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弟,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的坏,要是有小书砚一半懂事就好了。”秦越轻神色未变,尽管他知道贺轻舟有足够的本事用这把无刃剑伤到他。不过贺轻舟既然带着无刃剑来见他,他就不信贺轻舟真下得去手。

而且——

秦越轻哧哧笑起来:“把剑收起来,自己趴好,否则你信不信我能叫你一辈子都见不到连衣。”

大师兄确实有那份本事。不管他是什么人,单凭他手下的这些守卫,随便拨出来几个人,他应付起来也很吃力。

贺轻舟恨恨的瞪了几眼,那委屈并且愤恨的模样逗得秦越轻笑的越发开怀。几个身强力壮的守卫进来,拿着宽一尺由于的木板子,两个人摁住贺轻舟,两个举起板子要打。

“大师兄,我能问问为什么要打我么?”

“其实,说起来,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秦越轻理了理鬓边的头发。

贺轻舟气的吐血。

“不过,我就是想气气他。”秦越轻眼神一飘,吩咐候命的守卫:“去把人带过来吧。你们别闲着,可以开始了。”

贺轻舟刚想问问要带什么人过来,屁股就挨了一下,这板子绝对比他们贺家上家法时的板子好使。为了在大师兄面前争口气,他咬着牙不肯喊出声来。

“使劲点打,别怕打坏了,大夫就在隔壁屋子候着呢。”

此仇必抱!

“放开我,我自己能走,放开。”

贺轻舟倏地睁大眼,这声音听起来怎么就那么熟悉。有人摁着他的脑袋,他无法看到背后,却能勉强抬起头,看到秦越轻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轻舟。”贺知舟看清地上趴着挨打的人,惊叫了声。他扑上去,抱住守卫手中的板子,跪在地上冲着秦越轻大喊:“皇上就这么想我们贺家断子绝孙。”

皇上!贺轻舟震惊不已。他甚至都忘了身上火辣辣的疼。莫沾衣和书墨的身份曝光后,绝对是砍脑袋的要犯,如果大师兄是新朝皇帝的话,那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能让大师兄不会杀莫沾衣他们?

贺轻舟思索着莫沾衣他们三人的关系,以及若是大师兄翻脸不认人,要除去莫沾衣和书墨,他该怎么做?听着大师兄“连衣”“连衣”的叫,是很亲切不错,但是关系到新旧两朝的恩怨,不只是皇帝一人的事,而且他大师兄脾气向来阴晴不定。

“知舟,不用真打死他,你们家照样得断子绝孙。哦,不,是不是大房还有个小娃娃?你们家还算有后。”秦越轻吃了口酒,眼睛却没离开过贺知舟身上。

“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弟弟娶了个男妻你知道吧?”

“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还可以纳妾。”

秦越轻笑起来:“他要是敢纳妾,朕要你们贺府全族的命。”

屋里安静下来。

秦越轻开口悠悠然对贺知舟笑道:“你弟弟在朕手里,或者说,今日不过是给你提个醒。你不心甘情愿的从朕,呵,简单,朕不得打你,但是你弟弟皮厚,朕想他每天挨上二三十板子鞭子肯定是没问题的,放心,朕会让最高明的御医给他看伤。”

贺轻舟恼怒,抬头张嘴骂道:“你以为我会乖乖让你打?”他会去师父那里告状的。没扯到前朝要犯的大事,只是打板子的小事,他师父会给做主的。

“你老婆还在朕手里,你说,你会不会乖乖让朕打。”

“……二哥,你走开,我皮厚,不怕打的。”知道了秦越轻的身份,贺轻舟对他的顾忌更大,生怕他一个恼了,对莫沾衣下手,或者将莫沾衣给藏起来。

“轻舟。”贺知舟一介文弱书生能有什么气力,守卫不过瞧着他是皇上的心头肉,不敢贸然动手。听皇上下令后,轻而易举便甩开了贺知舟。

屋里不再有人说话,贺知舟想扑在贺轻舟身上挡着,却被人左右押住,跪在一旁。板子落在人身上的声音沉闷而厚钝,突然混进去了一声清脆的喊声。

“表兄,你就再给我碗冰镇酸梅汤吃吧,要不然我就赖你床上不起来。咦,怎么在打人?”莫沾衣啃着凤爪进来:“你比轻舟还凶,咦,轻舟?”

莫沾衣只抬眼瞧了个身形,就看出挨打的那个人是谁了。他喊了句“住手”,将手里啃了半截的鸡爪子冲着秦越轻扔了过去。

贺轻舟很想为莫沾衣的举动叫声好,尤其在看在秦越轻躲闪不及,被扔了一脸的油渍时。不过,他还是要先弄清楚莫沾衣与秦越轻的关系到底如何?

表兄么?吕真人说过,莫沾衣和书墨的母亲是宁家之女,新朝皇帝姓秦,所以他们三个是表兄弟的话,应该母亲是亲姐妹。前朝王爷居然和新朝皇帝的父亲娶的一家之女。合着,就他们这些不知情的老百姓跟着干着急。不过既然还有这层关系,为何最后燕王妃也没能保住?

“停手。”莫沾衣又叫了声。见秦越轻皱眉,不肯答应。他跺脚怒道:“好,很好,你根本就不是我兄长,否则也不会这么欺负我的人。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好了,别生气。”秦越轻招招手:“来,过来这里把你的爪子擦一擦。”说着,拿出帕子等着莫沾衣过去。莫沾衣在他面前还是很乖的。

他不知道,莫沾衣的乖都是被逼的。他带人直接抢了莫沾衣过来,莫沾衣也不敢惹他,且好不容易又得了个兄长,莫沾衣哄着还来不及呢。

“你欺负我的人,我就欺负你的人。”莫沾衣猛然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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