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进了屋并没有坐下,她对于明秀的东西有种说不出的不喜欢,所以她才没有坐。明秀心慌意乱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让一让,按理说这里是她的地方。她正踌躇呢,红衣已经说话了:“萧护卫,有劳了。”
萧云飞躬身为礼:“属下不敢,属下领命。请郡主随属下这边走。”然后头前带路向着明秀的内室走去。明秀看到这个情形就是一身冷汗,不过她镇定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内室里也没有什么,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面贴着墙壁的书架,书架上堆着满满的书。有书匣里的贵重书籍,也有线装的简本,整整齐齐堆满了一架子,桌子却是极干净的,一本书也没有位面高手。看得出来,这里是经过了整理的。
明秀自进了平安别院看红衣直奔她的院子,她的心里就一直紧绷着,现在看那个什么萧护卫又带着她们进来了这个小书房。她站在房子靠窗的一边心里更是紧张的要命:郡主该不会真发现了这里面的秘密了吧?应该不会啊,这件事儿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就连母亲也没有说与她听啊。明秀一面猜疑着一面不停的给自己打着气,不能慌乱要镇静。她现在非常感谢头上的纱帽,多亏了它了,不然早就被人看出她的异样来了。
可是当明秀看到萧云飞直奔着书架而去,并在书架上找也不找直接就拿下了一个书匣,打开放在了桌子上时,她差一点就要惊呼出来了: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书匣她明明藏得很小心的,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就是她来拿的话,也要数一数书匣才知道哪个是呢,可是这个男人怎么就一下子拿了出来呢?
那个书匣没有一点不同之处。即不太新也不太旧,也没有特异的花纹颜色,平常的放在一堆书匣中还真不显眼。原来这个书匣里面也的确放的是书,只不过后来把书取了出去。现在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看到里面是一堆瓶瓶罐罐,不过体积都不大,和常用的药瓶差不多。
贵祺看了看那书匣,又看了看红衣,上前拿起了一个小瓶,拔开塞子,往手心里倾倒。倒出了一些粉末,看上去像是药粉还有些刺鼻的味道,他疑惹的看向明秀:“这是什么?”
明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停的摇着头,红衣淡淡的道:“秀夫人不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明秀这时候才尖叫起来:“这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这里面原来是书呵!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贵祺喝了明秀一声:“叫什么叫!”明秀才停了下来。她也确实被贵祺打得有些怕了。
贵祺看了看手上的粉末,他实在分辩不出这是些什么东西就又问了一遍:“这是些什么?”
明秀摇着头:“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这不是我的东西。”
红衣听到这里淡淡的道:“萧护卫。”她一定要给明秀一点子颜色看看,这个明秀是个聪明人,只要让她有所忌惮她就不会乱吠咬人了。
萧云飞闻弦音而知雅意。听到红衣唤他当然知道红衣的意思了,他答道:“属下遵命。柳三郎何在,郡主有宣。速来见驾。”
随着话音一个人影一晃间出现在了屋子里,被挤到窗边的几位姨娘只感觉头顶有微风吹过,就有一个大活人出现在了她们面前,几个女人发出了吸凉气的声音。出现的人就是柳三郎,他先对着红衣单膝点地:“属下见过郡主。”
红衣点点头:“柳护卫有劳了。你给本宫分辩一下那书匣里都是些什么药物吧?”
柳三郎答道:“属下遵命!”就转身走到桌前一一倒出那些药粉来查看。
贵祺却被这个突然出现的柳护卫吓了一大跳,然后他在心里想道:这个红衣倒底在暗处安排了多少这种护卫?她当这侯爷府是什么?是能吃了她的龙潭虎穴吗?越想越气恼可是现在他更是不敢出声了。一个萧护卫他已经吃不消了,又来了一个柳护卫,那他更是不敢了随便向红衣挑衅了。
明秀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柳护卫熟练的查看着药物,就知道这些瓶罐里装的倒底是些什么药可能瞒不过去了,可是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承认这些东西是自己的了,谁也拿她没有办法不是吗?本来就有可能是其它人接近了这间屋子,而且昨天晚上这里还正好没有人,在明秀看来这真是天助她也!
红衣不说话,贵祺被萧云飞给吓住了不愿意乱开口,所以屋里就没有人会说话了。整间屋子里除了柳三郎查看药粉发出的轻微声响外,只有几人的呼吸声了。
红衣的呼吸平稳,贵祺的有些急;四位姨娘的呼吸听不出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好似有些烦恼;只有明秀的呼吸在萧云飞的耳朵里听来是时急时缓并且刻意被压制了九魂之印。萧云飞冷冷的不易察觉得笑了一下:这个女人!
柳三郎把药品分成了三个部分,然后对着红衣躬身为礼道:“禀郡主,属下已经检验清楚了。这里面的药品都是些药书能查到的方子配的,这些是mí_yào,致人以昏迷的;这些是毒药,虽然方子普通可是一样能使人毙命;这些是、是——。”柳三郎说到这里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女人们,就停下不再说了。虽然他没有说下去,但是屋子里的人都听明白最后这一些是什么了,是春药!
贵祺怒气上升着,他拉过了明秀来指着药喝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从哪儿弄来的?”
明秀跪在了地上大哭道:“这些东西不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