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蕊顿了顿,只道:“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又见英嫔娘娘并不想走,便想请了旨回宫去,谁知道英嫔娘娘说我故意摆着架子,好一顿讥讽。可皇上竟然也以为是我故作姿态,不许我离开,这……”

兰芷听了气血有些上涌,只讪讪道:”这皇上糊涂,这英嫔也是如此糊涂,宫里头的规矩去了哪里?”

心蕊提及此处,泪眼婆娑,忙用帕子拭去了眼泪,只道:“英嫔娘娘大胆泼辣,皇上自然喜欢,可我……我怎么也不愿意做那样的事情。见我实在扭捏,皇上也没了兴致,只是打发了我回宫去。本来这件事儿也就过去了……可是今儿一大早,外头却传开了……说是我……不会伺候皇上,言语间尽是侮辱。闺房之事,说于人前,我实在是……”

心蕊说话之时,忍不住几度哽咽,此刻再也说不下去了。

兰芷生生压住自己的怒意,只道:“宫里头的人爱嚼舌根,就嚼去吧,你何苦和自己较劲儿呢。”她说着深深叹了一口气,只道:“哎,只怪这宫里……尽是一些乌烟瘴气的东西!”

心蕊定了定心神,苦涩道:“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心里实在别扭,若不来找娘娘念叨念叨,憋在心里,更是难受得很了。”

兰芷心里虽然也不满,还是宽慰着她几分,直到留了她用了晚膳,见其心情好了一些,这才让她回了宫去。

对奕宁越来越失望的兰芷,全然将自己的心思寄托在小小的载淳身上。他希望这个孩子,可以改变大清积弱的命运,也希望通过自己与成韵的努力,肃清宫里那些肮脏阴暗的东西。

她一直知道,有事情很难能够一下子去改变,但是如果不去做,才意味着无药可救。

就像玫贵人,本以为永远也爬不起来了,可她最终还是戒掉了福寿膏,最终还是可以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也许荣宠一身的日子是再也回不来了,但是还是可以活的安然自在,不违初衷,不忘本心。

子豫慢慢推门而入,此刻的兰芷还在看着奏折,这些奏折越来越多,兰芷在南书房处理不完,便带来了长春宫,一一细看,绝不遗漏。字豫递上了吃食,缓缓放在桌案上,忙道:“主子大可以歇歇了,昨儿个熬得那么晚,今日一起来也再看,连饭儿也顾不得吃上。”

兰芷抬眸,方才落毕准奏了甘肃的赈灾,缓缓合上,只道:“这些都是大事,一刻也不得耽搁。我这就快完了。”

子豫颔首,只是叹气,道:“如今主子这样熬着,身子怎么吃得消?您也是,所有累得活儿全都揽在身上,吃力也不讨好。那些老臣还非说什么后,宫干政,他们怎么不想想,若主子不干政,这大清早就垮了。”

见她说话如此失了分寸,兰芷忙喝住子豫的话,只道:“胡说。”

字豫听了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兰芷顿了顿,搁置了笔,只缓缓道:“我不过是批阅了几分奏章,何来这样大的功劳,你这话在我耳边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传了出去,也不晓得外头要怎么传言我们。叶赫那拉氏已经是怨声载道了,我自是不怕那些话,只怕将来对载淳不好,所以你们也都要谨言慎行。”


状态提示:146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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