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她当然知道这两个人是来做什么的,所以她也就没有亲自上前扶起老太太,只是让布儿上前去扶老太太,该做的套路她是不会少了的。
老太太就是不起来只是一直哭道:“郡主不宽恕我们母子,我不敢起来。”贵祺看母亲都跪下了,他当然不能坐着不动,只好也跟着跪了下来,可是直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没有拿定主意怎么向红衣开口。
红衣平平静静的问老太太:“老太太这是作什么?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快快起来好好说与本宫听也就是了。”
老太太还是跪在地上道:“老身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起身。不瞒郡主,我们今天来是有两件事要求郡主慈悲的。”
红衣眉毛挑了挑,看了贵祺一眼对老太太道:“两件事儿?什么事儿?还请老太太明言。”
老太太真是老泪横流啊:她知道只有取得了红衣的怜悯他们求的事儿才能得到红衣的许诺:“这一件事儿,郡主是知道的,就是昨天香姨娘房里搜查出布娃娃的事情。此事可大可小,大了要了我们一府人的性命也是等闲,小了也就是一场玩闹。还请郡主为了府里上上下下上百条性命救我们一救。”
红衣平淡的看着贵祺,口里却对老太太说着话:“这事儿本宫是知道的,却不知道老太太所说的第二件事儿是什么?”
老太太和贵祺一听红衣没有说怎么处理布娃娃的事儿,却又问起了第二件事儿,都拿不准红衣是什么意思,谁也没有回红衣的话。
红衣看她们母子不说话,咳了一声端起了茶盏啜了一口。
老太太醒悟过来,事情怎么也要说的:早说也得说,晚说也得说,那就一股脑说了也罢:“第二件事儿,却是祺儿做了糊涂事儿。贵祺还不禀于郡主知道?!你真想闹出人命不成?!”这事儿她这张老脸也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只能让贵祺说了。
贵祺听了老太太的喝斥,只好硬着头皮道:“臣昨天因为布娃娃的事儿心中烦燥,在外书房里不觉多饮了几杯酒,酒醉之后冒犯了姨母家的大姑娘。还请郡主恕罪!并请郡主为臣与表妹做主。”声音越说越小,到后来几不可闻了。贵祺也是羞愧,必竟不是光彩的事儿啊。
红衣还是端详着茶盏没有说话,老太太只好接着说道:“祺儿是一时酒后糊涂,可是秀儿却被误了终身,从昨日就一心寻死,虽然被拦了下来,可是至今不饮不食的,所以老身带祺儿到郡主这儿一来请罪,二来也请郡主慈悲允许那孩子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