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皇宫。
正值初冬的时节,落叶凋零,一片萧条的景象。
平日里的欢声笑语早已不见,清冷肃穆的气氛。所有的太监宫女乃至大内侍卫全都小心翼翼,神情戒备,走路都不自觉的轻抬轻放,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
四处都加强了警戒,巡逻的侍卫比之平时增加了一辈,将皇宫护卫的严严实实,如铁桶一般。
杜笙跟在东方彦祯身后向皇宫内院走去,虽然他脸上只是多了一丝凝重,没有别的表情,但是不自觉加快的脚步却泄露了他的内心。
飞瀑流泉,雕梁画栋,精致却不失大气的皇宫内院中几乎没有任何声响,门外随侍的公公太监侍女,全都一脸谨慎小心恭敬的站在两侧。
红色的木门缓缓打开,常德一脸凝重的走出来,小心翼翼的转身关上,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东方彦祯见状停下脚步,看着常德。
常德开始完全没有看到他,只是神色凝重担忧的低着头往下走着,直到东方彦祯的身前才看到他们两人。
“奴才参见六王爷……”刚要跪下行礼,被东方彦祯一把拉住,一脸严肃的问道:
“父皇怎么样了?”
听到他这么问,常德顿时脸色凝重面有难色的回道:“皇上,皇上他,他,……”
“他怎么样了?”杜笙也有些焦急的问了一句。
常德转头看了看四处,确定没有人在偷听之后,才小声的叹了一口气,面有苦色的说:“皇上的状态不太乐观,太医们也都束手无策,这几日九王爷暴怒。”他看了东方彦祯一眼之后,接着说道:
“已经砍了好几个太医的脑袋。现在皇宫大内都人心惶惶,太医们更是小心谨慎,生怕下一个是自己……”
东方彦祯听到这里,眉头紧皱,父皇已经这么严重了,竟然连一向没有脾气的九弟都发了这么大的火,“父皇现在怎么样了?”
常德回头看了一眼那枣红色的木门,转头小声的说:“皇上刚刚喝完药休息了,最近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次,现在都。现在都……”说道这里,常德竟然眼中泛出泪光,流下两行清泪。赶紧伸手擦了擦。
“现在皇上都瘦得不成样了……”
“即使是这样皇上也不肯休息,奴才怎么劝都没有用,皇上总是担心国事,现在大部分的国事都交给九王爷,太子还远在边关。现在召回的圣旨刚刚送出。太医在开得药方里加了一副安睡的药材,这才让皇上能每日休息上一段时间。”说道这里,常德在一边心疼的抹眼泪。
“皇上到底是什么病症?为什么这么多太医都束手无策?”东方彦祯问。
“奴才也不太懂,他们都说从未见过如此症状的病症,皇上每日吐血,不论什么药石都无用。即使是所有太医们知道的药方,偏方,都试过了。全都无效。”
“而且没有一丝精神不佳,但是身体却迅速的消瘦,而且最近食欲不振,看起来,看起来。如同皮包骨一般……”常德再度抹起眼泪,声音哽咽。
“但是精神却极度亢奋。根本不休息,即使是用药物,也只能让他勉强休息一会,很快就醒过来……”
杜笙转头看着门口那些太监宫女,原来他们并不是站着好看,而是随时使唤,保证都有人在。
“皇上刚刚躺下,估计不用一个时辰就醒了,六王爷您先去一侧偏殿候着吧,一会皇上醒了再喊您。”常德恭敬的说。
“父皇一天休息几个时辰?”
“回六王爷,多说两个时辰。”
“怎么这么少?不能加重一点药效吗?”
“这个也要注意着皇上的身体,试过一次加重,但是皇上比平时吐的血更多,吓得太医们再也不敢轻易尝试。因为这个,九王爷砍了那个太医。”
“到底是因为什么吐血?是不是中毒?”
“宫中太医们没有专精毒术的,但是全都一致的肯定不是中毒,具体原因却没人查到。”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常德看了眼他的脸色之后,说:“有一个月了……”
“这么久为什么我才得到消息?为什么不早点召集太子他们回宫?”东方彦祯皱眉,脸色阴沉的说。
“这是皇上的意思,开始只是轻微的症状,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开始太医开得药还有效,后来居然一日强过一日,到现在药物只能减轻皇上发作时的痛苦,但是对于吐血已经无用了……”
“九弟呢?”
“在御书房替皇上批着奏折,估计过一会就过来了。”
东方彦祯转头看着那扇枣红色的木门,似是想要穿透木门,看到里面的情景,眼中流出焦急担心,但是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站在这里看着。
双拳不自觉的握紧,青筋毕露,整个人紧绷。
杜笙走到他身边,素手轻轻握着他一只手,无声的安慰着他。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热,原来他从刚才一直全身冰凉,手心更是溢出了点点冷汗,僵硬的张开手掌,将她的小手包裹在里面,像是得到了某种力量,渐渐目光坚定的看着那里,父皇,不论如何,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的!!
两人就这么站在门口,常德见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再出声让他们去偏殿,转身离开,他要去帮皇上准备一些膳食,一会醒来之后说不定皇上看到六王爷心情大好,能吃点东西。
东方彦祯一直看着那扇门,竖起的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有均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