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出院子门,就看见春花带着几个丫头走了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托盘,秀清问这是要做什么?
“夫人吩咐了,让少奶奶以后就在房间里用饭,不必走到前面,雨季马上就要来了,怕地面湿滑伤着少奶奶了。”
春花说着就让丫头把饭菜送到房间里,秀清得意地对天佑说道:“我要回房间享受了,你自己去吧!”
天佑叫道这不公平,自己也要回房间用饭。春花笑着说道:“少爷,夫人还在前面等你一起过去呢,老爷也出来用饭了。”
天佑无奈只好独自前往。
再说小虎娘因为孩子越看越像于天佑心里很是不安,就问冬雪这事如何是好?冬雪这些天也在担心,她母亲从乡下也没有打听到孩子母亲的确切消息。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都不让孩子出后院子,就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这个孩子。
“如果不行,我就回乡下买块地方,带孩子过去住。你和小虎也多努力,还是生一个自己的孩子比较好。”
小虎娘的话提醒了冬雪,她认为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她和小虎没事的时候,就到镇子附近寻找合适的宅子,不能太偏僻太远,自己去看孩子也不方便,又不能离镇子太近,那样也招人耳目,寻了好几天才找到一处舒适满意的宅子,讨价还价终于买了下来。
冬雪又简单地布置了一下,又挑了几个手脚勤快的佣人。一切安置妥当,才告诉于管家,婆婆决定搬出去住。
于管家最近心情不好,家里家外就没有让他省心的,所以他听了也没有拦着,只是问为什么出去?
“婆婆年纪大了。想安静,姨娘天天哭哭啼啼的,连带着孩子也受惊吓,所以我给婆婆挑了一处院子,让婆婆带着东宝过去。”
于管家听了也没有说什么,就让她安排好了,什么时候带自己过去认一下门,想看孙子了也好找到地方才是。
姨娘在房间里哭够了,听说老爷回来了,可是并没有来她的房间。就让燕儿去看看,老爷是不是在夫人那儿。
燕儿一会回来告诉她,夫人决定带着小少爷搬出去住。姨娘问为什么?
“好像是姨娘天天哭。让夫人睡不好觉,决定搬出去清静。”燕儿小声地说道。
“心虚,一定是心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姨娘更加相信这里面一定有鬼。要不然自己还没有坐完月子,她怎么可能会突然搬离呢!
姨娘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珍爱身体要好起来,才能为死去的孩子抱仇。
“燕儿,把吃的给我拿过来,我要吃饭。”
燕儿一听姨娘要吃饭了,很高兴地就去端。
小虎帮母亲搬好家。来到父亲的当铺见父亲坐在角落里,脸上不知什么时候都是皱纹了,目光幽幽。他的心一拧。
“都安排妥当了吗?”于管家抬头见儿子正看着自己,坐正身子问道。
“都安排好了,就是在镇西口第二排第三家,门口我让挂了一个红灯笼,特别好记也好找。”小虎说道。
于管家哦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他问小虎最近手头的生意怎么样?
“染房的生意我已经上手了。爹你别这么累着。我们好好把这些生意经营好就行了,别再想着和于家对着做了,其实人家对我们已经够好的了。”
于管家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天佑在背后说了自己什么吗?
“其实王有才家的火不是无故烧着的,这事有你有关,但人家都不追究了,爹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手呢,这样大家都轻松。”小虎忍不住把那天他听到的事情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
于管家一震,然后否定道:“你别听于天佑在那旁敲侧击,你哪有他们有心眼,我看以后还是少和他们来往。”
小虎淡淡地说道:“就是人家想和我来往,我也不好意思和他们来往,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我们做的不对。”
于管家让小虎别再说了,自己还有事要呢!
小虎不明白冬雪和母亲为什么坚持要搬出去住,难道就是因为姨娘哭哭啼啼的吵着睡不着觉吗?
小虎感觉这个家里人人都有秘密,只有自己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帮母亲搬家的时候,他想去抱东冬,可是母亲却说他手脏,不让他抱。难道不是亲生儿子就不让碰吗?
小虎很是无奈,也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家像一个家的样子。他想还是回染房吧!
天空中一丝云彩也没有,路边的柳叶也静静地挂在树梢上,空气中的闷热让人喘不过气来。
小虎感觉口有些渴,看见旁边有一个茶摊子,就决定去喝一碗茶。
伙计给他倒了一碗茶,茶水清浅,里面有两片茶叶在飘荡,小虎咕咕地喝了下去,心里才好受一些。
他让伙计再倒一大碗,坐下来目光不禁看到了对面,原来这是少爷以前常带自己来玩的青楼,他心里不禁笑了一下,感觉恍如隔世。
面前是青楼的后巷子,现在天不黑,门口也没有那些妩媚的女人,坐在这茶摊前也看不到那样香艳的一幕,只有这后巷子深长幽深。
突然后门开了,一个女人穿着粗布衣裳蓬头垢面地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篮子,正准备把篮子里的垃圾倒了。
一个粗壮的龟奴也跟着出来了,揪着她的头发就是一顿乱打,小虎有些看不下去了,哪有这样打女人的男人,他准备上去找他理论。
伙计给他送茶拦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