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经历了苏媛媛的事,也不知夏侯天桓是不是受刺激了,对待各厢房的夫人都十分的慷慨,萧潇作为管事,自然也少不了她的好处。
最让萧潇满意的就是夏侯天桓让人给她辟出来的这座小院子,比起哪些个夫人,萧潇这住处实在算不得好,但虽小却胜在舒服,而且朝阳暖和。天儿好的时候,萧潇还会拉着落月一起搬了躺椅在门前晒太阳。
不过这个小院子萧潇觉得舒服,在某些人眼里却是十分不屑的。眼前的秦夫人就是一个例子。
“别的还好,就是这尊香炉寒酸了些,改日我让人换一尊宣化青釉的来。”自打秦香莲进门起就皱着眉,看着周围的家具摆设满眼的不屑嘲讽。
“夫人客气了,萧潇在此谢过。”萧潇对秦香莲这种眼神都习惯了,每次她来这里都要摆出这么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开始萧潇也是有几分气不过,但次数多了便也麻木了。
萧潇见秦香莲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屋里的凳子不肯坐下,顿时挑了挑眉,一旁的落月刚要拿着手绢去擦拭,却被萧潇一把拉了住,手中微微一使劲,反而让落月坐在了那凳子上。
屋子里其余的两个凳子先前萧潇晒太阳的时候都给搬到了外面,现下还没收回来,仅有的两个凳子,一个萧潇坐了,一个本来是秦香莲坐的,却让落月坐了。
“呵。”秦香莲干笑一声,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想到待会还有事要求萧潇办,倒也没有发作出来,只是笑道:“萧管事这儿可是缺凳子?待会我便让管家送上十来把过来。”
萧潇没有理会秦香莲的话,只是亲手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秦香莲,秦香莲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放到嘴边,小啜了一口。
“这是什么茶!”刚到嘴里,秦香莲就给吐了出来,一脸吃了苍蝇的样子道,“怎么比我上一回在你这儿喝的那茶还要难喝?萧管事你这儿的茶怎么一次比一次难喝?”
萧潇见她恨不得将自己漱口n遍的样子,心里暗暗偷笑,面上却装着一本正经地皱眉道:“当真吗?我听秦夫人来了,还特意让落月把茶水换了呢,怎么会比上一次的还难喝?”
“萧管事若是不信。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秦香莲忍不住气急道。
萧潇听了心道:我就是专门准备给你的,我试个什么劲?
随即萧潇朝着落月问道:“落月,秦夫人喝不惯这些便宜茶叶。我方才让你把茶叶给换了,你可有换?”
落月老老实实回答道:“换了。”
萧潇故意皱眉想了想,又问道:“你换的是哪罐茶叶?”
落月道:“左起第一罐。姑娘不是说让换那个青瓷罐装的茶叶吗?那架子上只有这一个青瓷罐。”
萧潇听了叹气道:“我说的是顶层的那个青瓷罐装的茶叶,中层那个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坏掉的茶叶,不能泡的。”
落月一听。脸色一白,忙要给秦香莲跪下谢罪。
萧潇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朝着脸色已经铁青的秦香莲,一脸愧疚之色地道:“秦夫人,我这小姐姐实在是手脚粗苯,取个茶叶都能出错。不过这事其实也该怪我说话没说清楚,秦夫人若真要怪罪的话,就怪我吧。不干我这小姐姐的事。”
秦香莲一想到自己刚才喝的茶叶竟然是已经坏了的茶叶,就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腾,急忙跑到门外干呕个不停。
萧潇见状,朝落月递了个得意的眼色,落月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连忙又端了一杯清水过去。想要让秦香莲漱漱口。
谁知秦香莲看也不看她手里的杯子,吐地更厉害了。
落月见她吐地脸色都白了。顿时觉得有些不妥道:“秦夫人?你没事吧?要不奴婢去喊管家给夫人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秦香莲又干呕了几下才有些止住了,声音有些无力地跟落月道:“不必,本夫人只是有些反胃罢了。”
落月扶着秦香莲回了屋子,在凳子上坐下。
萧潇见秦香莲就那样自然而然地坐在落月的位子,心里顿时又有些不满了,便道:“此事,萧潇真是对不住秦夫人,萧潇在这里跟秦夫人谢罪了,过后萧潇一定让人出去购一些好的茶叶,等下一次秦夫人再到萧潇这里的时候,萧潇再亲手泡给秦夫人喝。”说这话的时候,萧潇故意咬重了‘亲手’两个字,让秦香莲神色上闪过一丝为难。
说真的,她真的不想再碰萧潇这房子里的任何一件东西了,更不用说喝萧潇的茶水,可是萧潇一个‘亲手泡茶’的高帽戴下来,让秦香莲不卖这个人情都不行,似乎自己不来就显得自己不识大体,不给萧潇这个面子。
秦香莲在这太子府待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萧潇这点小把戏都看不明白的话,她也不用混了。只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名面上的礼数自己却还是不能失,毕竟自己还有求于萧潇。
秦香莲面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随后道:“萧管事亲手泡茶,我自然是要来捧场的,不过这等殊荣,我若是一人享了,恐怕别的阁楼里的姐妹心里不大舒坦,等我这番回去,就给诸位夫人都说了,下回我们几位夫人一起来领教萧管事的茶艺。”
说罢,秦香莲心中暗暗想道:如果我一人前来,你肯定会想法子整我,但如果几位夫人一起来,你还敢泡这种坏茶给夫人们喝?只怕还没泡,就被那几个刻薄女人给骂了。
萧潇也不傻,听得出秦香莲这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