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居然还能进入这里,我得说利无痕亲自挑选的东宫侍卫不堪以击,还是你实在本领过人”冷见川冷嗤一声。整个皇宫上下没有人不知道东宫最严厉的规矩便是太子的寝殿不得私自进入,到了晚上更是有重重侍卫把守,这也是因为龙羽熙特别的身份,皇帝才公亲自下的这个命令。
“随你怎么说,我不是来跟你斗嘴的,这是药,随你要不要拿进去给她喝”庚澈伸手指向放于栏杆旁的瓷罐道。作为大夫,而对方又是他所爱的人,她的一举一动怎么能忽视得了呢?冷见川睨了眼那黑色的瓷罐,紧锁眉头,心里感到有一丝莫名的不悦,冷寒眸光如利剑直刺向走出石柱侧面的人。
庚澈不理冷见川对自己敌意渐浓的态度,面无表情道:“如何?觉得我在药里下毒吗?”轻蔑的冷哼一声。随即转身抬步,便要离开。
“你有何目的?你也爱羽儿对吧?那么,这样做岂不是便宜了我,或者是你已经放弃了”冷见川低沉的话音在他后面响起。凉风穿过廊上,两人的衣摆皆随风飘着。
闻言庚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冷然的眸光停留在他身上,与傲然如王者的他对视“我不管你如何看我,我的行为无须向任何人解释,包括羽。而我也承认我爱她,也非常的嫉妒你,甚至想要杀了你。可是,我不会为难她,更不想从你身边把她抢走,所以,这点你放心,这药很干净,我绝对没有理由做出伤害她的事来,不过你若是敢伤害羽,我庚澈在此发誓,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话闭,便昂首的下了庭园,快速消失在夜色里。
风,依然静静的吹着,唯有簌簌作响的树叶阐述着夜的静谧。
冷见川冷寒的眸光凝睇着庚澈消失的方向,被他激起的怒气被凉风吹走了一半,气郁的审视着那放置在栏杆旁的黑色瓷罐。他非常讨厌庚澈关心他的羽儿,可是这时却也不得不接受,因为他不想心爱的她受苦。利索的拎起瓷罐,随即手脚轻慢而快的进入屋内。
龙羽熙这一病,昏昏沉沉的,睡睡醒醒在床上又是过了三天,其间冷见川一直逼着她喝下味道怪异的药汁,可又不见太医前来为她把脉,就这样照一天两次喝了那奇怪的药,她的身子便也慢慢好转了,其实她觉得自己早就好了,虽然这是她认为的,可冷见川依然固执的要她喝着药。就像现在,当看见冷见川从宫侍手里接过那盛着药汁的碗后,已不会显得苍白有点正常红润肤色的俏容顿时成了苦瓜脸。
“我不想喝这个了,好难喝呀”龙羽熙用衣袖掩着口鼻,蹙着眉头望着眼前的人。
“不行,必须得再喝几日才行,这样你身子才会好起来。看你,最近瘦多了”冷见川板起脸来,毫不心软。当知道她是因为思虑太多而病倒时,冷见川非常的自责,若是当初自己不会那么自负,让别人有机可趁,她便无须再回到这是非之地,再受精神上的折磨。
“我已经好了,看,我比你还精神呢”说着便小孩子气的在原地跳了几下,冷不防的不由轻咳了起来,见状,冷见川只好把药碗放回宫侍双手托着的盘子里。
“好点了吗?会不会很难受?”搂着她柔弱的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