上,长房夫人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儿子是病治不愈,但也不一定治不好,只要他还活着,死皮赖脸她也得强拽着世子之位,不然已吞下的肉被逼出就太失颜面了,以后谁还把她放在眼里。
左三思右三思后,长房夫人来到王爷福清院王爷的府门上,才发现姬妃苗妃姜妃三位姐姐提前一步到来。
王爷正一面肃穆道:“老夫之所以将世子之位转承给五郡王,是因为老夫特意考过他的商行之道,他的分晰与治理都面面俱到,极具商业头脑,闾丘王窒的十家织锦产业才有依靠,可是另四儿,一个体弱,一个贪闲,一个心绪不正,一个不善商道,老夫都特意了解过,否则就不会作此决断了。”
一个心绪不正是指城府深心思狠的三郡王?昀,一个贪闲是指狡猾而不务正业的二郡王?贾,一个不善商道是指稳重却不善理财的大郡王五越。一个身体弱就不用多说了,是指最小的却乖巧聪明的六郡王佞文。
这些家伙各有其色可偏偏都有他不满意的地方。如今就只有回来不久大显阔气与才气的五郡王最合适了。
好在他们都还没有婚配,有机会让他们将家中窒业投注在第一位。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甩手接儿媳妇了。当然,让他们先成家再决定此事也不违背常理,反正别家儿郎早在十五六岁就订亲或成亲了。
这时长房夫人赶来,刚听此,即道:“那王爷也不能单凭他一面之词就相信他善理商道啊。”
王爷理直气壮道:“老夫可不是单凭一面之词,五郡王那日上贡之品,南海夜明珠、翠色石乳凝蟾的物质,想必各位夫人有目共睹,那确是无上极品,不是有钱就可买到的。如果他没有能力怎能弄的这些东西?就这两样贡品,老夫以为足够说明他的本事了。
各位夫人不必多言。”
其他夫人愣是鸦口无言,可姬妃想,只要五郡王不能继承,世子一倒此次定为自己儿子继承,便仍不甘放弃的辩驳道:“听老爷的意思是,心绪不正者不可继承,难道老爷就肯定五郡王是个有道有德的继承人?
以常论道,咱们这些长辈千思万绪也不能享得之物,他到底又是如何得到的?想必其中真正原因五郡王不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您吧。
再说了,他这么小能有这么大面子让人家贡奉他如此珍贵的礼品吗?老爷您倒是说说,希望从他嘴里得知的消息是怎样的呢?”
不愧是大户之家出来的千金,说起话来头头是道,长夫房人不得已佩服了,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这一点?忍不住旁敲侧击道:“红燕姐姐说的极是有道理,老爷应三思而后行啊。说不定还得小心谨慎,哪日家中因珍贵贡品招来祸患呢。”
姜妃也道:“趁在五郡王还未想好怎样解释贡品,老爷何不赶紧召他问话。”
“是啊是啊。”苗妃一道兴起。
四妃眉来眼去,合成一气。
老爷可不想最后指望的一个儿子成为心中的失望,叹了一气。
姬妃最是会赶时机,要问妻妾中最温柔心细的是谁,那就是她。看老爷伤神失望的神情,她心疼,于是当着众姐妹的面靠近他身边,悄声慰道:“老爷不要伤神,如果五郡王真为得到‘世子’而伤天害理的作弊,老天膝下不是还有一个大儿吗?虽然他不懂商道,但也并非不能管理王窒吧,日后可以找一个头脑精明的会理财的儿媳妇不一样可以经营商道吗?”
老爷痴望着天空的眼神,眸光闪烁的回过神来,情不自禁抓住姬妃的手,半晌未舍得放开道:“这么多年了,你始终无苦无憾的依从着老夫,如此温柔,而你自己却正带病在身,真是苦了你了。”
听了姬妃的话,老爷要召唤五郡王问话的心思一下子便果断决定。
五郡王府。
乐风铃正练字,一整本厚厚的文字,几乎被她熟练到倒背如流的程度,要背要写兮听遵便,那要被砍头似的压力也终于卸下。而时间才不过两个月而已。
垂了垂肩和背,乐风铃眼神咕噜的转了圈,花点子又冒现,正想逃离写诗画画的无趣,那千年不化的寒冰脸又来到面前,拿起她作了半天未写出一字的白诗,吁了一气,道:“写诗对你来说似乎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竟敢一个时辰未写出一个字。你真是惜墨如金。这倒不说,昨天本公一时累及,让你带下去的衣物,你知道今天在哪里找到的吗?”
乐风铃大眼一瞪,嘻嘻的咧嘴一笑,挠着后脑勺,慢吞吞的从石凳上站起,问道:“在哪里呀?”
五郡王如此城府的人,也被她的表情逗的没折,但愤怒仍是压不住的,化为可怖的苦笑道:“你还好意思笑的出来?那两件衣服是小雨小雪两人在在…”尴尬了半晌,才接道:“在你枕头上找到的。你早上醒来就没有发现?
本公好奇怪,你怎么就带到你的房间去了?”
对于他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自己堂堂一个俊杰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