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儿姐姐?”清惜讶异道。
“呃,惜儿!”清露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道:“知道你出宫了,我过来瞧瞧你。”
“露儿姐姐客气了,请坐!”清惜命弄墨又斟了茶来。
“惜儿,这些年不见,你倒是大变样了......”清露捧了茶,尴尬道。
“露儿姐姐也与以往不同了!”清惜叹道,看着清露尴尬的神情,不由问道:“可是有什么难事么?”
“惜儿,我......”清露只说了一个字,便落了泪,忙拿帕子擦了,才又道:“家里的情况你也听说了吧?”
清惜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听说了一些......怎么?你们明露轩也不好过么?父亲不是一向都最疼二姨娘的么?”
“那是以前!”清露叹道:“自从我外祖家的生意不景气了,我娘亲拿不出银子给父亲折腾了,父亲就再没来过明露轩!说出来你也许都不信,虽然在一个宅子里住着,我也已经一年多没见到父亲了!”
“怎么会这样?”清惜惊诧道。
“还不是四姨娘挑唆的!父亲现在只顾着她和承恩,我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清露又拭了眼角的泪:“唉,还是雅儿姐姐明智,求皇上给改了出身,以后也不用担惊受怕了!你不知道,如今咱们府里已经乱得不像样了,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呢,父亲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树倒猢狲散!”清惜叹道:“只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只怕咱们都脱不了干系!”
“惜儿!”清露含了泪,忽然便跪倒在地,抬眸看着清惜道:“以往都是我不好......我现在给你认错了,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清惜忙将清露拉起来,安慰道:“姐姐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惜儿,我也是没办法了!”清露用帕子拭着泪:“你虽不能像雅儿姐姐一般,求皇上恩宠,给你改名换姓,可是惜儿你毕竟也是皇上身边的人,况且又是出宫给先皇祈福的,只要皇上不动你,定然也没人敢动你的!所以。我有个东西,求你替我保管好!”
清露边说着边从袖中拿出一个布包来,一层层打开后。递到清惜面前,里面是一张叠起来的银票,清惜随手拿起来展开,只瞧了一眼那数字便惊得目瞪口呆。
直到清露告辞走了,清惜还在对着那张银票发呆。夏逸从屋里出来,细雨正愁眉苦脸向清惜道:“小姐怎么应了二小姐了?这么多银子放在咱们这里,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细雨见夏逸出来,便上前向夏逸求援道:“薛公子快劝劝小姐吧,自小侯爷走了,咱们大门不开二门不迈的大枭雄。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躲祸么?”
夏逸皱眉向清惜道:“惜儿,这次的事。的确是你欠考虑了!”
清惜叹口气道:“你也听到她说的了吧,这是她和她娘亲这些年攒的私房钱,将来是要给她做嫁妆的......”
夏逸顺手从清惜手里接过那张银票,细细一瞧,不由眉心一动。张口结舌道:“二......二百三十万两?”
云天殿里,云霁与黎清雅对面而坐。清雅看起来心情不错,向云霁娇柔笑道:“皇上,不知这薛元薛大人,是哪里人氏?家中都有何人?改日臣妾定备些厚礼,亲自致谢!”
云霁扯唇笑道:“这倒不必,薛元乃是今科举子,名列三甲,如今刚刚任了都察院御史,家世清白,族中亲戚皆在外县,京中只他一人,别无亲眷。所以,爱妃大可放心!”
“瞧皇上说的,臣妾有什么不放心的?”清雅亲自捧了茶递给云霁。
云霁接过茶杯,随手放在案上,又状似无意道:“过几日,等黎相的案子了结了,朕便加封爱妃为贤德妃,如何?”
清雅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咬唇道:“臣妾不稀罕什么‘贤德妃’,只求皇上能赐个封号,即便还是嫔位,臣妾也知足了!”
云霁略一沉吟,道:“你住在云芙宫,不如朕便赐你‘芙’字,封你做芙妃,如何?”
清雅忙跪地叩头道:“谢皇上赐字,以后臣妾便是薛芙了!”
云霁挥手示意清雅起身,道:“你喜欢就好!”
“何止是喜欢,臣妾如获新生,感激不尽!”清雅垂眸道:“以前,臣妾初进宫时不懂事,让皇上费心了,从今儿起,还请皇上重新接纳臣妾......”
“爱妃......”云霁突然打断了清雅的话:“朕累了!”
“皇上!”清雅不甘心的抬眸:“臣妾还有一句话,说完就走!”
云霁闭目不理,清雅鼓起勇气,一字一句道:“邱皇后给臣妾的方子,臣妾从未用过,所以,如果皇上想要一个家事清白的孩子,臣妾可以......”
“出去!”云霁面无表情,声音却透着清冷厌恶!
黎相府精忠堂,四姨娘绿茵忧心忡忡向黎广修道:“老爷,这大小姐怎么会突然将户籍从咱们族中撤销了?这几日,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黎广修皱眉道:“你别听他们瞎说,雅儿跟我说了,她近来不得宠,处处遭云妃压制,她是想与我黎府撇清关系,以防将来被云妃怪罪了,还要牵连到咱们头上来!”
“哼,你信她会这么好心?”绿茵鄙夷道。
黎广修思忖道:“不然,你以为是如何?她即便是不顾咱们,也不能不顾她娘亲吧?”
“老爷,我这几日心里一直不安稳,朝堂上,皇上对您的态度如何?”绿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