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杜笙刚带潘富上来,自己刚坐下,就听到身后传来扑通一声,转头看到眼前的一幕让她让她心底有了一番计较,但是面上却没有露出半分,只是有些吃惊的走到他身边,边伸手扶起他边说:“潘老板,这可怎么使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潘富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属下有负少主所托,没能将追云留下,还请少主责罚!!”说完一脸自责的低下头等着韵蓉的惩罚,脸上再也没有刚才那副**之色。
看到这一幕,杜笙心里却是疑云密布,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韵蓉还是什么少主?看这个潘富现在的态度就知道,这个韵蓉应该很厉害,那她怎么会死在东方彦祯的手里,她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一切东方彦祯知道吗?看来她在这个青楼里也未必就是东方彦祯所迫,可能表面上是这样,但实际上可能连他都不知道,有意思,这两个人还不知道是谁在耍着谁团团转……
千般思绪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手却收了回来,走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淡淡的说:“虽然我不想这么简单的饶过你,但是这里是青楼,鱼龙混杂,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谁吗?!”一句话说的软硬兼施。
那个潘富听到韵蓉这么说,顿时一个激灵,从地上一跃而起,站在房间中反应倒是迅速,“是属下的失误,考虑不周,若是将少主的身份泄露出去,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杜笙那双勾魂摄魄的眼微微眯起,刚才潘富从地上跃起的一瞬间,她就确定这个人不仅会功夫而且还不弱!呼吸绵长,落地无声,虽然身材有些可笑滑稽,但是刚才那一手却漂亮至极,所谓见微知著,窥一斑而知全貌,杜笙立刻在心底调整对他的评价。
刚才她有恃无恐是因为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胖子,自己不过翻手间就可将他拿下,突然在心底想起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坐下吧,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杜笙面无表情的端起水杯轻轻地喝了一口水,慢慢的从潘富的嘴里套话。
“少主,那天您命我将追云留下,可是没想到那个追云竟然在暗处还有一个同伙,当时属下带着两个暗卫已经将追云耗得精疲力尽,我们都放松了警惕,就是那个时候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那个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扔下一枚烟雾弹之后带着追云离开。”
“属下当时和暗卫也都只是比追云强上一些,所以……”
“属下只是和他交了几手,但是却看不出他到底使得的什么功法,像是故意隐瞒。”说到这里,潘富顿了一下,又一脸负疚的说:“总之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少主责罚!!”
杜笙一直都是半微眯着眼听他说,直到现在才微微睁开眼,却看也没看向潘富,依旧是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水,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潘富见到她这个表情,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想起以前那些没有完成少主命令人的下场,顿时入赘冰窟,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整个人如同被人下了定神符一般,额头上冷汗直流。
杜笙眼角看到他的这番变化,更加确定那个韵蓉肯定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这么会儿的功夫就看到他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有些不自然的贴在身上,更凸显出那个圆滚滚的身材。
势,差不错做足了。杜笙缓缓放下水杯,“我当时是怎么下的命令。”一句淡淡的话从她嘴里飘了出来。
潘富听到她问这个,更是神色惶惶的看了她一眼,又立刻垂下头,“少主,属下知错了。求少主看在老奴多年一直恪尽职守,尽心尽力的份上留小人一条生路!”说着又要跪下来。
“你再跪下,就直接废了你那两条腿。”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恐吓,平平无奇,就像是在说着今天的天气如何,但是就是这种没有任何变化的语气,让潘富瞬间全身僵硬,手脚仿佛都失去控制一般,僵硬的伫立在原地。
“我当时是怎么下的命令。”依旧不缓不急的抛出这个问题。
“少主,当时您吩咐属下将其活捉回组织,必要时可以将其灭口!”
“为什么。”
潘富有些不确定的看了韵蓉一眼,但是依旧恭敬的回答:“因为他打乱了少主您的计划,差点将少主陷入危险之中。”
“到现在已经多久了?”
“当时我们遍寻无果之后,立马返回,从救走他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整的时间。”
“在哪被救的?”
“陈雪玉山,在山脚下。”
陈雪玉山?那是个什么地方?怎么还有这种名字?难道终年都是大雪封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个韵蓉也不简单,居然还是什么少主,要怎么才能从潘富的嘴里问出这个组织的名字呢?
潘富有些忐忑的站在一边,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韵蓉的声音,有些怀疑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韵蓉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由浑身一个哆嗦,少主打算怎么处置自己……
“潘富,你说本派创立的宗旨是什么?”
潘富有些吃不准韵蓉的意思,在心底细细的琢磨了一番之后,小心翼翼地说:“属下愚钝,不明白少主的意思。”
“没事,说的好的话,就勉过你这次的失误。”
听到韵蓉这么说,潘富一脑门的汗,实在是不明白少主突然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只要能逃过这次的惩罚,让他做什么都愿意!!想起那些在地牢中日日生不如死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