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娘纵横风月场上几十年,哪儿都被人摸过、亲过,唯独她的三寸金莲足,绝不许任何人碰。郑公公虽娶了她,但也没摸过小脚。她的绣花鞋甚至连沈老妈子也碰不得。
萧潇隔着花姨娘的下裙,猜测那个吃了豹子胆的人是谁。
“小刀?”雪萍错愕不已。
萧潇挪了挪双膝,伸长脖子,果然看到了他。
不要命的,这个时候来掺和……难道小刀不知道花姨娘的鞋子就跟老虎的屁股一样,摸不得吗?
“你怎么在这里?”花姨娘身,看着小刀,微微皱眉道。
小刀仍抱着鞋子不肯松手,他抬了头,可怜巴巴地望着这个随时会吩咐他当前厅小倌的女人。
萧潇心跳的很快,已经手脚并用地朝小刀示意,让他放弃求情。
花姨娘厌恶地抽回了鞋子,沈老妈子立即狗腿似地蹲了下去,拿了帕子去擦。
“随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出人意料的,花姨娘并未发怒,反而猫腰牵起小刀的手,两人一前一后,拾阶而下,向右一拐,退出了萧潇的视线。
离开前,小刀还眨巴眨巴泪汪汪的双眼,朝萧潇挥了挥手。
哇靠,这小子化妆了!
萧潇浑身恶寒。
相比平时素面,淡妆后的小刀五官显得更加柔美,粉唇显然是经过精心勾勒的,不然没这么勾魂。
“晕倒!”萧潇喃喃自语,她还替小刀担心呢。一想到刚才那张妩媚动人的小脸,她就有种想扑上去掐一把的冲动。
23岁可攻可守的心,就像看万男裸奔一样,此时雀跃着。
花姨娘才走,沈老妈子就叫人取来了一截儿甘蔗,绵绵编了一通话,哄她去陪花姨娘,折腾了半天才走人。
“怎么,你们也想尝尝甘蔗的滋味吗?”绵绵亮了亮嗓子,经过刚才的事,大家都能看出花姨娘对绵绵的格外照顾。
赏一耳刮子,再添一句赞赏,在很多人眼里,都不觉得亏。
“雪萍,你也出去。”绵绵握住甘蔗一头,走到萧潇身边。
萧潇乖乖地趴下,看到雪萍坚持不肯走,就向屋子里其他几个小孩儿使了眼色。不多久,雪萍就让四五个小破孩儿架了出去。
“开始吧。”绵绵伸手就要去脱萧潇的裤子。
萧潇头回领教甘蔗的威力,心里害怕,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人已经闪了开去。她向着门口走去,伸手开门,一拉,居然没有拉动门。
萧潇微微皱眉,再次用力拉门,门依然是纹风不动,似乎是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沈妈妈虽然被我支开,但若听不到声响,她定然不信,不会开门的。”绵绵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递给萧潇。
展开一看,竟是一片薄薄的猪肺,上边还有些血丝。
萧潇龇牙大笑。
“嘘。”绵绵搂着她的肩膀,慢慢蹲了下来,轻声道,“照例,是要打十下的。甘蔗打不散,沈妈妈就不好献给花姨娘吃,回头我也不讨好……那我打15下好不好?算是你给我铺了青云路。”她伸手指指萧潇掌中的新鲜猪肺。
萧潇佩服起绵绵的智商,虽然绵绵不完全为她着想,但是自己不挨打已经是万幸。
绵绵调高了嗓子,像是故意说给外头听墙根儿的人:“我不好好打你,你就不长记性!”
“姨娘饶命啊!”既然要演戏,就要投入一点,力求逼真。
“一!”
“啊!痛死了……”
“二!”
“救命啊!雪萍姐姐。”
到第三下时,屋外的雪萍像是疯了一般,不顾众人阻拦,要往里冲。
“四!”
“……”萧潇估摸着第四下,6岁的体质一般就会痛晕,就闭了嘴,伸手将包在布里的猪肺翻了过来。
绵绵怕雪萍忽然间闯进来误事,就停了一下,高声喝道:“谁要进来一起受罚么?”
门外几声闷闷的叫嚷声渐远,雪萍像是被人架走了。
“绵绵姐,谢谢你帮我。”萧潇如遇知音。
绵绵平静地看着她,手上继续发力,那猪肺立即被打得血丝飞溅。
“十!”
屋外有人好奇地问了声:“那丫头该不会被打死了吧?”
萧潇从窗户掏了个洞,看到一个家丁伸长脖子,认出是沈老妈子的人。
“有人监视你。”萧潇转身,走到绵绵跟前,打量着她手中带血的甘蔗。
绵绵不答,继续高声数数:“十一!打不死,这丫头胖,屁股不知多少肥肉。”
萧潇红着脸,反手摸了摸屁股,使劲儿恰下去,一点都不觉得疼。
“是雪萍姐姐拜托你的吗?”萧潇联想到雪萍刚才的表现,下一秒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疑惑道,“是小刀吗?”
绵绵咬着唇,手指点了点萧潇的屁股,说:“躺下,最后几下总要你自己挨的。”
萧潇还等着她的回答。于是乖乖趴在地上,掀起裙子,把那片打得快烂成渣的猪肺垫到了中裤上。
“姐姐,轻点……”萧潇攥紧小拳头,凝神屏息,静待最后那四下甘蔗打在自己屁股上。
“十二!”
“啊!”萧潇痛的忙从地上跳起,绵绵立即捂住了她的嘴。
“怎么样了,姑娘?”屋外听声儿的人很是纳闷地问。
绵绵摁着萧潇重新趴回地上,沉声道:“但凡挨了甘蔗,都要躺上几天。你不过六岁大,经不得打,到时候我替你说话,你就能歇上一阵子。”话里像是为萧潇考虑的意思。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