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疑惑地再看向现在已安静下来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龙羽熙,此时利苍也向他点头示意,便架起趴在桌子上的龙羽熙,扶着她离开了宴席。
而也在那时候宇文风发现角落的冷见川也不见了,一顿,俊颜扬起笑意,似有领悟般轻笑着,若无其事望向席上醉生梦死沉迷舞姬美色与美酒芬香的文官武将们,当看到右边最前面那空着的席位时,收起了笑意,拿起酒杯仰头一口饮下,烈酒烧喉嘴角显出一抹愠怒佞扬。
他这个大哥的新婚喜宴做弟弟的居然不来庆贺,难道是认定了过了今晚他这个太子会倒台吗?未免太自信了。
扶着已喝醉连路都走不好的龙羽熙出了那喜宴时,利苍快速的扶着她往外走,穿着南昭**衣铠甲的侍卫早已把马车牵到宫门处等候,当把龙羽熙在马车里安置好时,那侍卫立即赶着马车疾驰远去,后面跟着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士护卫在那马车前后。
利苍望着离开的马车,大手紧握住腰上的配刀,希望不会再节外生枝了,他已计划好离开喜宴就让亲信侍卫偷偷地送她回将军王府,他实在没有把握在乌迦国不会发生无法意料的事,而那当初袭击和亲大营的幕后黑手也还未浮出水面,难保那个人与其党羽跟乌迦国没有关系,这样的话那身为太子的龙羽熙多待在乌迦国一天,风险也多一天,虽然他明白龙羽熙的太子身份应该在这里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不得不小心,只要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那他才会安心,而他选择留在乌迦国则是为了查出那幕后黑手,那乌迦国太子没有必要干这种对他无利的事,那也只有破坏这次和亲或者说想要对付太子的人最有可能做这件事,这么看来也只有那庶皇子宇文成了,因为他是唯一和太子宇文风争夺皇位的皇子。
而让利苍始料未及的是他这次却失算了。
出城后的马车快速的疾驰在雪泥路上,寒风呼啸,细雪纷飞,四周无半点星光,只有那马车上座驾旁插着个照明的夜灯,在寒夜里发出微乎极微的光线,在无尽极黑的黑夜里显得太过于渺小了,
不过那夜灯好在固定的位置稳当,又有油纸挡着那火蕾,那雪地里的弱光才没有被无情的寒风扑灭。火光虽弱在极寒的黑夜里远远望去却也明显。尾随其后的冷见川施展着极佳轻功一直跟着那微弱的灯火。似雪地里的一道急风般,从耳后令人促手不及地呼啸掠过,也就那一刻,马车后面的几个将士毫无发觉的被点了穴道,冷见川再跳上那马车顶,在前面将士没反应过来时,又已弹指功把他们也点了穴,也一并把驾驭马车的人收拾了,随后快速跳入马车里。
冷见川俯着身子看着自己日夜想念的人儿,平时的冷漠眸子此时充满了爱怜,伸手柔情的轻轻抱起那柔若无骨的身子,闻着那只属于她的幽香,手里的触感直觉告诉自己她瘦了很多,心痛不由袭向心间,抬手轻抚着那令他着迷无法自拔的容貌,片刻后用那马车里的绒毯包裹着怀里人儿,施展轻功快速消失在那微弱夜灯光线环绕的地方。
他本无意淌入宇文成弑兄夺嫡阴谋,毕竟就算宇文成成功篡位,以雪域城的能力也无须惧怕乌迦国的举兵来犯,但老城主生前却嘱咐过他无论姑姑与表弟在乌迦国犯了什么事,他都应该顾及骨肉之情,力保他们母子一命。所以当知道他那个想当太子都快想疯的表弟居然做出弑兄的事,为了履行曾对爷爷的承诺他只能前往见机行事,不过他可不认为那太子宇文风有那么容易被除掉,要不然他也不会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