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重生反攻路>081绑架营救,荆棘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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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苍觉得自己从来没睡得这么沉过。

重生那次,二月二十五那天,都没有睡得这么沉,好像完完全全陷入一个乌黑泥障的地方,模模糊糊仿佛有意识,却怎么用力都无法撑起眼皮,也没办法动弹手脚。

她这是怎么了?

记忆开始倒流,啊,记起来了。在那条巷子里有人击中她的后颈把她弄晕了。

压抑的呼吸声,从天而降的黑影,低头沉默的报信人,墨蓝犹如漩涡的天空……

是陷阱!

有人要害她!

这个念头犹如一根冰棱直扎心窝,极高的警惕性和危机感电流一般蹿袭全身,她唰地睁开眼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这里是……

她看到一间寻常而陌生的房间,灯光很亮,她坐在床上,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束缚和伤口,若不是后颈的疼痛在持续地提醒她遇袭了,她会以为自己在哪家客栈里。

她摸了摸脸,脸上干干净净,所有修饰都被洗掉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已被收缴,头上可以加工做利器的簪子也不见了,而房间四周连个杯碗镜子都没有,她知道对方没有留给她任何自卫的机会。

她抿抿唇,想要下床,还好鞋子还在,可是她却似乎没力气走路,浑身都倍感虚弱,一半是饿的,一半是身体不适引发的。

她勉强支撑着走到门边,不出意料地,门窗都被反锁住了,而窗纸无比坚韧,她戳痛了手指都没办法戳破,只能隐约看到外面光线极暗,和门缝里淌进来的冷风一起诉说着此时已是三更半夜。

她似乎。陷入了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处境。

苍苍木着一张脸走回到桌边坐着,桌上连茶水都没有,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撑着额头恹恹地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快要因为饥渴而重新陷入昏迷的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然后门被打开。冷风一下子汹涌地灌进来,她被冻得打了一个寒噤,微微睁眼看去。

果然是他们。嘴边扯开一道讽笑。

“你倒是悠闲轻松。”进来的两个人中走在前面的那个,完全符合苍苍的猜想,正是殷据无疑。他看到她坐在桌边一愣。但她那并非害怕气愤而是嘲讽的表情刺到了他,他装模作样地咳嗽装病,声音寒冷地道。

他身后的人一身纯黑夜行衣,脸上蒙着布,只露出两只眼睛。一进来就盯着苍苍看,眼里精光连连并未说话。

他们两人在苍苍面前坐下,殷据道:“你应该知道我把你捉来是为了什么,咳咳,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现在你完全落在了下风。挣扎和违抗都是徒劳的,我也实在不想动粗,乖乖把你知道的写在这里吧。”

他把手里的笔纸放下。纸是光滑清洁的鹄白纸。笔是碳笔,便于使用又书写快速的那种。

苍苍瞥了一眼,动也未动,只是盯着殷据道:“给我水和食物,否则一切免谈。”

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无力。就像一口濒临干涸的井,殷据本欲发作。但听了这声音,想到她的确从中午开始就没吃过东西,这个要求也算合理。并且这个人,如果不答应她,她就真能给你来硬的,最后自己也得不到好处。

想通这点,殷据冷冷地瞪她:“别以为吃饱了你就能逃出去。”

他起身吩咐外面的人准备食物,再走回来时,苍苍已经再次闭上了眼睛,她这样默不作声的,他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想就心中烦躁得很。

倒是那个只露出眼睛的人,似乎很有兴味,一直盯着苍苍看。

过了一会儿,水和热乎的饭菜都端上来了,苍苍先是慢慢地喝水,一连喝了好几杯之后,才夹起筷子吃饭。

她进食速度很慢,每一口都细细咀嚼,一碗白米饭吃了一刻钟,菜却没动多少。

看她吃完了,黑衣人才问道:“你就不怕食物里有毒?”

苍苍缓了好一会儿,觉得胃里面终于舒服了一些,这才看了对方一眼,慢慢地说:“如果注定要中毒,吃不吃这东西有区别吗?”

黑衣人不置可否地挑眉,伸出手点了点纸笔:“看起来你知道很多事情,把那些都写下来吧,包括你是怎么知道的,无论详细都写下来。”

这人似乎很瞧不起苍苍,话里都是带嘲的,似乎被自己指使,都是苍苍应该的,甚至她该感激涕淋马上照做。

可惜她对面的是苍苍。纵使饥渴难当处境堪忧,仍旧不卑不亢,张口就是“否则一切免谈”的苍苍,更何况她此时填饱了肚子,已经恢复些许精力不着急了。

她盯着黑衣人端详,然后垂下眼睛一笑:“景贵妃,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昨日事昨日已,你早就不适合再做这种打扮了?”她在鼻子前挥了挥手,像要赶走什么怪味,“脂粉味太重了。”

黑衣人和殷据都是一震,后者目光迅速锋利犹如一把刺刀戳向苍苍:“你说什么!”

“说我认出你来了。”苍苍不慌不忙,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甚至嘴边含着若有似无的微笑:“还是你果真念旧,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行于黑暗之处、潜在未明之时的半职业杀手?那好吧,我就称呼你荆棘好了,没记错的话,这是你最初的代号吧?”

“阶下来者何人?”正当人静夜深时,天地间只剩细雨淅沥之声,然而肃静的三皇子府大门前却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把门的侍卫很是尽职,第一眼看到了对方,及时喝止他们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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