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心里这个恨啊:现在侯爷府是什么情形?怎么还可以轻易招惹事端呢?他急急上前拉起了小厮喝道:“你这是做什么?让你开个门看看是谁来敲门,你却同人打了起来,是不是也想被卖出府去?”
厮不敢回话只好低着头不说话,贵祺在地上爬了起来,听到总管的话后气冲冲的道:“给我卖了他,立刻就给我卖了他,卖他去做苦工!马上!”
总管听到贵祺说话惊疑的上前仔细打量他:这人说话怎么那么像他们老爷呢?
总管是常见贵祺的人,当他认出是贵祺时马上拜倒在了地上:“老爷,您可回来了!小人担心死了,小人想死老爷了!府中的人这下子都可以安心了,老太太也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贵祺捂着被打青的眼睛说道:“嗯,我回来了,你先起来,一切进府再说。”说完贵祺就急急进了府门,他终于回府了!
贵祺急着进府不只是因为离家日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看到府门前聚集起的人群,他不想再继续丢人下去,才急急得进了府。
贵祺进府后心情才平稳了一下,只是看着这处处熟悉的景色忍不住有些悲凉:这府邸怕是也留不住了,朝廷能不收回去吗?这可是御赐之物啊。
总管在贵祺身后跟着,那个小厮已经吓傻了不根本还呆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贵祺一路伤感着,也忘记让总管备车子了;总管看贵祺的神色也不敢叫他,只是小心翼翼的跟在贵祺身后,两个人就这么着走到了厅前。
贵祺这才想起还要快快去见母亲才是,当然不能这样一副样子去了。贵祺便不再想那些让他沮丧的念头,强自振作起来说道:“你先让人给我准备水与衣服,我先要洗个澡。哦,对了,你等会儿不要忘了去告诉老太太一声,就说我一会儿就过去给老太太请安。对了。不要让老太太过来前院,就说我在洗澡,马上就会过去的。”
总管答应着下去了,贵祺迈步进入正厅坐下,一旁有小厮给他上了茶。贵祺这才发觉府中前院的人是不是太少了些?这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几个人。
不过一会儿贵祺便不在想这些了。他地心思又被他接得那道圣旨占去了心神:如何才能恢复爵位呢?侯爷府不能就这样断送在他手里啊。他怎么对得起父亲呢?他怎么有脸出门去见人呢?
总管来请贵祺去洗漱:“老爷。您这边请。我现在就去老太太那里报信儿。您还有什么吩咐。小人一并去做。”
贵祺终于回头认真地看着总管:“为什么是你跑前跑后地。其它人呢?我看这院子里地人也太少了些。他们都躲到哪里去了?你一个总管不监察反而亲自做事。你不累吗?虽然是你地孝心。可是实在是不必如此地。”
总管看了看贵祺小心翼翼地道:“老爷。现在府中人是少了些。并不是有谁躲闲去了。其它人都有很多事儿要忙。所以才由小人来侍候老爷。”
贵祺停了下来:“那些人呢?”
总管想了想道:“老爷。您还是先洗洗澡。也好一说这一阵子府中发生地事情如何?”总管是想好些事情还是等老太太同老爷讲得好。就是老爷生气发脾气也与自己无关了是不是?如果现在同老爷说了。老爷发脾气那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倒霉?
贵祺点点头:“也好,反正我也已经回来了。我先去洗洗,你去老太太那里。”
贵祺洗澡的时候发现侍候的人只有一个,他还真是愣了愣:这人是不是太少了些?不过他想了想后,知道府中一定是有什么变故才会如此,而所有地事情应该都是老太太安排的。所以他也就没有问什么——一会儿见了老太太再问更好些。
贵祺好好的泡了个澡,他洗了两遍才洗得差不多,本来还想再让人换一次水的,可是想着还要去见老太太才作罢。贵祺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他终于感觉爽利了很多。只是身上的衣服不太合身,挂在身上晃晃荡荡,衣服是他原来的衣服,只是他瘦得太厉害了。
贵祺看了看衣服,眼下也没有其它法子。只能将就穿着了。明日让他们做几身衣服,原来的看来都不行了。
总管已经回来了:“老爷,我们快些,老太太等不及,非要过来。我是好不容易才劝住了的。”
贵祺听了急忙上了车子去见老太太。老太太一看到贵祺没有等他请安,就一把抱住了他放声大哭起来:“我地儿啊,可疼死娘亲了。”
老太太看到贵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那么瘦啊!不是有来总管送去的饭菜吗?想来是心情不好吃不下去才会这样瘦,那种地方怎么能让人吃得下去东西。
贵祺也陪着流泪:“娘亲,儿子回来了。已经回来了。娘亲不要如此。仔细自己地身子。”
母子二人相拥哭了一场,才被云娘劝开一起到了屋中。贵祺重新给老太太跪倒请安。老太太一把拉起了他来:“你现在身子骨儿不好,还要这些规矩做什么?快快起来。”
贵祺起来坐下,云娘等屋中的仆从都上前给贵祺见了礼。贵祺看了看云娘等人对老太太道:“娘亲,您这屋里的人怎么少了许多?”
老太太便把府中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叹道:“娘亲把家业卖了大半儿,真是没有脸见你啊。”
贵祺听得是心里一惊然后就升起了怒气:这一切都是被明秀、红衣还有香姨娘害得。不过他还是强捺住了性子先安慰老太太:“娘亲说什么