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桂慧杉以为铫锦鸿就是在看什么,所以她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让铫锦鸿心都麻了,身子僵住,可是他慢慢地回身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又维持了刚才歪身子看某处的姿势。
“装神弄鬼的,你在看什么?”桂慧杉可没心思和铫锦鸿打哑迷。
铫锦鸿这时坐直了身子:“妈妈,来坐,饭还没好,再等一会儿。”
“你妈问你在看什么?”桂慧杉强调自己的目的。
“刚在一个东西从那走道上窜过,我想看清楚一下。正在琢磨是不是盘石喂的那只走丢了的小白鼠。”铫锦鸿说的那叫一下真呀!
哎——难怪桂慧杉相信熬烈不相信铫锦鸿;原来铫锦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都能给他尊敬的母亲大人编出这么出彩的“小白鼠”。
“铫锦鸿,盘石养小白鼠时才十二岁,那是为了生物课作业;再说那个小白鼠失踪已经快有五年了吧。五年多都没出现,今天出现在这里为你洗尘会不会成了老鼠精了?”桂慧杉的语气不紧不慢,话意却是挤兑之意一点也不掩饰。没办法,这些孩子里面,在桂慧杉面间敢这么大胆的直接说瞎话的就只有她桂慧杉的亲生儿子——铫锦鸿。因此铫锦鸿为自己赢得的待遇也相当高,这种待遇被铫锦鸿用两个很好听的字形容着——虐待!
“难道是我眼花了?不对,我真看见了!”铫锦鸿又转头看去。被桂慧杉拉着耳朵扯了过来。
没想到这桂慧杉竟然会扯自己儿子的耳朵,强迫铫锦鸿的脸扭过来对着她。没想到铫锦氏的执行董事在被还会被自己的母亲扯耳朵。狂汗呀,这种事不管是以母亲的名誉往外传还是以儿子的传奇往外漏,都是玉脂城的头版头条。
可铫锦鸿近距离的对着桂慧杉的脸时睁大了眼睛:“妈妈,你每次拧你儿子的耳朵时,你都眼睛睁的很大,这种神态你一点都没改。害得我现在身上一痛眼睛也就条件反射的睁大。这样吧,你把手放开,我给你透露个绝对秘密的秘密;是关于熬烈的。”
本来桂慧杉也没打算真扭痛铫锦鸿,这时放下手:“说,如果又是什么小白鼠,那今天你就不能上桌吃饭了。”
“当然不是小白鼠。是小时候你有次纠我耳朵,我觉得在兄弟们面前很没面子,站在后院真哭了。熬烈走过来对我说了一句‘你还哭,我们想被桂董纠耳朵都想疯了,可是从来都没那种待遇’。你看吧,熬烈他们都想你纠他们的耳朵想疯了,你为什么就从不满足一下他们,想纠我时,就平均给他们,这样我们皆大欢喜,是多圆满的一家人呀!”说到这时铫锦鸿双手外展,做了一个相当舒情、相当夸张的动作。
“他们从来都很听话,别说纠耳朵,都不需要我大声说话就都乖乖的。就你这样的,我发觉你在这几年还是有改变的,就是翻脸没有翻书那么快了。”桂慧杉心情其实也好了许多,这是第一次铫锦鸿被她扭耳朵没有当场翻脸。从六岁开始,铫锦鸿就处在被扭耳朵的耻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