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拂,吹动枝头的鸟儿仿佛受了惊吓,扑愣的抖动了一下翅膀,然后飞向了别处,月亮也悄悄地偏移,躲在了树梢的后面,最后直接就藏在了乌云的背后再也不肯出来了。
冬雪感觉窗户似乎没有关紧,风从窗缝中呼呼地吹进来,快十一月份了,夜晚的天似乎格外的清冷,她轻轻地推了一下小虎,想让小虎去关窗户,可是小虎一番身又睡了,嘴里还有磨牙声,冬雪皱了一下眉头,嘴角掠过一丝不快。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去找自己的鞋子,可是只找到一只,另一只怎么也找不到,她心头的不快又加重了,一定是小虎起夜时踢到了一边,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学不会像个有钱人一样的生活,身份是少爷,可是骨子里还是奴才的命。
冬雪只好穿着一只鞋子,另一只脚光着,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有一丝凉气沁入脚底,顺着脚底的脉络上传到身上,她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然后凭着感觉向窗边走去。
窗前的风呼呼地从缝隙里挤进来,直吹在冬雪的脸上还有胸前。冬雪使劲地关,没想到手一松开,那两扇窗像开玩笑一样,全都打开了,一阵阴冷的风一下子扑面而来,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巨雷声响,冬雪吓的心发抖,她快速地压好窗户,然后向床边走去,可是不小心竟然跌了一跤,膝盖很疼,事后她才知道自己是被另一只鞋子绊倒的。
这一切似乎都没有把小虎从睡梦中惊醒,冬雪忍着疼上床了。
天还没有完全亮的时候,于府里的丫头都起来做事了,昨夜刮的风很大,一院子都是枯枝败叶的。
小梅小鹃还有燕儿一起来到厨房给主子准备洗脸用的水,听到厨娘说昨天夜里奇怪的雷声时,她们都笑自己睡的像死人似的。什么都没有听见。
厨娘羡慕她们年轻真好,自己一天只能睡二个时辰,有时晚上沾了枕头就醒,坐在那就打盹。
燕儿调皮,问她是不是想她相公了。厨娘一听就挥起菜刀要作出砍她的样子,厨娘里荡漾着欢笑声。
可是这份欢乐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大家都听到一声撕裂的惨叫声在耳边萦绕。
“好像是少奶奶的声音?”燕儿问小鹃。
小鹃笑着说不可能的,说是姨娘还差不多,姨娘以前不就是这样的吗?
“是少奶奶的声音,小鹃你赶紧过看看吧!”小梅也劝道。
于是大家都向冬雪住的地方跑去。连厨房里爱热闹的厨娘也都跑过来了。这个时候冬雪披散着冬雪,两眼发直,在后院里手舞足蹈。嘴里念念有词。
于管家小虎娘还有姨娘小虎都围了过来。于管家问小虎这是怎么回事?
小虎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不是小鹃来叫他,他都不知道冬雪不在自己身边。
“昨天不是好好的吗?”小虎走上前来试图把冬雪带回去,找个大夫看一看,可是冬雪一下子变得有劲起来,把小虎推的老远。如果不是后面的花丛挡着,小虎说不定就摔倒在地,样子一定很狼狈。
姨娘面露同情,心想这东西还真管用,看来我以前生病时也是这个模样,想到这对冬雪又多了一份恨意。你这个女人也有今天。
“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不要过来。”冬雪惊恐地说道。
“她是意症了。”小虎娘很冷静地去让小鹃打盆井水过来。然后她让小虎抓住冬雪。
冬雪一听要抓住她,她就往后边跑,一边跑一边喊道:“杀人啦,杀人啦,东宝娘来救你了。东宝快来救娘,东宝你怎么不救娘呢。是不是恨娘把油泼到了你的脸上呀?”
此话一出全院子的人都惊讶,哪有母亲这么狠心的,后来一想这是冬雪生病了胡说八道呢。只有小虎和小虎娘听的心惊肉跳。
这个时候小鹃和一个厨娘抬着一桶水走了过来。小虎娘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冬雪的头发,揪住她一下子把她的头按到了水桶里,大家都不由地发出惊叫声。
此时的冬雪也没有了反抗的力量,被小虎娘按到水桶里三次,抬起头来浑身是水,人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见所有的人都望着自己,她吃惊地问小虎娘自己是怎么啦?
小虎娘让小虎带冬雪回屋换身衣服,一会自己去她房间有话要问。
此时的姨娘心里最郁闷了,本来想看一出好戏的,可是最紧要关头戏却没了,自己可是被冬雪下咒,哭哭啼啼有半个月的,就这么放过她真是不甘心。
于家少奶奶生病发疯的事还是由多嘴的下人那传了出去,而且越传越离谱,越传越邪乎,很快林秀清也从春儿那听到了。
春儿是听厨娘说的,她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很快就绘声绘色地说给林秀清听了。
秀清想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事发生,怎么说冬雪也算是聪明过头了,这也算是恶人有恶报吧?
春儿见秀清不语,问她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我就是在想人做事一定要凭良心,身正不怕影子斜,心正不怕邪气侵。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希望她能吃一堑长一智。”
春儿还是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也不喜欢动这个脑筋,她想到一件开心的事,就是天渐渐变冷了,她和夏竹还有春花想晚上吃火锅,当然得在厨房悄悄地地进行,不过她知道少奶奶最爱吃了,如果不告诉她好像不应该,所以她忍不住就说了出来,把春花的交待忘到了一边。
秀清的肝子已经很大了,她一听就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