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来,褚妃几乎每天呆在五郡王身边,如她诺允般会好好观察她的动静,以至于乐风铃稍不敢犯错,屁都不敢放一个,直觉“伴她如伴虎”,今天实在没忍住,便悄悄的溜出来。
走着情不自禁溜到九重莲叶桥。桥下果真是莲叶重重斜面叠起九层的奇景,加上是春天,叶面呈褐红色,莲花从白色逐深到粉红色,显得异常美丽。
乐风铃沉迷享受,不经意听到桥下有两个丫环唏嘘道:“娘娘特别说明,这种药只对姬妃吃的药起到负作用,对其他人无害的,娘娘也怕老爷受害嘛,应该没事的。反正倒霉也不是咱们,给莲叶上也撒上去吧。”
给莲叶上‘也’撒上去。这是什么意思?意味着其他地方都撒了药粉吗?还只对姬妃吃的药起到负作用,是否她们的暗动不只一次了?难怪听说那姬妃也一直病患不好呢。可是她们口中的娘娘究竟是指谁?
目前最想至姬妃死地的又会是谁呢?真奇怪,没事找姬妃的麻烦干什么。姬妃的儿子可不就是大郡王吗,是否又是为世子的事,然而世子一死,王窒会落到大郡王身上?可也应该杀了大郡王而不是杀姬妃吧。不过大郡王的亲人支柱是姬妃,要是姬妃一死,就等于没有人在老爷面前帮他说话了,所以她们才要杀死姬妃?
大郡王待人不错,况且他是她在王府中遇到的唯一一个对自己态度好的人,乐风铃想,一系人表现出来的行径最恨的是褚妃,要是自己告发去,他们会否想到是褚妃命人做的,当然,这母夜叉要是被他们害死了更好,免的没事来防碍自己。
但不禁长叹,害人总是不对的,让他们自己鬼打鬼窝里反,顺其自然不是更好?
乐风铃思忖的入迷,突见两个丫环从桥下上来了才回神,急忙装做不知背向她俩而去。
两个丫环一怔。
“刚才咱俩有没有提到谁是娘娘?”
“好像没有吧。你是说,刚才咱俩的话有可能被她听见?”
“说不定啊。”
“那怎么办?”
“要不去告诉长房娘娘?”
“不成。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如果告诉她,她一生气,咱俩反而要倒霉。算了就当做不知道吧。
万一出了纰漏,也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走吧。”
长房夫人的脾气可不逊于苗妃,只是不摆在面上而已。喜欢在心里作祟。若谁不知她的心思,便非得害到他死为止。总得四妃之中各俱其色,谁也不能小觑。
离开九重莲叶桥之后,乐风铃一直犹豫不定,心,对于害人之事,她觉得知情不报总是不对。面上不觉范起愁云忧雾,紧紧的埋头不起。
不远处,四郡主童颜和二郡王?贾议论了一阵,意图不轨的小步跳来。后面还有四郡主的丫环小荨。忽快到乐风铃面前时,四郡主对丫环交待了一句:“去附近找一只点过墨的笔过来。快去。”
于是一兄一妹往乐风铃继续前进的去路上一拦。
乐风铃埋头的眸光不经意看到地上的两双脚,一双绣花鞋一双男靴,已猜到大概是哪两人,一个是四郡主,一个二郡王,因为他俩常像亲兄妹一样形影不离,三郡王倒变成了外人的。
漫不在乎的抬起头来,你们烦不烦人,没看到本小姐在思考问题吗?
“哥哥,姐姐,小妹给你们见礼了。”乐风铃假做甜甜的一笑,乖乖的低头一礼,“不过小妹还有事,就不陪你们闲诳了。你们慢慢散步吧。拜拜。”见二位未出声拔腿就跑。
你还“拜拜”什么狗屁?四郡主估计是告别的意思。
四郡主皮笑肉不笑的一把抓住她背后衣襟,缓缓的拉回来道:“想跑不行,这两天咱们正琢磨着到五弟府上去找你,没想到今儿个你自己跑出来,正好,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这两家伙整天就阴鬼不散的盯着别人打歪主意,除了这些能不能来的别的。乐风铃眉头蹙起,今天实在没好心情,忍不住一鼓作气的道:“哥哥姐姐有话赶快说吧。”
兄妹俩相视一怔,这丫头今天吃火药了?四郡主不甘示弱的回复冷态,道:“呵?给你好脸色,你还得意妄形了。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本郡主问你,上次在花园里你对姜姨娘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上次在花园里?最近一周里那褚妃将她差点盯傻,不仔细想,乐风铃几乎把这茬儿给忘掉,可也因为那天无意间泄露了五郡王会武功的事,他才警示她这种事决不能再犯,无论别人逼也好就是不能泄露她或他的底,不然出现任何差错就拿她出气。
虽然这件事已经被说出去,但不再过问应该不算触犯吧。乐风铃吁了一气,有种不知作何的怠倦,只道:“是不是真的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已经问过一遍了,何必再问呢?要不要再问第三遍第四遍呐?”
二郡王欣然侃对道:“你丫头今天真的火气不小啊,不过二哥哥很喜欢。
你知不知道那天哥说要给你玩的新花样是什么?”
乐风铃白了他一眼道:“管你是什么,我才不怕。你们武功这么高超,啥事不能及,为何偏要拿小妹我开刀?总之啊,小妹是赌你们了,有本事就自己去挖掘消息,光凭别人不是好样的。”
二郡王讶根就不受她这套,比起脸皮厚他也不耐地,直哈哈的笑道:“这会儿咱们确实没这本事,至少没你本事大,所以还得麻烦你。那你到底说不说啊?”
乐风铃甩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