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颜走到萧潇身边,在床榻边坐了下来,他看着萧潇说:“萧潇,我知道,过去我对你说过很重的话,也让你伤过心,但是从今往后,我只会让你快快乐乐的,绝对不让你再难过了。”
萧潇看着鸿颜,眼泪猝不及防地就落了下来,鸿颜没有想到萧潇会突然就哭出来,脸上满是慌乱,颤声道:“萧潇,你不要哭,没有事情了,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看,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好的。”
鸿颜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萧潇,只能不停地给她抹眼泪,却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眼泪越抹越多。
萧潇哽咽着说:“我害怕,小刀,这一次我真的怕了,我不能没有孩子,我现在想起来还害怕。”
鸿颜过去把萧潇抱在怀里,下巴抵着萧潇的额头说:“傻瓜,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没有人能够伤害我们的孩子,谁都不行。”
“当我听到救过来了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我不知道我的孩子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危机的事情,但是在那样的时候,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想这样,我是她的娘亲,我应该要保护她。”
“不用担心了萧潇,真的不用担心了,往后,由我来保护你们,让我来保护你和孩子。”鸿颜听到萧潇的哭腔,心都要碎了。
要不是他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也不会感染上风寒,也就不会让萧潇这么劳累了。一想到萧潇明明怀了身孕,还这么尽职尽责地照顾自己,连每天喝的水都是她亲自端到自己的手中的,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萧潇哭了一会儿,慢慢安静下来。鸿颜就一直在萧潇身边陪着她。萧潇心里的恐惧感还是没有消退下去,她紧紧地拉着鸿颜的手,怎么都不愿意松开。
过了许久,萧潇慢慢睡了过去,雪萍和宁流歌进来给萧潇送安胎药,见她已经睡过去了,就把药放在了一遍,说是萧潇如果醒过来药还没有完全凉透就给她喝下去,要是凉透了就吩咐下边那的人,再煮上一碗。
可能是因为这药的药味很浓。萧潇很快就睁开了眼睛,鸿颜问她:“怎么样?睡了一觉起来,有没有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萧潇看着眼前的鸿颜。真不知道该说这一次事情是福还是祸了,因为现在鸿颜看他的样子和之前别无二致,眼中的缱绻深情都要将她溺死在里边了。
“我觉得还不错,精神也好了很多。”
“既然这样,就把药吃了吧。”鸿颜说着就转过身去端药。
本来以为。哄萧潇喝药很要花上一段时间,但是没有想到,当萧潇知道这碗药是大夫开出来的安胎药之后,她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连闻到这么浓的药味之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仰着脖子。几口喝完了。
汤药喝完之后,萧潇就一直在那里吐舌头,抱怨着苦死了苦死了。鸿颜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给她弄来了一块蜜饯,让她含在嘴里,去去苦味。
萧潇这病需要静养,所以这房间来的外人就少了。宁流歌来的时候少,雪萍倒是想每天都来。但是这里有鸿颜了,几乎没有她什么事情,甚至有的时候过来看到萧潇和鸿颜两个人腻歪在一起,还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所以这样的,连雪萍都来得少了,渐渐这屋子里就只剩下萧潇和鸿颜两个人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萧潇的气色慢慢好了,她知道,分别的日子也要来了,其实这个时候距离她离开京城不过才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但是她已经一刻都等不住了。
萧潇想要飞快回到京城,告诉夏侯天桓,她和鸿颜已经和好如初了,而他夏侯天桓也应该兑现自己的诺言,放他自由。
之前一直隐瞒着鸿颜,让萧潇感到很内疚,但是萧潇突然想到,夏侯天桓只说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让鸿颜回心转意,却没有明确地说等她回京城复命的时候,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所以萧潇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带着鸿颜回京城。
既然已经下定了主意,萧潇就决定把这件事情的原委都和鸿颜说清楚。
“小刀,你过来坐下,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说。”
见萧潇的态度很严肃,鸿颜也正襟危坐起来,他看着萧潇说道:“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这次我出宫,并不是没有时间期限的。”看到鸿颜的眼睛明显黯淡下来之后,萧潇甚至觉得有些想笑,可是心里更多的还是感动,她并没有空出时间来安慰鸿颜,而是继续说了下去,萧潇说,“但是这个时间期限是我和夏侯天桓的一个赌注,赌在一个月之内我究竟能不能让你回心转意,如果可以,你来皇宫找我,我就跟你走,夏侯天桓说了,他放我自由,但是如果我并没有让你回心转意的能力,这一辈子,我都只能待在夏侯天桓身边,被锁在那个锦衣玉食堆砌出来的金丝笼里,失去自由。”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和我说?”一想到自己之前和萧潇说过的那些话,鸿颜差点连肠子都悔青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之前发生了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我终于想通了在我的心里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始终是你最重要,是不是,我们就会互相错过?”
萧潇的手抚摸上鸿颜的脸,她认真而炽热地看着鸿颜说道:“不,小刀,相信我,如果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如果他们是注定要走到一起的,不管是什么,都没有办法拆散他们,我和你就是这样,我们是注定要成为夫妻的,即使在我们面前,隔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